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高大声音洪亮。“韦谷郁香那个女人进公司不就是为了接近田中那个家伙吗?”
韦谷郁香脸上铁青。“你在说什么啊,这么荒谬的事!”
西川皈继续放料,“你敢说你进公司不是为了给你的母亲报仇吗!还有丸井直人和东条犬史,你们一个因为被田中剽窃了证件授权违规建筑面临着牢狱之灾,一个因为挪用公款被田中那家伙发现马上就要被告上法庭!你们每一个人都比我更有理由杀害田中浩太郎!”
好家伙,感情你们人人都是法治咖啊,美月奈嘴角抽抽。
那边的韦谷郁香听到这一连串的爆料已经怒不可遏了。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颗颗滚落下来,她的脸上写满了绝望和愤怒。冲上去就想撕打西川皈,却被身形健硕的西川皈抓住了手腕。
韦谷郁香满脸泪痕,看上去好不凄惨。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但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透露出她内心的痛苦和不公。“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为了报仇接近田中社长!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田中社长……田中社长……他是我父亲啊!”
西川皈原本坚定的眼神在听到"父亲"这个词时瞬间变得迷茫和震惊。他的动作停滞了,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他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韦谷郁香的手腕,让她得以挣脱。
韦谷郁香没有犹豫,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西川皈的脸上。这一巴掌不仅打偏了西川皈的头,也打碎了他心中的误解和怀疑。西川皈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痛苦,但他更多的是内心的挣扎和困惑。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惊了。他们看着韦谷郁香,看着她那满是泪痕的脸,看着她那因为愤怒而颤抖的身体,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同情。
韦谷郁香没有再说话,她只是站在那里,泪水不停地流下,仿佛在诉说着她心中的委屈和无助。而西川皈则站在一旁,他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他知道自已可能误会了韦谷郁香,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弥补这个错误,徒留脸上通红的巴掌印。
“案发时间你们几个究竟在什么地方?”目暮警官率先打破了沉默。
韦谷郁香:“我在车里,社长他说有个人约了他谈话,让我在车里等他。我等了很久他都没有回来,我就下车去找他……结果……呜呜呜呜……”她话都还没说完又开始小声的哭了出来。
西川皈:“我当时在和客户吃饭。”
目暮十三:“你中途离开过吗?”
西川皈脸色不太好看,“离开过,我下楼买了两包烟,在下面抽了一支才上的楼。”
丸井直人:“我当时正在办公室里整理田中的犯罪证据,没有人能为我做不在场证明。但是我都有他的犯罪证据了,马上就可以把他送入监狱,根本犯不着去再去杀他!”
东条犬史:“我在办公室录制明天会议所需要的影像材料,那个可以作为我的不在场证明!”
美月奈听完了他们的陈述就若有所思般看向了一个人。一旁的萩原研二还以为她找到了犯人,笑眯眯的悄悄凑过来问是不是她正在看的那个人。
美月奈沉默,犬史……狗史……
还是别让大家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了,对大家、对她都有些不太好。
“我说警官,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啊。我明天还有飞机要赶呢。”东条犬史一直都在注意时间似乎有些暴躁。
韦谷郁香肿成了桃子的眼睛也望向了美月奈,似乎觉得作为现场唯一的一个女警可能会好说话些。
美月奈黑线,我今天一天办了两案子,本来就没有睡好,连轴转了一天,大晚上还来这破工地上处理案情。我都没有暴躁你们暴躁什么?
她努力沉下心来梳理着手上现有的证据。
被害者身高180公分左右,现场空旷没有什么能垫脚的地方。那么能举着石头造成这样伤口的只可能是除韦谷郁香外的其他三人,但是也不能排除韦谷郁香使用了什么机关,或者是让受害者蹲下或者是跪下,她站着就可以行凶了。
其实细想起来那四人的陈述都有问题,至少美月奈就觉得自已能在那几人所处场景中轻易来到这个工地杀害田中社长。
首先,韦谷郁香的陈述中提到她在车里等待田中社长,但后来因为等待时间过长而下车寻找。这个说法听起来合理,但美月奈知道,有时候最合理的解释可能隐藏着最不可告人的秘密。她需要进一步调查韦谷郁香的动机和行为。
西川皈的陈述则显得有些模糊,他提到中途离开过吃饭的地方去买烟。这个时间段虽然短暂,但足以发生很多事情。美月奈注意到西川皈的脸色不太好看,这是否意味着他在隐瞒什么?
丸井直人的陈述则显得更加坚定,他声称自已正在整理田中的犯罪证据。美月奈知道,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他的确有理由不去杀害田中,因为法律最终会给他一个公正的结果。但她也知道,有时候人们会因为愤怒而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东条犬史的陈述则提供了一个看似坚实的不在场证明——他在录制会议所需的影像材料。然而,美月奈知道,现代技术可以让一个人在不在现场的情况下,制造出他在现场的假象。
等等……那个人很可疑啊,所有的人都没有什么有利的不在场证明,只有这个家伙……
美月奈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小镜子,通过反射确认了一个人。
在她的观察中,有一个人的反应异常,这个人在听到其他人的陈述时,眼神闪烁,表情不自然,轮到自已时又假装镇定。
美月奈意识到,这个人可能就是凶手。她决定采取行动,但在此之前,她需要更多的证据来支持她的直觉。
“你拍摄的那个影像给我看看吧。”美月奈眼神犀利,看向了东条犬史。
他紧张了起来,呐呐道:“不是已经有警察查看过了吗,时间日期都对得上。”
美月奈没有说话,只是很平静的看着他。浅棕色的瞳孔变深,她的沉默让东条犬史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她的目光能穿透他所有的谎言和借口。
美月奈知道,这种沉默的力量有时比任何言语都要强大。她继续用她那深不见底的目光审视着东条犬史,直到他无法承受这种压力,开始寻找逃避的出口。
东条犬史虽然显得有些犹豫,但最终迫于美月奈的目光还是同意了。美月奈仔细检查了这些影像,发现了一个关键的破绽:影像中虽然没有时钟,但是水杯映照出的时钟显示的时间与案发时间不符。这表明东条犬史可能在案发时并不在办公室!
在美月奈随即指出了时钟的破绽。
"我...我真的没有别的选择,"东条犬史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绝望。"田中社长发现了我挪用公款的事情,他威胁要告我!我知道一旦这件事曝光,我的人生就完了。我只是想让他闭嘴,我没有想到会...会这样。"
美月奈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地听着,她知道,当一个人开始坦白时,最好的做法就是让他把话说完。
东条犬史继续说道:"我录制影像材料是真,但那只是一个幌子。我提前准备好了一切,我只是想让他暂时失去意识啊,然后就销毁所有证据,没有人会知道是我做的。但是...但是事情失控了,我没有想到会打死他。"
美月奈终于开口,声音平静而坚定:"东条先生,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了谋杀。无论你的初衷是什么,结果都是一样的。现在,你需要为自已的行为负责。"
东条犬史低下了头,他知道美月奈说的是事实。他的内心充满了悔恨和自责,但他也知道,一切都已经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