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
苏喜儿一点没想到,黄少丘竟然连早饭都没有给她准备。
她把昨天剩下的米饭热了热,还没吃上两口,孩子醒了,她不得不去哄孩子。
泡奶,喂奶,拍嗝。
刚喂好奶又拉粑粑,苏喜儿强忍着伤口疼痛去打水给女儿清洗屁屁,换尿不湿。
一整个下来,腰疼得受不了,她到现在还没顾得上吃早饭。
她也想请月嫂,但听说孙香香的儿子因为月嫂照顾不周,头上长疮身上长满了痱子,以前还没满月时就发烧,她又担心。
钱花不少,孩子还遭罪不说。
苏喜儿以为黄少丘只是暂时闹点情绪,没想到他现在天天整到晚上大半夜回来,每天还喝酒,醉醺醺的。
“少丘,你怎么又喝酒了?怎么有一股烟的味道?你抽烟了?”
黄少丘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少管我。”
苏喜儿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熙熙没有奶粉了。”
“没有就没有,你不会去买。”
苏喜儿咬了咬嘴唇,“钱不够。”
“钱钱钱,整天就知道钱,除了钱你还知道什么。”
提到钱,黄少丘又想到了他妈,“要不是你,妈也不会离开我,你还好意思提钱?”他也不想发脾气,奈何忍不住。
他觉得苏喜儿在惺惺作态,之前他爸给她钱不肯收,这会儿又向他伸手要。
“黄少丘你够了,我已经忍你很久了!”要不是苏喜儿心中有愧疚早带孩子走了。这个家她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忍不了就走,曾经你不也是这样叫我妈走。”黄少丘把以前的事一一捡起来说。
“那是话赶话,我没有那种意思,然而,你现在是在赶我走吗?”
黄少丘突然沉默了,他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我知道了。”留下这句话一头倒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哈?”
留下苏喜儿在空气中凌乱了又凌乱。
到底几个意思?
第二天,桌子上放了一沓钱,还有小米粥和茶叶蛋。
苏喜儿淡淡地笑了,她就知道,黄少丘只是在气头上。给他点时间,等过了这一阵就好了。
而她只需要忍过这一阵子。
正想着,黄少丘打来电话。
“爸过两天五十岁生日,桌子上有钱,你看着买点什么。”
“好。”
黄少丘欲言又止,“这几天,我......”
“我明白的,少丘,我不怪你,你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对不起。”
“哎唷,没关系的啦。”苏喜儿故作轻松,“一会儿买菜我去超市看看,给叔......爸挑选礼物。”
她再次说道,“少丘,你知道爸平时他喜欢什么吗?”
黄少丘心里涌起一种别样的滋味,“你看着买就行。”
“那行,一会儿我去买,先这样说了,拜拜。”
“拜拜。”
苏喜儿挂完电话,眼泪不争气,吧嗒流了下来。
黄少丘也不好过。
没想到她竟然委屈自已到这种地步,瞬间觉得自已做错了,错的离谱。
本身那件事就跟她无关,他只是心里难受,没地方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