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芷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后,有一些好奇的女子如蝴蝶般纷纷前来询问南芷是如何与燕世子熟识的。
有些人见南芷脸色苍白如纸,便不再开口询问。
这时候换好衣物的江雪宁也如仙子般走到了前厅,找了一圈,看到了南芷,便如清风般走到南芷身旁。
南芷见身旁有身影,立马如受惊的兔子般抬头看去。
见是江家二小姐江雪宁,也连忙如礼仪周全的大家闺秀般站了起来。
还未搭上话,这时便听到侍从如洪钟般喊道“长公主到,薛家小姐到”
没一会儿,两人便如彩云般飘了进来,众人齐齐俯身示意。
那长公主直直走向江雪凝,看着她说道“难怪燕临对你这般好,死心塌地,这样好的容貌连我见了都如小鹿乱撞,实在让人羡慕”
南芷闻言,呼吸更加急促了,如风中残烛般直接站不稳,向身旁倒去。
江雪宁仿若心有灵犀般,瞬间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南芷,扯开嗓子高呼:“快去叫医者!”
紧接着,她指使身旁的丫鬟速速去请燕世子过来。
众人目睹有人昏厥,如惊弓之鸟般四散开来。
长公主这才将目光投向江雪宁怀中的女子,此女虽生得绝色,却不似那浓妆艳抹之人,宛如出水芙蓉,清新脱俗,令人心生怜爱。
薛淑亦瞧见了南芷,却毫无反应。
此时,被侍从请来的燕临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那临淄王。
薛淑望见临淄王,这才有了些许反应,一双美目直勾勾地盯着他。
长公主则轻声唤道:“哥哥。”
临淄王微微颔首,随即便将视线移至姜雪宁怀中的女子,只见她急促地喘息着,宛如风中残烛,无比脆弱,那眼眸中满是忧虑,想来之前她的身体便已抱恙,却一直强忍着未曾言语。
燕临心急如焚,高声喊道:“医者呢!”
尤玥赶忙应道:“燕世子已经派人去叫了。”
燕临只觉得自已的心跳都要停止了,心中充满了自责与内疚,刚刚竟没有察觉到南芷的状况,此刻他的手都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众人见他如此,愈发好奇这位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燕世子如此失态?
江雪宁看着燕临这般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欣慰,她衷心希望他能有一个美满的归宿,毕竟上一世是自已辜负了他。
或许,这位姑娘便是燕临命中注定的另一半。
上一世,燕临与谢危杀回京城之际,这位女子始终如影随形地跟在燕临身旁。
江雪宁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女子眼中流露出的爱意,宛如春日暖阳,温暖而炽热。
然而燕临不知是为了报复自已,还是别有他因,每日都来那宁安宫折辱于我。
他让我自导自演,自已则远远地站在一旁,垂着头,宛如一颗落寞的星辰,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即便如此,可自已重活一世,对他却怎么也恨不起来。
是自已有负于他在先,故而衷心地希望他能够寻觅到属于自已的那个对的人。
实际上,燕临对那女子可谓是关怀备至、体贴入微,不知他是真的不了解那女子的情意,还是......
不光燕临对她呵护有加,就连那令人畏惧的谢危也对那女子青眼有加。
据他人所言,燕临是在横州与那女子邂逅的。
自那以后,那女子便如藤蔓般缠住了燕临,一同回到了京城。
只是那女子的身子或许不太康健,身上总是散发着浓郁的药草味。
她看向自已时,眼中也是满满的好奇,仿佛自已是一个神秘的谜团,亟待她去解开。
此时,江雪宁蓦然想起,这个女子似乎患有喘鸣之症。
她当机立断,高声呼喊,让众人速速散开:“都散开一些,这位姑娘好像患有喘鸣之症!”
刹那间,那些因燕世子和临淄王的到来而聚拢的人,犹如惊弓之鸟般迅速散开。
有人面露疑惑,凝视着江雪宁。
江雪宁赶忙解释道:“昔日在乡间,我曾目睹他人发作,她亟需新鲜的空气,所以我才让你们散开。”
燕临心急如焚,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怎么医者还未赶到。
他一个箭步上前,从江雪宁怀中抱起了南芷,如疾风般穿过人群,向外疾驰而去。
剑书在门口目睹此景,犹如离弦之箭,立刻返回谢府禀报。
正在对弈的两人,见剑书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适才那燕世子抱着顾小姐出来了,瞧那顾家小姐的模样,好似生了重病。”
谢危闻听此言,如遭雷击,呆若木鸡,尚未回过神来,便见那黑色的身影如流星般飞奔而去。
自已亦是心急如焚,却碍于身份,不便掺和其中,只得对着剑书吩咐道:“你快去将医者请来。”
书琴,你去探查探查究竟是何状况?
谢危唯恐生出事端。
燕临登上马车,催促马夫火速赶往勇毅侯府,未行多远,便有人横刀立马,拦住去路,马车戛然而止。
燕临怒发冲冠,恰在此时,车帘被掀开。他抬头凝望,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庞映入眼帘:“澍哥,芷儿急需医治!”
南澍小心翼翼地接过妹妹,催促车夫快马加鞭向谢府疾驰而去。
眼见妹妹的呼吸愈发艰难,南澍心急如焚。
南澍并未给燕临好脸色,他心中暗自思忖,自已之前就说过不能与他有任何牵连,如今看来,这直觉果真灵验无比。
没过多久,谢府便已近在咫尺。
南澍马不停蹄地抱着妹妹冲下车,直奔早已准备妥当的房间。
他轻柔地将南芷放下。
正欲侧身让医者靠近,却冷不防被一只白皙如玉的手紧紧抓住了手臂。
那只手原本就白皙得如同羊脂玉,此刻更是毫无血色,宛如透明一般。
南澍心急如焚:“芷儿,快松手,让医者为你诊治,哥哥就在这里。”
然而,那只手却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攥着,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南芷的眼角悄然滑落一道泪痕,呼吸也愈发急促起来。
南澍见状,急忙反手紧紧握住南芷的手,口中反复念叨着:“哥哥在,别怕,哥哥在。”
医者见此情形,也只能照此方法进行医治了。
经过几根银针的试探,南芷的呼吸终于稍稍平稳了一些。
写就一副方子。
“此女患有喘鸣之症,尔等莫非不知?幸而救治及时,否则必将窒息而亡!”
“切记不可劳累,切忌剧烈运动,切勿惹其生气,务必保持平和心态,切勿受寒,以免致病。此症成因众多,故而需多加小心!”
言罢,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