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过了小半个月。
君宁似乎是刚想起来还有个“姥爷一家”需要“解决”。
带着江榆一家直接瞬移到了院子里。
老头喝的烂醉如泥,躺在院子里生死不知。
那个小孩不知道躲哪去了,没见着身影。
君宁伸手给屋里睡得正香的小孩抓出来,和地上的老头扔在一起。
砸在了老头身上,老头哎唷哎唷的喊了两声。
嘴里嘟囔了两句,又失去了意识。
那小孩儿更是睡的和猪一样,这都没摔醒。
面对君宁的超自然行为,江榆娘很是淡定,那天出去道谢包括后来有人议论,都说那个小孩是自已滑倒的。
可她看得清清楚楚,是江榆把他一脚踹倒在地的。
看着江榆爹和那个小儿子诧异的模样,江榆娘想了想,再三犹豫还是没故意装作惊诧。
江榆又不傻,真的觉得意外还是装的,她又有眼睛,自有判断,若是因为这个谎,惹得对方不开心了才是过错,她肯定不能放过自已。
想清楚了,就没装模作样,淡定的接受了这个隔空移位。
一把匕首甩过来,江榆娘回过神来紧紧攥住,心里隐约有了预感。
“喏,刀给你了,做你想做的吧,可要快点做决定,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君宁话音落下,江榆娘竟是松了口气,有种果然如此,终于尘埃落定的感觉。
半个月的提心吊胆,江榆的不凡之处,没能解决掉的爹,早让江榆娘辗转反侧失眠多日,惴惴不安,惶惶不可终日。
此时终于有了个具体的审判结果,倒是让她觉得心里一松。
没再犹豫,削铁如泥又轻盈的匕首被江榆娘握住。
像切豆腐般轻而易举刺进地上两个人的胸膛。
江榆爹和他那个儿子,还在为突然的转移呆愣,下一瞬就见江榆娘杀了人。
江榆爹看着江榆娘一手的血,和君宁半边藏在阴影里似笑非笑的表情。
身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回想起之前作死的种种,吓的一个激灵,背后全是冷汗,汗毛直立,求生欲一下子起来了,暴增的求生欲让他看起来手足无措的,很想忙,但又不知道忙什么。
他旁边的他儿子看到这一幕,瞳孔紧缩,吓的呆呆愣愣,连尖叫都没有,哽的一声,一翻白眼晕过去了,头咣当磕在地上,惊醒了江榆爹。
这才慌里慌张的把自已儿子扶起来,再一晃神就回到了自已家的院子里。
君宁看也没看这几个人一眼,转身进屋。
江榆弟约摸是真的吓狠了,半夜烧了起来。
江榆娘魂不守舍,知道君宁或许会把尸体处理好,但还是担忧,不停演练着若是有衙门来人查案了要怎么混过去。
一闭眼就是那两具死不瞑目的尸体,和君宁阴冷的笑。
睡也睡不着,在院子里直转悠。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三月里又落了一场小雪。
至此彻底告别严冬,春回大地,万物复苏。
君宁坐在门槛上,望着外面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兴致上来了。
哒哒哒,跑进屋里,把自已的小背篓带上,进了山。
挑选了一个人少的方向,开始挖蘑菇。
前几日刚下了一场小雪,天气还没有彻底回温,山里竟然还有薄薄的一层雪。
一只野鸡在低头觅食。
君宁悄无声息的靠近,小石子精准的打到猎物,君宁满意拍拍手,把野鸡拎起来放进背篓里。
“雨后春笋……”一片竹林映入眼前,君宁眼前一亮。
开始刨刨刨,吭哧吭哧挖了半天笋。
收获满满,愉快下山,去了江质家里。
把野鸡留在了江质家里。
还留了点笋和蘑菇,然后溜达着回江榆家了。
毕竟江榆和江家人的关系不好,只有江质一家子知道。
江质家里条件不算差,又有进山的经验,隔三差五的,炖一次肉倒也不打眼。
君宁就这么送过来,每天借着找江质的由头,吃完,然后再溜达着进山。
江榆那一家子,也不敢打听君宁的行踪。
“哎,你听说了没,就那个年年都来闹那个老头儿,人没了?”
“唷!没了?怎么人就没了,这都三月里了,怎么没来人叫他这个闺女守孝?”旁边的人一听出了人命下意识的压低声音。
“害,你听到哪去了,不是死了,是没了,找不着了,赌坊去找人还债,敲门没人应,把门踹开发现家里没人。”
“嚯,这是出去躲债了?能去哪,跑进深山了?”
“谁知道呢?那咱也是刚才听说,那老头带着那个小孙子,就那么找不着了,谁也没见他出门。”
“半夜偷摸跑了吧?啧啧啧,这没人报案,衙门肯定也不管,赌坊要债只能自已找了,估摸着也不会找,不值当。”
“可不是,明年可是清净了,那老头哭的也没意思,就那一套,翻来覆去的闹,听的我都心烦。”
江榆娘路过,越走越远,但这几个人嗓门不小,三两句就叫她抓住了重点。
听到这几个人的话,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彻底安心了。
她可是为这事儿提心吊胆了好些天,虽然心理素质杠杠的,那是很快就调节好了,但是终究还是有点没底儿。
江榆娘路过的时候,几个人正聊的嗨,等说完一抬头,发现江榆娘走远的背影。
古代交通不发达,加上也没人管江榆娘他爹那边的事儿,连报案都没人去。
毕竟也不是多好的人,常常不要脸的去邻居家死乞白赖的打秋风,那个孙子去学堂也不老实,又欺负自已孩子,这谁会管他啊。
只是有时候和亲戚聊那么一嘴,那个讨人厌的赌鬼老头带着那个孙子跑了,可算是走了,大快人心。
这么一叠加,消息传的更慢了,倒是现在才传过来。
但江榆娘更乖觉了,尸体虽然被处理了,但君宁手段莫测,人也是自已亲手杀的,对方想收拾自已都不用脏了手,都能剥自已一层皮。
她知道自已能活到现在的缘由,无非是君宁未长大,还不能自立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