沈慈是沈楠木的表妹,今天沈家家庭聚会。沈爹让沈楠木去接沈慈放学,没想到刚见到沈慈就被她生拉硬拽来喝什么咖啡。
沈楠木硬是绕了一大圈才到附近,那是满脸的疑惑。
“比你帅比你帅比你帅!”沈慈的语气不断加重。
闻言,沈楠木倒是来了兴致:“什么?比我帅?我倒要看看,谁有我帅,竟然抢走了我在你心目中帅哥的第一名。”
沈慈轻哼一声,隐含丝丝嘲讽:“我说哥,你能不能别这么自恋,你快点,我同学帮我占着座位呢。”
小小的咖啡店没几张桌子,座位更是少得可怜,如今却挤满了人。沈慈拽着沈楠木挤进了人群,好友朝她招了招手:“快来,这里!”
沈楠木不经意瞥了一眼被人群包围的桌台,没忍住摇摇头:“你们这群小姑娘,真的是,我这么大帅哥,摆在眼前竟然无人问津。”
二人顺势坐下,沈慈的同学也是注意到沈楠木这张脸。将沈慈拉近了些,附耳问道:“这人谁啊,看样子也挺帅。”
沈慈坐直身体,无畏的挥了挥手:“他啊,我表哥,你别想了,是个花心男,作为朋友劝你一句,别沾边。”
这么毫不留情的当着沈楠木的面拆穿他的真面具,沈楠木在一旁尴尬的摸了摸鼻梁:“说的没错,我不谈小孩,哈哈哈。”顿了片刻,接着道:“你们这都过来看谁呢?我看这人都给挡着,啥也看不见啊。”说着,他还伸长了脖子,往人群中看了看,却只看见,一撮头发,别说脸了。
沈慈接过朋友递过来的咖啡,抿了一口,开始介绍:“我们学校的温老师,超级大帅哥,温润如玉,像一缕春风一般。平时偶尔才能见到,画画课教室都挤不进去。不知怎么滴,有人打探到他在这兼职,于是就......成了这副局面。”她无奈的摊了摊手。
一旁的高个子女生激动的拍手:“还有温老师身边那位,也是很绝,这两人站一起感觉有些般配啊,啊啊啊啊。”
“净瞎说,我们温老师这么一个人,能是弯的吗?你俩在这坐着,我去买杯咖啡。”沈慈站起身来,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照了照,似乎还挺满意。
沈楠木靠在椅背上,手指着沈慈面前的咖啡,一脸不解:“你这不是,有咖啡吗?”
“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懂什么。”
沈楠木被怼的目光呆滞,嘴角抽搐了几下:“等我回去跟你爹妈告状,说你不好好学习。”
闻言,沈慈侧头朝他做了个鬼脸:“我这叫虚心学习~”
沈楠木单手搭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朝着人群中看去。眉头一皱,他忽然坐直身子,怎么好像看见了梁助理,是自已眼睛花了?
揉了揉双眼,人群中,梁子书的脸时不时的出现在缝隙中,引得沈楠木站起,往里头不断的探去。甚至踮起脚,拿起了手机,往里拍着。
沈慈买完咖啡,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已的表哥这副模样猴急样:“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沈楠木回头,尴尬收回手机,挤出一丝笑容:“我我我,我好奇嘛。”
沈慈的嘴抿成了一条线,摇着头,叹息:“哎,表哥啊,你也不必自卑。”说着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楠木真是有嘴说不清,搞得像他比那群姑娘都迫不及待看帅哥似的。跟着沈慈的身后回到座位上,一脸郁闷样。
“哥,你不至于吧,不就是看见几个帅哥,这就真自卑上了?你还是很帅的,只是比温老师差那么一丢丢。”她捏起大拇指和食指,指尖留下一丝缝隙。
沈楠木沉默半晌:“你有照片吗?”
“额......”沈慈掏出手机,将刚才拍的照片摆在沈楠木的面前:“看吧,帅吧。”
沈楠木伸出手指就将一旁的人放大,随后自已又掏出手机将沈慈手机中的照片拍了下来。
沈慈一脸嫌弃的看着身旁的人,言语中有些诧异:“哥,你真是心口不一啊,你不会也看上我们温老师了吧?!”
沈楠木白了她一眼:“别放屁,老子钢铁直男,我这是有事。”他转过身去,将手机中的照片发给了白泽初。
配文:你猜我在咖啡店见到谁了?
白泽初这两天很是郁闷,原因就是强吻了梁子书,对方现在对自已进行冷战。他左手插在裤袋里,右手拿着罐酒,站在自已家的别墅花园内,盯着眼前的一朵玫瑰花愣神。
见不到梁子书,他压根就不想费事的去公司上班。
梁子书这会在做什么呢?最近梁子书将手表拿了下来,导致白泽初压根定位不到他的具体位置在哪。
裤袋中的手机震动了两声,白泽初飘远的思绪被拉回,拿出手机点开信息查看。
看到照片的瞬间,锋利的眉拧成了一团,明显盛着十分的不悦。拿着手机的指腹紧了紧,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搞了半天,想脱离自已,就为了和那个师兄去卖咖啡?白泽初气笑了,满腔的怒意越来越满,打了四个字:地址给我。
沈楠木看热闹不嫌事大,连忙定位发过去。
白泽初将手中剩余的半罐酒一饮而尽,随即捏扁了那易拉罐,仿佛在捏那个师兄一般。
沈楠木拍了拍沈慈的肩膀提醒道:“快走吧,家里还都等着我们呢。”他想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以免白泽初的怒火迁怒于他。
身为多年的好友,沈楠木还是了解白泽初的脾性的,生气起来,看谁都不顺眼,路过的狗都要给瞪上几眼。
沈慈依依不舍的和朋友们挥手告别,沈楠木见状,一把将她拽出门外,心里念叨着:得赶快走。
大家或许是有事,店里的人少了很多,只剩三三两两的几个人。梁子书活动了下脖子:“师兄,你平日都这么忙吗?”
温想轻笑摇头:“没有,我们收拾一下,下班了。”
不远处的树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白泽初靠在椅背上:“就在这停着。”他余光瞥向店内那道熟悉的身影,黑眸染上了几分探究,难道这就是他想要的自由?和师兄在一起就叫自由?
“是我太心急了,还是他其实,一点也不在意我?”白泽初的唇角定格一抹冷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对自已的嘲意。
半晌,“走吧。”他淡淡开口,眼底透过几分忧郁与沉思。
并没有如沈楠木所料那般疯狂,他压着内心的情绪,看似平静,谁知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