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牧听到了太子的怒吼后,并没有过多的言语。
他其实谁也不想救,但是想到现在的所作所为可能都被上位者看着,他到底是太子名义上的弟弟。
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而那边缠在云以芳身上的藤蔓受到攻击后吃痛,迅速收回,而伴随着藤蔓的离去,下方也传来一个男修者的惊呼声。
“不要啊!”
东方牧闭了闭眼睛,没办法,规则就是规则。
自已淘汰前还要再拉上无辜的人,这种做法即使最终登顶,想来也不会被收作学生。
谁知道这样的学生之后会不会出卖同窗呢?
而苏叶和彭浩看着这一幕对东方牧赞赏的点了点头。
太子终于也知道东方牧出手并不是想加害于他后,冷哼一声。
“哼,以为这样就能巴结讨好我么?”
东方牧和琦玉全程没有多说一个字,看到他们平安无恙后,琦玉也撤回了防御结界。
“三皇子,这上面的阶梯怕是有些古怪。”
琦玉看着刚才男修者坠落下去的地方深思道。
那地方分明就是空的,不然怎么会掉下去?
东方牧点了点头,上面云雾缭绕,想必也是遮挡视线的障眼法。
那边云以芳获救后,艰难的在台阶上坐好,看着琦玉的视线里扫过一丝不甘。
“姐姐,那云清璃都不在了,她的婢女凭什么跟在三皇子后面沾光?”
她不满的对着云以蓁开口。
云以芳现在的目标放在了东方牧身上,三皇子出手救她,想必定是早就对她有印象,看她遇险不忍心才会出手的!
而这边琦玉和东方牧正在低头商议二人如何上去,就听见云以芳的声音传来。
“多谢三皇子搭救,小女子乃是护国公府三小姐云以芳。”
云以芳见东方牧不搭理她,不死心的再次开口。
“三皇子殿下跟我们一起走吧,彼此也能有个照应不是?您身后的这个人我与姐姐认识,乃是我二姐姐的一个奴婢。”
东方牧皱了皱眉,脸上没有一丝温度。
“不用,我知道。”
云以芳见他对她如此冷淡,不由自主的咬了咬唇。
“管他做什么,他也不过是一个戏子生的,身份又能高到哪里去?”
东方烈讥讽道。
要是东方牧听了云以芳的话跟他们同行为他们护航的话,他倒是还觉得他有点用。
谁能想到他如此不识抬举?
到底是身份低下,即使占了个皇子的头衔,骨子里也是个卑贱的人罢了!
大殿上的悦嫔听到这话,面上多了几分苍白。
都是她的原因,牧儿才会被自已的亲哥哥嘲笑。
而东方牧听到这话,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他终于正视起了太子。
“母妃到底是长辈,太子殿下此言有些失礼了。”
太子闻言反倒更来劲了,他上下扫视着东方牧。
“本太子可没说错吧?她不过是酒楼里一个卖唱的,要不是声音好听点,你以为她能进宫?东方牧啊东方牧,你还真是个木头脑子。”
“悦,声音悦耳的意思,懂么?”
“你倒是没学到你母妃一点,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一点都不清楚,还敢与本太子顶嘴?!”
东方牧这会拳头已经捏的咯吱作响。
“我带你一程,这上面没路了,允许你跟本太子一起走,可别不识好歹!”
东方烈经由云以蓁提醒显然也发现了上面没有路的事情。
而伴随着两边的僵持,周围也聚集了越来越多其他正在赶路的学子。
他们听到太子这么说,也都停下了脚步。
“啊?上边没路了?那我们怎么上去?!”
而群众里有人来得早听到太子这么说,当即转了转眼珠,对着太子几人的方向下跪。
“太子殿下!希望您让草民跟随您!草民愿意护送您到终点!”
对啊,他们单打独斗上不去,可是太子实力强大,身旁还有云大小姐作陪,跟着他们万一就蹭到了名额呢!
一石激起千层浪,不断有人跪下寻求太子的庇佑。
而东方牧显然不想理会他们的情况。
“琦玉,就用我们刚才的方法试试,趁着他们这会人多,我们抓紧走吧。”
琦玉显然对那边的阵仗也不感兴趣,她点了点头。
二人都有土系灵根,最好的办法就是合两人之力。
而云以蓁那边也还在注意着他们二人的举动。
看到二人施法,云以蓁凑近太子说了些什么。
只见太子振臂一挥,示意众人平身。
“我为太子,自然会帮助臣民去往终点。”
随后只见云以蓁站定在众人面前,然后朝着上方施法。
这是!变异冰灵根!与云清璃一样的术法!
云以蓁也搭建了一座冰桥,只是完成程度远不及云清璃,只是一个仅容两人通过的窄道罢了。
而大殿上北皑国的人虽不如头一次见到云清璃的冰灵根时震惊,但是彼此也都面面相觑起来。
这东昭国,这护国公府是什么情况?
居然还是同父异母的两姐妹身上都有冰灵根?
“诸位,我学艺不精,此冰桥能通过的人数有限,怕是过会就要坍塌了。”
何止?她自已都不知道能通过多少人,但是没关系,有的是人前赴后继替她铺路!
这还是她第一次使用出来,不愧是变异灵根,果然名不虚传。
说着云以蓁自已踏上冰桥。
“不过暂时是安全的,我需要有人在我身旁护法,如果有水系修者最好。”
这就是变相的宣布了,水系修者可以先跟着他们通过的事情了。
其他没有水系灵根的修者听到此话,心都沉到了谷底。
“大家不要着急,三弟在那边也搭建好了上去的路,他与我同为皇子,定是也愿意帮助大家的。”
这边的东方牧和琦玉已经顺着二人搭建好的桥梁走出去了几步。
听到此话不由得眉头皱起。
倒不是他们不想帮,实在是力量有限,如果太多人一起的话,怕是前边的人还没到,就整座桥一起坍塌了。
太子没有听到东方牧的回答,挑眉一脸无辜的问他。
“三弟怎么了?莫非是不愿?如果父皇知道你此举,定是要失望透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