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东君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幕,等他回过神来,立刻对着玥风城拍出一掌,玥风城顿时口吐鲜血。
百里东君紧紧抱住玥瑶,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没过多久,玥瑶缓缓苏醒过来,百里东君关切地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跟我一起走吧。”
玥瑶凝视着安然无恙的妹妹和父亲,眼中闪过一丝悲伤,然后对百里东君说:“我愿意跟你走,或许他们都非常痛恨我吧。”说完,她不禁黯然神伤。
“好,那我带你离开这里。从目前的情形来看,云哥应该已经成功逃脱,我们也赶紧出发吧。”百里东君温柔地抱起玥瑶,转身走出大门。
他们决定返回乾东城,并带着玥瑶去见一见百里东君的家人。
随着距离乾东城越来越近,玥瑶心中的忧虑愈发沉重,她不禁暗自揣测起百里东君的家人是否会接纳自已。而百里东君似乎察觉到了玥瑶的不安,轻声宽慰道:“莫要担忧,我家中众人皆性情温和、和蔼可亲,待我亦是极好,凡事都会尊重我的意愿。在家中,爷爷地位尊崇如泰山,娘亲则次之,至于爹爹嘛,则处于最末之位,可以说是受尽‘欺凌’啊!但即便如此,我们一家人相处得依旧融洽和睦。”
玥瑶全神贯注地聆听着百里东君的话语,眼中流露出无尽的艳羡之情。倘若当年未曾发动那场战争,或许如今的她亦能享受到这般温馨美满的家庭生活吧......
就这样,二人一路且行且停,不知不觉间已来到了热闹繁华的街市之上。正当他们准备走进一家客栈稍作歇息时,忽然听到一阵嘈杂之声传来。仔细一听,原来是有人正在谈论关于镇西侯府的消息。百里东君与玥瑶相视一眼,旋即双双竖起耳朵,凝神倾听起来。
待到听完那些人的议论后,百里东君脸色骤变,原来竟是自家面临巨大危机!事不宜迟,他当机立断决定将原本乘坐的马车换成两匹速度更快的骏马,然后与玥瑶一同策马扬鞭,朝着乾东城疾驰而去。这一路上,玥瑶始终陪伴在百里东君身旁,不断出言安抚其情绪。
没过多久,他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乾东城。此时,早已等候多时的百里成风见到百里东君归来,满脸狐疑地问道:“你怎会突然折返?可是发生了何事?”
“家里出了事,为何不告诉我?”百里东君瞪大双眼,满脸怒容地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质问。
然而,话音刚落,他似乎意识到自已的情绪有些失控,深吸一口气后,努力让自已平静下来,接着语气坚定地吩咐道:“你立刻派人跟我一同前去拦截爷爷!”
可是,百里成风却宛如一座雕塑般坐在那里,毫无反应。
百里东君见状,心中愈发焦急和不满,忍不住再次高声喊道:“他可是你的亲生父亲啊!!!”这声怒吼仿佛要冲破屋顶,震得整个房间都微微颤抖起来。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百里成风终于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沉重与无奈。他用低沉而沙哑的嗓音说道:“你爷爷在被带走之前特意嘱咐过我,让我按兵不动。若是我们贸然行动,那谋反之事就会坐实。到那时,不仅我镇西侯府难逃罪责,就连那些追随我们多年的部下们也将受到牵连……这么多无辜之人,难道我们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因为我们而遭受苦难吗?所以,我们必须等待你爷爷的消息,再做决定。”说到最后,百里成风的眼眶已经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但他强忍着不让它们流下来。
听到这番话,百里东君先是一愣,随后陷入了沉思。他明白父亲的顾虑并非没有道理,但内心深处对爷爷安危的担忧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着百里成风,轻声说道:“爹,您说得没错。可我只是个江湖中人”说完,他转身准备迈步离去。
百里成风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横在了前方,挡住了那人的去路。对方见状,眼神一冷,二话不说便挥拳攻向百里成风。刹那间,拳掌相交,劲气四溢,一场激战就此展开。然而,尽管百里成风力战不退,但终究实力稍逊一筹,渐渐落于下风。
眼看着百里成风难以支撑,那对手却突然收手,冷冷地看了一眼后,转身离去。百里成风望着对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暗自叹息:“但愿你能平安归来……”
此时,玥瑶远远地看到百里东君从里面走了出来,急忙迎上前去,焦急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找到解决办法?”
百里东君面色凝重地点点头,沉声道:“事不宜迟,我们必须立刻出发,快马加鞭赶过去拦截!”
