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喜儿头顶的天塌了。
黄少丘下意识地往她这边看。
他妈肯过来帮忙是好事,可偏偏弄成这样。
孙香香经过苏喜儿身边的时候轻蔑地看了一眼,要不是自已怀孕了,她才不想到这边来。
方才,他们的谈话她听得清清楚楚,别的不说,单单陈秀荷跟她不对付对自已就很有利,更何况,她还怀孕了。
苏喜儿忽然笑了。
这货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她不打算走了,留下来会会这个不省油的灯。
“老婆......”
黄少丘看苏喜儿笑,心里一阵阵发寒,孙香香一来,他那一巴掌白打了。
“大丘,香香来了。”陈秀荷殷勤地跑去把黄大丘喊起来,也不管苏喜儿他们了。
黄大丘再困也不想睡了,看到孙香香就像是老鼠遇见了猫。
跟她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这也不许那也不让,抽根烟都要躲到很远的地方去,不仅如此,还得让烟味散去,不能让她闻到一丝烟味。
特别是怀孕的这些天,对他非打即骂,一有不开心他还要千哄万哄把她哄好,不然别想舒坦的过日子。
“大丘,你怎么在沙发上睡着了。”孙香香四处张望,“也不拿个被子毯子什么的,好歹盖一盖,等下着凉了。”
而她高明就高明白在这里,人前永远是一副对他好,关心他的模样。
这次他偷摸着喝了酒,回去指不定得跪搓衣板。
上次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才,让跪榴莲,孙香香死活要他跪,不跪就闹,哭。
陈秀荷提议,“难得大家都在,中午不如一起去外面吃吧。”
“外面做的不干净,那些菜洗都没洗,再说,嫂子还怀着孕呢,怎么能让她吃那些垃圾食品。”
苏喜儿拎着行李箱进来,嘴唇含笑,不急不慢地说着,“是吧?嫂子?”她故意一口一个嫂子叫着。
“哈哈,对对,弟妹说的对。”孙香香点头,“医生也说了,少吃不健康的食品。”
陈秀荷紧了紧拳头。
这女人,在这儿等着她呢。
“小喜说得也对,那我下楼去再多买两个菜,买些熟食回来。你们先玩一会儿,那个抽屉里有牌,你们四个人刚好凑一桌。”
陈秀荷把包挎身上,一只手顺带拎着昨天没扔的垃圾袋,准备出门一起扔掉。
苏喜儿见状,眼神变得深沉起来,眉头也不自觉地微微皱起。
她注意到陈秀荷身上背着的那个小背包竟然是她的,这让她感到十分不满。
“来来来,弟妹,我们来打牌,大丘,少丘,你们也快过来。”孙香香拉开抽屉,找到两副已经拆了包装的扑克牌,“说实话我都不怎么会玩牌。”
她会不会玩牌不知道,反正牌是洗得相当的顺溜。洗牌、切牌、发牌,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她已经玩了无数次一样熟练。
苏喜儿是真的不懂玩牌,从小到大没玩过几回,只会一些简单的压制技巧。
黄大丘的整个脑袋感觉像是要爆炸一般,胀疼难忍。
他其实一点都不想玩牌,尤其是当苏喜儿坐在他旁边时,更是让他感到无比别扭。然而,面对孙香香的呼喊,他又不敢不从。
黄少丘则自始至终都在偷偷瞄着苏喜儿,只要看到苏喜儿做什么,他都会立刻跟上,像个小跟班一样。
很快,桌上的牌越来越少,只剩下寥寥几张。
孙香香不禁疑惑起来,“牌少了?”
“牌都少了还怎么玩啊?”她一脸不悦,扒拉几下,手中的牌全都撒在了桌子上,十分不高兴。
“真是的,你们谁拿了牌也不吭声!大丘,你赶紧理一下,看看是不是少了牌。”
黄大丘无奈地点点头,从A开始,一张一张仔细地核对。
他从A开始一直对到K,他理牌对牌的时候陈秀荷回来了。
她果真就买了两个熟食。
苏喜儿没说话,这跟去外面吃有什么差别。
“少了张红桃A和K,还有张梅花三。”
“怎么了,牌不齐全吗?”陈秀荷问。
“嗯,差好几张,刚才我先抓得牌,按理说应该是弟妹完结才对。”
陈秀荷沿着桌子周围找了找,桌子底下也没放过,最后在抽屉里发现了,“在这。”
原是孙香香拿牌洗牌的时候没拿全,还有几张。
“阿姨,你来玩吧,我不懂得玩。”苏喜儿说着就要起身,她是真的不会。
“阿姨?”孙香香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好几个分贝,想着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敢情这样就能掩盖她刚才拿牌的事。
“弟妹,这我就要说说你了,打从你进了这个家门就得改口,阿姨阿姨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喊的什么人呢。”
孙香香斜睨着眼睛,话语中更是充满了讽刺意味。
“嫂子说的对。”苏喜儿并没有反驳,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她
不抬杠,主打一个听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照样做我的。
孙香香见自已的挑拨没能成功,不禁有些失望,瘪瘪嘴不再说了。
“洗牌洗牌,刚才两个大炸弹可惜了。现在别说炸弹了,连个三张一样的都没有。”
苏喜儿觉得挺上手的,虽然她不太擅长玩,但她手气很好,几乎每一把都能拿到大牌。
尤其是这一把,竟然直接来了七张相同的牌,组成了一个超级大炸弹。
“不来了不来了。”孙香香觉得没意思,玩这么久自已一个大炸弹都没摸到过。
“坐久了身子有点不舒服,腰痛。”说着,她故意夸张地扭动了一下身体。
陈秀荷听到后,立刻拿了瓶矿泉水,把里面的水倒掉,换上热水,并且贴心地包上毛巾,给孙香香垫在腰间。
孙香香这才满意了,略带挑衅地瞥了几眼苏喜儿。
不用说,毛巾肯定是苏喜儿的。
苏喜儿心中的那根刺越来越难拔了。
住她的房子用她的东西,心里十万分不爽快。
好在黄少丘眼尖,苏喜儿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
陈秀荷给孙香香做了个简单热水宝宝,黄少丘照着也做了个给苏喜儿,自已的媳妇自已疼。
“出息。”陈秀荷没好气地骂了句。
黄少丘也不甘示弱,“我喜欢,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