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能算校草。”
墨镜男呵呵冷笑,抬起手摸着胡子拉碴的下巴,“你读那个高中书的同学是不是眼瞎,比帅能比得过哥。”
“森哥,你是不知道,那个学校的弱智女就喜欢他这款。”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把丁白当成了空气。
当然丁白也不想搭理。
反正汽车市场也不差这一家。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墨镜男快步超过了他,转身挡住去路。
“好狗不挡道。”
丁白没好气说道。
“骂了我亲爱的,就想这么拍拍屁股离开,天底下哪有这么好事?”
墨镜男咄咄逼人,身上带着地痞气。
丁白气笑了,“你难不成想敲诈勒索?”
“跪下,给西娜磕头,或许我可以看在你和她同学一场的情分上,今天让你站着走出这里。”
墨镜男口气大得没边。
4S店员工似乎很怕这个男人,没人过来劝说,就连门口的保安也远远躲开,眼不见为净。
“贵姓?”
丁白突然问。
他现在当然不怕一个街头混混,完全不在同一层次上。
“姓谢,别人都叫我森哥。”
墨镜男完全没听出丁白话里面的调侃意味,回答的时候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齐西娜过来挽起墨镜男胳膊,在旁边用同样自豪的口吻说道:
“整个山城,没人不知道森哥,丁白痴,我劝你最好按他说的做。”
这时,4S店经理走了过来。
也是大着胆子,战战兢兢的走近三人。
“森哥,我们可没得罪过您,每个月不是都孝敬着吗?你看能不能换个地方解决这事。”
森哥眼睛一棱,吓得经理直打摆子。
“我在你店里说说话,你就不高兴了,是不是我得让朋子他们晚上过来,给你店里面放点烟花,帮你凑凑人气?”
丁白不想跟这种人浪费时间。
快步绕过这个自以为黑社会的装逼怪,大步朝外面走。
森哥被他平静的态度激怒。
伸直手臂,就想从后面抓丁白后脖领。
指尖与对方皮肤似触未触的一刹那。
整个人虾米般弯下了腰,极其缓慢的屈腿,跪倒。
双手撑地,眼镜也落到了地上。
齐西娜惊呆了,4S店经理也愣住了。
事实上,旁边看热闹的所有店员都如同被震惊封印,呆若木鸡。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更不明白森哥为何突然向这个年轻人下跪。
“这么大的礼我可受不起。”
丁白说着话,绕过对方,朝门外走去。
森哥根本说不出话,大汗淋漓。
他也不清楚究竟怎么了,只是肚子像被烧红的钢针蜇了一下,浑身上下就像着了火,痛不欲生,整个人顿时没了力气。
齐西娜这才反应过来,大声喊:“快来人啦!杀人了。”
这死婆娘!
丁白忍无可忍,转身一记耳光让她闭上了嘴。
手上并没有带真气。
要不然齐西娜不会站在那儿。
几个面相凶狠的男子冲进了展厅,跑在最前头那个,突然止步。
他不但停下了脚步,还张开手臂拦住了身后同伴。
“是你?”
丁白瞥了眼他的脸,有几分眼熟,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你认识我?”
那人神色尴尬,还是点了点头。
“三元里,旧家具市场,晚上。”
丁白顿时回想起来。
敢情杜子衡那晚找的打手,就是这个森哥手下。
“还想试试?”
那人挺直了腰,一脸正气回答:
“爷这身本事,谁那么不开眼敢找死。”
说这话的时候,他瞥了眼还跪在地上的森哥。
毫无惧色。
在他眼中,森哥再凶狠,总归是个人。
真想报复,他手下也有卖命的兄弟,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而丁白已经不能算作人的范畴。
更何况他还听说过会展中心发生的事情。
丁白头也头不回从这帮混混身边走了过去,径直往停在车场里的座驾走去。
给齐西娜这一闹,也没心情看车。
反正现在家里多了好几个能办事的人,买辆车用不着他亲力亲为。
刚那个认出他的混混远远跟在身后。
丁白拉开车门,回头瞪着他。
“打算跟踪我?”
混混屁颠颠跑过来,递上一根烟。
丁白没接,看了眼他手里烟盒,居然是100一包的重九。
他其实也抽。
尤其母亲刚病的时候,只是当时没钱,抽的是10元一包那种。
后来在车站做了骗子,每次行动前也会来上几根。
雷劈之后,不知道是不是脱胎换骨的原因,烟瘾也没了。
混混悻悻然把手缩了回去。
“爷,我叫孙海朋,别人叫我朋子,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从今往后,我保证,在这一片,绝对没人敢找爷麻烦。”
看着这混混胸膛拍得山响,丁白差点没笑出声。
他对这些人说不上反感,毕竟自已也曾走过弯路。
只是运气好,一道闪电把自已的路重新劈回了正轨。
“以后别做那些仗势欺人的龌龊事,如果想走正道,今后可以给我打电话。”
丁白从车上拿出纸笔,写了个号码给他。
将来新药上市,工厂必然会触及很多人既得利益。
企业需要很多能打,豁得出去的人,他可不会像一些上市企业,招个保安都看文凭。
像孙海朋这种混混,能够让手底下的小弟信服,必然有他为人处世的闪光点存在。
用好了,不失为一种助力。
“爷,真看得上我们这些人?”
孙海朋眼睛都亮了。
丁白笑了笑,“天全安保知道吧!你先去找些能做事,没有不良嗜好的人,到时打这个电话,自然有人安排你们培训,工资收入不算高,也不算低,就看你能不能混出个人样,干好了,自然有你的好处。”
“工资啥的我孙海朋真不在乎,能跟爷混,白干都行。”
孙海朋笑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