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高悬,月光温和的洒在山岭之间,将夜晚衬托的静谧安然。
凌枫看着眼前险峻的山峰,眼神不善的看着手中被掐着脖子的瘦猴问道:
“你们黑风寨就在这儿?”
瘦猴感受着脖颈处的威胁,只能拼命点头,声音谄媚:
“对对对,就在这儿,我都带您来了,您看您是不是能把我当个屁给放了·····”
“呵,想得到挺美。”
凌枫不屑一笑,又转过身来,看着那一帮子因为自已心中担心而让他们一起跟过来的奴隶们。
他招了招手,将那几个之前赶车,修为矮子里拔高个的家伙们拉过来,
叮嘱他们看好自已的同伴,不准乱跑,等自已回来之后再做打算,
最后又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小丫头蝶恋花,按照之前自学过的简易功法分出一缕神识附在她身上。
随后,凌枫便掐着眼前瘦猴的脖子,准备一人单刷黑风寨副本。
上山之后,凌枫一边问着瘦猴关于黑风寨的详细信息,
一边放开神识,感受着山上散发出的灵力气息。
瘦子被凌枫掐着脖子,战战兢兢地讲述着,时不时还要哭一哭,卖个惨。
看的凌枫简直要笑掉大牙。
这王八蛋,居然说山上只有两个元婴期,几个金丹期的当家,
剩下来的连筑基期都不多,大都是些炼气期的杂兵。
还在这里抹着眼泪说自已多么多么迫不得已才上山落草,
说自已过得多么多么凄惨难熬,时时刻刻都想离开这里,
结果凌枫神识一扫,妈的山上一个化神,四个元婴,九个金丹,剩下大部分都是筑基期。
他妈的这王八蛋打的什么主意那还用说嘛?
此时看着眼前还在卖惨的瘦子,感受着山上的灵力气息,凌枫内心不由得冷笑连连:
妈的,这王八蛋不去演电影真是屈才了,没救的玩意儿。
但是无妨,凌枫相信自已这系统给的九纹金丹的含金量。
纵使手掐瘦子尸体,让他们一只手,他依然无敌于·····这个山头。
眼见前方已经逼近山寨岗哨,瘦子眼中逐渐炽热起来,嘴上却还是说到:
“大爷,马上就到我们山寨了,您要不先在这里等着,容小的进去为您禀报一声?”
“呦?
刚刚不是还说巴不得要离开这个山寨吗?
这么快就想着要回归这个你千思万想也要离开的山寨怀抱了?”
凌枫阴阳怪气地嘲讽了一句,玩味的看着瘦子。
此时瘦子还没有脱离凌枫掌控,不敢彻底翻脸,只能一边心中怒骂不止,
脸上却也只能讪笑着说道:
“瞧您说的,我这不是想最后再彻底离开之前,帮您铲除这个罪恶的温床吗?
我······”
说话间,两人已经逼近岗哨,巡逻的山匪远远感受到瘦子的气息,不由得纳闷的打招呼问道:
“罗三炮?
你之前不是带着三当家他们下山去抢那个你说的过路奴隶商人了吗?
现在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三当家和其他弟兄呢?
你身边那个又是谁?喂!你······”
一番话说到一半,瘦子罗三炮此时已是汗流浃背,恨不得将这个不长眼的家伙直接一巴掌拍死。
结果还没等他真的付诸实践,
就见身边一直虎视眈眈控制着自已的凌枫悍然出手,一招没见过的掌法连绵而出。
对面岗哨上的山匪刚察觉到不对,只来得及说个你字,
整个岗哨就已经被这蕴含这恐怖威势的一掌直接轰得粉碎,木渣碎屑,夹杂着血水肉沫飞的满天都是。
巨大的声响此时已经惊动了黑风寨的山匪,眼前沉重紧锁的原木寨门内传来阵阵火光与声响,阵阵灵力波动逸散而出:
“出什么事了?”
“敌袭!有人攻寨子了!”
“娘的!弟兄们!抄家伙!灵力有亏的赶紧给我吃点丹药,手上的兵器都给我拿好了!
他娘的!敢闯我们黑风寨?!反了天了!”
瘦子此时目瞪口呆的看着凌枫,结结巴巴的说到:
“大···大爷,你·····”
话还没说完,凌枫就不耐烦的一拳轰了上去,结果了这个奥斯卡影帝候选人。
感受着体内奔腾的灵力,凌枫扭了扭脖子,抹去脸上大片血迹,感叹着说道:
“妈的,之前想那么多干什么?
不管这世界是真是假,是不是缸中之脑造出来的幻觉,
就算要质疑一切,至少现在我这份质疑无法质疑的,既然这样,那我的思考,感情和疑虑这些总不能是假的吧?
总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想太多也想不明白,还是以后再说吧。
难得有了九纹金丹这种所谓妖孽之资的开挂东西,
现在还是让我大干一场,抒发一下心中的郁闷吧。
山匪,妈的,又想起婉秋了·····
真他妈可恶,这帮王八蛋的东西,今天我非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不可!”
一拳轰开黑风寨紧闭的大门,凌枫面对着眼前准备满目狰狞的敌人,一脚踏入。
·········
清晨,黎明的第一束阳光伴随着鸟鸣响起,周围传来阵阵压低而嘈杂的人声。
无名而木讷的奴隶少女缓缓从睡梦中醒来,睁开那双各有问题的眼眸,只感觉浑身似乎有了点力气,
身体也不再像以前一样不听使唤,如同一个不属于自已的异质容器,拘禁着自已的灵魂。
这股久违的掌控感让少女心中疑惑万分,开始不安而笨拙的尝试着扭动那还没完全恢复的四肢。
只是片刻之后,少女又颓丧的放弃了挣扎,心中却莫名有了一种安心感。
只是等到她的注意力从自已的身体中抽离,抬头看向周围时,却不由得愣住了。
此时原本围绕着自已的囚木牢笼早已不见了踪迹,
自已现在正静静躺在马车上,身边不是之前那些同一个囚笼的同伴,
而是几个似乎见过几面,年纪比自已稍大一点的姐姐,她们此时正张望着某个方向,小声讨论着什么。
自已身上仍然穿着那件脏兮兮的奴隶服,身上却盖着一件陌生,却又几分熟悉的衣物。
少女此时简单思索着,随即便是一个温暖的笑容蹦入脑海。
想起来了,这件衣服是那个举止怪异的怪人穿的,可他现在人呢?
少女转动着僵硬的脖颈,四处张望之下才看清自已所处的环境。
只见那几辆运输奴隶的马车此时并没有在宽敞的大路上,而是停在一一座高耸的山峰脚下,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在等什么呢?
似乎是为了回应少女那久违的疑惑,周围人群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一般,齐刷刷的看向一个方向,
少女转头望去,看见了自已终身难忘的景象:
只见那个之前对自已露出笑容的怪人正踏着晨光,如同仙人降世一般,从远处山峰延伸而下的土路上走来,
他此时不知何故,从头到脚都被染的一片暗沉,紧紧贴在身上,似乎很沉重一般,却更加衬得他那单薄的身资好像一棵挺拔的巨树,
那张之前露出和善笑容的脸上此时不知染上了些什么东西,颜色显得又黑又红,衬得没被染到的脸色白成一片。
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已的视线,那个人突然转过头来看向自已,再次露出了那个熟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