“好!”玥瑶毫不犹豫地应道,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
于是乎,二人翻身上马,扬起马鞭,如风驰电掣般朝着目标疾驰而去。一路上,马蹄声响彻云霄,仿佛在诉说着他们内心的急切。
经过一番狂奔,终于,他们在一座幽静的山谷前追上了押送队伍。只见那队人马戒备森严,严阵以待。
百里东君毫不畏惧,大喝一声,如猛虎下山般径直冲向敌阵。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场面异常激烈。
而在马车之中,百里洛城与萧若风悠然自得地对坐饮酒,谈笑风生,似乎外面发生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玥瑶则在一旁密切关注着战局,寻觅着合适的时机,想要趁乱救出被关押在车内的百里东君的爷爷。就在她全神贯注之时,忽然察觉到一名敌人露出了破绽。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玥瑶当机立断,飞身扑向马车。
可当她冲进车厢之后,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大吃一惊——只见萧若风和百里洛城竟然正在那里悠闲地下棋喝酒,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丝毫没有身处险境之感。
就在玥瑶尚未来得及呼喊让百里东君停下手中动作之际,突然间又有一群人如鬼魅般现身,径直朝着他们冲杀过来。这些人行动迅速、配合默契,显然皆是久经训练的专业杀手。
萧若风与百里洛城目光交汇一瞬后,毫不犹豫地纵身跃出,带领着负责押送的队伍,如猛虎下山一般冲向那些前来行刺之人。刹那间,刀光剑影交错闪烁,喊杀声响彻云霄。双方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
经过一番殊死搏斗,那群刺客眼见形势不利,纷纷选择四散逃窜。尽管萧若风和百里洛城等人竭力追击,但终究未能将所有敌人尽数擒获。
百里东君紧紧盯着萧若风,眼中满是坚定之色,沉声道:"我必须带我的祖父离开此地!"然而,面对百里东君的要求,萧若风却沉默不语,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
此时,百里洛城缓缓从马车中走出,他轻轻地拍了拍百里东君的肩膀,感慨万千地说道:"你终究还是来到了这里啊……"接着,他似乎想起了往昔岁月,语气中流露出深深的眷恋之情:"如今即将抵达天启城,不妨前去一观。毕竟,我已经多年未曾回过故乡了。"言语之间,尽是对这座城市的无尽思念。
见到百里洛城这般态度,百里东君与玥瑶相视一眼,心知已无法改变局面,只好顺从他的意思,一同踏上前往天启城的道路。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街道之上,南芷正与叶鼎之并肩而行。忽然间,一阵嘈杂之声传入耳中,二人侧耳倾听,竟听到有人在议论镇西候谋反之事。这个消息犹如一道晴天霹雳,令两人惊愕不已。
南芷眉头紧蹙,疑惑不解地道:"据我所知,那位镇西侯爷绝非如此不堪之人,想必其中必定另有隐情,或许正是皇室暗中搞鬼所致。"她深知镇西侯为人正直善良,绝不会轻易背叛朝廷。此刻听闻此等谣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愤懑之意。
叶鼎之面色凝重地解释道:“镇西侯常年镇守边疆,势力盘根错节、枝繁叶茂,其影响力之大就连当今圣上也难以直接掌控。而且他们家族所拥有的实力更是令皇帝心生忌惮啊!依我看,或许正是由于这些原因吧。”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两人毅然决然地做出决定——先行一步赶往道路之上拦截那支负责押送百里洛城的队伍。
然而,由于南芷身体状况欠佳,实在无法承受长时间骑马奔波之苦。待到其他几人匆匆赶到时,却发现早已不见押送队伍的踪影,唯有在某个特定的地点瞧见了些许激烈打斗过后残留下来的痕迹。
终究还是晚来了一步啊!无奈之下,两人只能选择进入天启城内,希望能够及时伸出援手,帮助镇西侯摆脱困境。
而此时此刻,太安帝已经得知百里洛城安然无恙地抵达了天启城这一消息,但他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丝毫异样的神情。
毕竟,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深知以百里洛城的能耐绝不会如此轻而易举地命丧黄泉。于是乎,太安帝毫不犹豫地带同浊清大监亲自出马,传召百里洛城前来觐见。
百里东君心中始终放心不下,遂决定陪同爷爷一同前去面圣。当太安帝亲眼目睹他们祖孙二人出现在眼前时,不禁对百里东君连连称赞有加;相比之下,百里洛城却是如坐针毡般忐忑不安起来。
百里洛城开口问道:“陛下,臣如今可是戴罪之身啊,怎敢劳烦您这位九五之尊亲自接见呢?这实在是折煞微臣了!”然而,太安帝却并未言语,他只是微微颔首,示意身旁的浊清带着百里东君好好游览一下这座繁华的天启城。
百里东君心中虽有万般不愿,但也不敢违抗圣意,只得勉强应道:“那……好吧。”可当他转身准备离去时,脚步却显得异常沉重,仿佛每一步都充满了无奈和不甘。
就在这时,百里洛城忽然开口说道:“你先去客栈等我吧。”这句话如同定海神针一般,瞬间让百里东君找到了主心骨。他如释重负地点点头,然后默默地跟着浊清离开了宫殿。
待众人散去之后,大殿之上只剩下了太安帝和百里洛城二人。此时的太安帝终于放下了身为帝王的威严,坦诚地向百里洛城表示,此次引发的轩然大波完全是因为自已一时糊涂,被奸佞小人所蒙蔽,才会错怪了忠良之士。而对于百里洛城的忠心耿耿,太安帝从未有过丝毫怀疑。
接着,太安帝语气坚定地承诺道:“朕一定会彻查此事,还你们一个公道,严惩那个胆敢蛊惑人心的恶徒!绝不姑息养奸!”说完这番话后,太安帝长长地叹了口气,似乎想要将心中所有的烦闷都吐出来。
随后,两人便开始回忆起曾经一起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特别是他们共同的挚友——叶羽。
提及往事,百里洛城不禁感慨万分,岁月如梭,昔日的兄弟情如今已悄然发生了变化。
曾几何时,我、叶羽以及太安帝三人义结金兰,情同手足。我们一同并肩作战,我与叶羽更是不遗余力地协助太安帝平定天下之乱,为北开疆拓土。当北阙西楚相继覆灭之际,外敌尽除,天下初定。
然而,随着权力的膨胀,人心亦生变化。太安帝对我二人渐起猜疑之心,果真是“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与此同时,百里东君离宫之后,毅然决然地回绝了浊清的引路好意,决心自行返回客栈静候爷爷归来。
孰料,行至半途,他敏锐地察觉到身后似有黑影尾随。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施展轻功,风驰电掣般出城而去。那追踪之人见状,亦是毫不示弱,紧紧跟随其后。
须臾之间,数人便缠斗在了一起。来者身手不凡,武艺精湛,百里东君纵然奋力抵抗,但终究难敌强敌,身负重伤。眼见局势不妙,那二人欲趁机取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