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温想的脸上肉眼可见的震惊,那常年舒展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晋思修,我们是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说着,转身想要触碰门把手。
这好不容易逮到的机会,晋思修怎么会轻易的放过他。
晋思修一把按住门,将刚开出缝隙的门又再次关上:“这么说,只要我们不是师生就可以了?温想,没想到你这么会暗示,我懂了~”他拉长语调,凑近温想的耳根说道。
温想指腹攥紧,没想到这吊儿郎当的晋思修今日会说出这些污言秽语,他权当这人在发疯报复自已。
“温想,你整天装模作样的累不累,最看不惯你这种样子!”晋思修在他的背后狠狠掐了温想的腰。
温想身体一哆嗦,瞳孔骤然放大,转身恶狠狠盯着眼前这人,大声呵斥:“晋思修!你放肆!”伸手打了他一巴掌。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更加的明显。
晋思修毫不在意的用舌尖抵了抵被打的那侧脸,火辣辣的疼,却笑出声来:“没想到,终于看见温想你个伪君子动怒了,哈哈哈哈。”
“晋思修,我权当你是不爱学习,顽劣了点而已,真令人没想到!”温想气的胸口起伏着,转身打开门,重重摔门而去。
留在原地的晋思修唇角勾起一抹笑,啧啧两声:“真是有意思。”他顺手摸了摸自已的脸,意犹未尽。
车上的两人很是安静,梁子书时不时瞥一眼身旁的人,总感觉有一股凉意,他的手放在膝盖上,捻了捻衣角:“白总……嗯,你这是赶过来的?”
白泽初眉头拧着,上车后就不曾松开:“嗯,事情忙完就赶过来了,没想到某人正在和师兄甜蜜回忆过去。”话语间呛味十足。
闻言,梁子书歪着脑袋,一脸疑惑的看着这人的侧脸:“白总,你……生气了?”
白泽初不屑的轻嗤一声:“我为什么会生气?你是我的助理,自然要时刻跟我待在一起。”
梁子书了然的点了点头:“说的是有道理,不过,今天不是休假吗?休假有自已支配行动的能力吧,合同里没有这条规定说不让。”
白泽初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真是伶牙俐齿,好像确实怼不过。他保持沉默,冷着脸,表达自已的不悦。
梁子书也是无语,这人莫名其妙生的哪门子气。一身烟酒味就跑来把自已拽走,还净说阴阳话呛人。
回到别墅内,白泽初也不搭理他,径直上楼去了。留下待在一楼的梁子书一头的问号:“吴叔,白总,这是生的哪门子气?”
吴叔笑了笑,给眼前的绿植撒了些水:“小初这孩子,嘴硬,需要人哄着,小梁你就去服个软。”
梁子书努努嘴:“为什么要我去哄着。”
【因为他是你的上司!并且是你的攻略对象。】
梁子书转念一想:是哦,他是我上司,我的命门拿在他手里,确实得哄哄,不然饭碗都丢了,喝西北风去了。
梁子书在心里一顿嚎哭,果然,做人的牛马,就得憋屈!明明是他的心灵受到伤害!
梁子书迈着缓慢的步伐来到白泽初的门外,他在门外纠结了半天,想着怎么说,在那门口来回走,手心中都急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宿主,不就进去哄人嘛,没那么难,别走了,我头都要晃晕了。】
梁子书:我怎么哄?我都不知道我哪里错了,我心中压根不服!这是资本的压迫。
【哎呦,你就当他是小孩子,找两个棒棒糖随便哄哄就好了,你想想是饭碗重要,还是面子重要。】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梁子书,他匆匆下楼将冰箱内的小蛋糕取出来,再次来到门前。
深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敲了敲房门。
见没人应答,梁子书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而后关上。他将手上的蛋糕放在了桌面上,探头探脑的寻找着人的身影。
“你在干什么?”背后一道冰冷的声音传入耳中。
梁子书转身就看见男人身上有些潮气,只在腰下裹了件浴巾。健硕的胸膛和肌肉尽显,头发湿漉漉的,时不时从发梢上滴落水珠。
他拿着毛巾随意的揉搓着头发,声线懒懒的:“怎么?你就这么爱看?要不今晚留下,慢慢看?”
梁子书的眼神躲闪,赶忙低下头,语无伦次:“不不不不,白总,白总,这不好,我就是来认错的。”言外之意:我可不是来送屁股的。
白泽初压着嘴角迅速套上一件衬衫,看他低头害羞的模样实在是逗得有趣:“可以抬头了,说说,你哪里错了?”
他坐在沙发上,姿态慵懒,单手撑着额头,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人。
梁子书沉默片刻,心道:这玩意还要我细说,真他妈该。
大脑飞速运转,抿了抿唇,脱口而出:“我不该不和你报备,就和温师兄一起出去!”说着还不忘鞠了个躬。
弯腰的瞬间,他想抽自已一巴掌,这他妈说的什么话,悔恨的咬着下唇,想要重新再来解释一次的机会。
对方没作声,眉眼间却含着笑意,语气温和了很多:“嗯,看来你确实知错了,好吧,原谅你了。”
啊?梁子书听见这话,身子都晃了晃,差点没站稳。他站直身体,眨巴着眼,有些不甘:“哼,就知道问我,自已不也没说。”
“嗯?”白泽初隐约听见了他的话,眯眯眼:“怎么?原来你在赌气?”他语调平平,似笑非笑的试探着。
“什么啊,我可没有,您是我上司,您说的算。”梁子书偏过头去。
白泽初心里是高兴的,没想到这自家的小羊羔转了性,开始关注自已的行踪了,所以,这么说是不是更成功了?
他摸着下巴,思索着,眼神晦涩,清了清嗓子,语气郑重:“后面你会知道的,现在还不好和你说。”
梁子书心里一惊,这算是在和自已解释?
二人就这么拉扯着,没由来的火气都消了大半。梁子书将桌上的蛋糕拿到他的面前,小声道:“这是给你的,白总,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先走了。”
将蛋糕放在桌上,掉头就跑。
看着他慌乱逃跑的背影,白泽初笑出声来。侧目看向桌上的小蛋糕,打开,是一朵玫瑰花的形状。
宠溺的自兀自的说着:“你送的,怎么会不喜欢呢?”奶油入口即化,很甜,甜进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