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走到舞台下方,指着郭德刚的鼻子破口大骂:“郭德刚,你个丧尽天良的东西,你把我儿子害成这样,你还有脸站在台上说相声?”
她说着说着,竟然嚎啕大哭起来,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感到毛骨悚然。
董无双只感觉脑袋昏昏沉沉,像是宿醉后被人塞了一脑袋棉花。他试图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一丝光线都挤不进来。耳边传来嗡嗡的声响,像是有人在耳边窃窃私语,却又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醒了醒了!快去叫大夫!”一个尖细的嗓音穿透了混沌,直钻进董无双的耳朵里。紧接着,便是一阵兵荒马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又匆匆离去。
董无双费力地睁开眼皮,刺眼的光线让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适应了光线,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雕梁画栋,古香古色,完全不像他记忆中那个简陋的出租屋。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闻起来有些刺鼻,却意外地让人感到心安。
“这是哪儿啊?”董无双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已浑身酸痛,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无双,你终于醒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董无双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年轻女子正坐在床边,一脸担忧地看着他。这女子眉清目秀,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英气,头上梳着简单的发髻,却难掩她清丽脱俗的气质。
“你是……”董无双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子,脑海中却没有任何关于她的记忆。
“无双,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师妹,白鹭啊!”女子见他一脸茫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师妹?白鹭?”董无双更加迷惑了,他什么时候有个师妹了?而且,他明明记得自已是在参加德云社的演出,怎么一觉醒来就跑到这个鬼地方来了?
“无双,你别吓唬我啊!你到底怎么了?”白鹭见他一脸迷茫,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董无双痛苦地捂着脑袋,脑海中一片混乱,各种记忆碎片像走马灯一样闪过,却怎么也抓不住重点。
“无双,你先别想了,好好休息,我去叫师父过来。”白鹭说着,便起身要走。
“师父?什么师父?”董无双一把拉住她的手,急切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是谁?我又是谁?”
白鹭被他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看着他,眼中满是心疼和担忧。
“无双,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你不记得你叫董无双,是青云派的弟子,我是你的师妹白鹭,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修炼……”
“青云派?修炼?”董无双听着这些陌生的词汇,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越来越乱,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却又被什么东西死死地压制着。
“无双,你到底怎么了?”白鹭见他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直冒,心中更加焦急,“你别吓唬我啊!”
“我……我……”董无双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已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再次失去了意识。
“无双!无双!”白鹭惊呼一声,连忙扶住他倒下的身体,眼中满是惊慌失措,“来人啊!快来人啊!”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董无双才缓缓睁开眼睛。这一次,他感觉脑袋清醒了许多,虽然还有些隐隐作痛,但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混乱不堪了。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已仍然躺在那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里。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淡淡的檀香味道在空气中弥漫。
“你醒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董无双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老者正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
这老者须发皆白,脸上布满了皱纹,但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仿佛能看透人心。
“你是……”董无双看着眼前的老者,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敬畏之情。
“我是你师父,青云派掌门,玄清真人。”老者说着,将手中的药碗递到他面前,“把药喝了吧。”
董无双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闻着那股刺鼻的药味,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是什么药啊?”
“这是我青云派的独门秘药,可以帮你恢复记忆。”玄清真人解释道,“你这次走火入魔,伤了神识,所以才会忘记之前的事情。”
“走火入魔?”董无双更加疑惑了,“我怎么会走火入魔呢?”
“此事说来话长……”玄清真人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且先把药喝了,待为师慢慢告诉你。”
董无双虽然心中充满了疑问,但还是接过药碗,捏着鼻子,一口将那碗苦涩的药汁灌了下去。
药汁入口,一股暖流瞬间流遍全身,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也变得清醒了许多。
“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董无双放下药碗,迫不及待地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玄清真人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无双,你可还记得你为何会拜入我青云派门下?”
“我……”董无双愣住了,这个问题他之前也问过白鹭,但他脑海中却没有任何关于这方面的记忆。
“我……”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已什么也说不出来。
“罢了,既然你想不起来,那为师便慢慢告诉你吧。”玄清真人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并非这个世界之人,而是来自一个叫做……”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来,目光凌厉地看向门外。
“是谁在那里?!”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黑影破窗而入,速度快如闪电!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热烈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台下观众面面相觑,窃窃私语,像炸开了锅的蚂蚁窝。舞台灯光打在那女人身上,映照出一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眼角的泪痕和浓重的妆容混在一起,像是一幅诡异的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