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知道,这件事不可能就这样过去。
那些黑衣人明显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幕后肯定有一个强大的势力在操纵着这一切。
而这个势力,很有可能就是冲着德云社,冲着郭德刚来的。
“师父,您好好休息,我们先出去了。”岳云朋说道。
郭德刚点点头,没有说话。
董无双、岳云朋和郭奇麟三人走出病房,轻轻地关上房门。
“师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郭奇麟问道。
“还能怎么办?等师父醒了再说吧。”岳云朋说道。
董无双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
他知道,这件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那些黑衣人,只是冰山一角。
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
董无双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师父被绑架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脑子一片空白,恐惧、担忧、愤怒,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淹没。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他必须冷静下来,才能想办法救出师父。
“好,我去!但你要保证我师父的安全,不许伤害他!”董无双努力让自已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但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粗哑的笑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你师父一根头发都不会少。”
“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董无双无力地垂下手,手机从掌心滑落,掉在沙发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杨蜜一直静静地坐在一旁,将董无双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她能够感受到董无双此刻内心的煎熬和挣扎,但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给他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去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
“我必须去救师父!”董无双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但我不确定对方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不能拿师父的生命冒险。”
“你说的对,我们不能贸然行动。”杨蜜点了点头,冷静地分析道,“对方既然选择给你打电话,就说明他们有所图谋,而且很有可能已经掌握了你的行踪,所以我们必须小心谨慎,不能让他们察觉到我们的意图。”
“那我们该怎么办?”董无双焦急地问道,“报警吗?”
杨蜜摇了摇头,沉声道:“不能报警!对方既然敢绑架你师父,就说明他们不是一般的犯罪分子,如果我们报警,很有可能会激怒他们,到时候你师父就危险了。”
“那……”董无双顿时慌了神,不知所措。
杨蜜深吸一口气,迅速做出决定:“这样,你先按照绑匪的要求去城南废弃码头,我会暗中跟着你,如果发现情况不对,我会立刻报警。”
“不行!这太危险了!”董无双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杨蜜拍了拍董无双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从小习武,对付几个小混混还是绰绰有余的。”
“可是……”
“别可是了,就这么决定了!”杨蜜不容置疑地说道,“现在时间紧迫,你赶紧准备一下,我联系一下我的人,让他们暗中保护你。”
董无双知道,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他必须相信杨蜜,相信她能够保护好自已。
“好,我相信你。”董无双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信任。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城南废弃码头,位于城市的边缘,一片荒凉,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将周围的环境映照得更加阴森恐怖。
海风呼啸,海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阵阵轰鸣声,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咆哮。
董无双独自一人站在空旷的码头上,寒风吹过,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不仅是身体上的寒冷,更是来自内心的恐惧。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他自已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清晰可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绑匪却迟迟没有出现,这漫长的等待让董无双的内心更加焦躁不安。
他不知道绑匪究竟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绑架师父,更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
“师父,您现在在哪里?您还好吗?”董无双在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师父能够平安无事。
就在这时,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董无双心头一紧,连忙循声望去,只见一辆黑色的面包车从远处驶来,车灯刺眼,照亮了码头的一角。
面包车在董无双面前停下,车门打开,从车上走下来几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壮汉,他们手里都拿着明晃晃的砍刀,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董无双的心跳骤然加速,他知道,这些人就是绑架师父的绑匪。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师父?”董无双强作镇定,厉声喝问道。
其中一个领头的壮汉冷笑一声,上下打量着董无双,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的神色。
“你就是董无双?”
“是我,你们想要干什么?”
“我们老板想请你去喝杯茶,跟我们走一趟吧!”壮汉说着,便伸手来抓董无双。
董无双本能地想要反抗,但对方人多势众,他根本不是对手,很快就被制服了。
“你们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我师父在哪?”
任凭董无双如何挣扎,最终还是被强行拖上了面包车。
面包车扬长而去,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空荡荡的码头和呼啸的海风。
……
医院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惨白的墙壁映着惨淡的灯光,更显得压抑。董无双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没消息?
“老董,你别转悠了,晃得我眼晕。”岳云朋坐在长椅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郭奇麟也叹了口气,劝道:“是啊,师弟,你就消停会儿吧,师父肯定没事的。”
董无双停下来,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紧闭的手术室大门,心里像堵了块石头一样沉甸甸的。师父是为了保护他才受伤的,如果师父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不敢再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