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件事尘埃落定,最近江淰的生活变得顺风顺水不少。林渝倒是不止一次在她面前哀嚎,谴责江淰不好好对待分班考,把他一个人流放在一班。
面对这种谴责,江淰无奈地表示自已也只是想摆烂,再说了,为什么非要叫她好好考,林渝怎么不往差了考,七班待得多舒服啊,非要在一班每天对着那几个晦气的人。
林渝不管,反正没人敢管他。他有的时候就偷偷摸摸溜进七班教室,然后找温舒言边上坐着,美其名曰:“督促她好好学习。”但实际上每次上课,温舒言往边上一看,永远只能看到林渝的半个脑袋,他脸埋在臂弯里已经睡着了。
而自从上次看见林渝帮着江淰他们出头之后,七班学子们俨然已经将林渝自动划分进了七班的大家庭。
七班的老师有时候上课看到林渝也不怎么会管他,反正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是雷打不动的年级第一,在哪里听课都一样。除了有时候,温舒言那边的座位变成三个人一排会有点挡道以外。
段亦轩觉得好笑,抓着笔戳戳江淰,然后小声地问她:
“林渝这样天天待在我们班,一班的老师不管他吗?”
江淰摇摇头:“不管。林渝自从高一进来之后就经常打架旷课,上课也动不动就是睡觉,而且从不肯穿校服。”
“然后就在每个老师都以为他只是为了过来混个毕业证的时候,他的那个成绩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一开始他们以为林渝是作弊的,后来拉了两个监考老师在他边上坐着,全程盯着他考试,结果人照样可以拿第一。久而久之,基本上就没老师会管他了,反正不听课照样能第一。”
段亦轩恍然大悟:“怪不得,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就他一个没同桌,敢情是没人敢和他坐啊。”
江淰急急忙忙捂住他的嘴:“这话要给他听见,他指定和你急。”
段亦轩咕噜几声,含糊不清:“为什么?”
“不是没人敢和他坐,是因为他不愿意和人坐。林渝老觉得自已人缘可好了,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听人讲怕他。”
“什么逻辑??”段亦轩一脸震惊。
江淰勾了勾爪子,神神秘秘:“上回我开玩笑说,他同桌怕他,看到他都不敢吱声。结果你猜怎么着,林渝不乐意了,一把给人摁在桌子上,皮笑肉不笑地质问人家说:你怕我吗?结果他那同桌哆哆嗦嗦摇头,连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来了。”
话音未落,一个粉笔头以一段完美的抛物线砸在了江淰头上。紧接着,林渝暴躁的声音响起:“江淰!!”
“你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江淰一脸错愕,段亦轩看着花容失色的江淰,笑得差点气背过去。
江淰:“冤枉啊大人!!”
段亦轩听着这俩活宝的对话,随机拉过一个同学便问:“他俩一直这样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受不了了。”
那个同学碰巧以前也是五班的,而且和林渝关系也还行,便笑着点点头:“是啊,他俩还有温舒言,他们三个人当初在五班的时候就天天搁后头开小会。”
“每次老师问他们有什么好说的时候,温舒言就一马当先站起来,张口就是:老师我错了。然后林渝吊儿郎当的声音也响起来,说他们在讨论题目。然后老师也就不说什么了,就是瞪了他们几眼。”
随后,那名同学稳重的拍了拍段亦轩的肩膀:“习惯就好。”
每天的时光都似这般美好,段亦轩发现自已也越来越喜欢这个班了。不光是班级里发生的事情,还有班级里的人。
段亦轩看着江淰,嘴角勾起一抹笑。
有朋友帮自已出头,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