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丛林里越走越远,丛林深处的迷雾却是越来越淡,墨炎仿佛已看出这迷雾的来意,是那面具人特意设下的圈套,他本想将墨炎和璃月困在其中,却不想璃月成长的那么快。
墨炎对璃月的成长亦是满心欢喜,他抓着璃月的双腿又紧了些,璃月能感觉到他手上轻柔的动作,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墨炎,放我下来吧!”
墨炎并不想放她下来,不过小川却抢先将他要说的话给说了,小川扶着璃月的背,急急地劝说道:“月姐姐,你刚杀了那么多的鬼怪,这体力还没恢复好,别下来呀!”
墨炎附和着小川,道:“是啊!你一个人斩杀了那么多的魔物,应是累坏了吧!在我的背上好好的睡一觉,等睡醒了再说。”
璃月实在是拗不过这两个家伙,只得听命,她在墨炎的后背上,果真没多时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刚一睡着,便进入了梦境,在一片迷雾中看到一棵遮天蔽日的梧桐,梧桐下站着一袭黑衣的男子,和现在的墨炎很像,她刚想上前去看看是不是墨炎,就被小川的惊叫声给惊醒。
璃月从梦中醒来,看墨炎的眼神似有道不明的情愫。墨炎将她轻轻地放了下来,她这才想起问小川又发生什么。
“月姐姐,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我刚才不小心踩到一只小狸猫的尾巴,那小狸猫竟然咬人。”小川说着委屈巴巴地举起小腿来,她撩起裤卷,将自已被小狸猫咬的红肿的小腿给璃月看。
璃月很是心疼,在小川的小腿上轻轻地吹了吹,说道:“这深山老林的也不知道什么草药可以治狸猫咬的伤,小川你还能走吗?”
小川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她满脸期待地看向刚放下璃月的墨炎。
这样子明眼人一看便知,她也想让墨炎背一背她,墨炎没有说话,撇过身去,只一挥袖,小川腿上被狸猫咬伤的地方,立刻就复原了。
小川耷拉着脸,很不情愿地站起身来,喃喃道:“墨炎哥哥真是的,不想背人家就明说......”
“小川。”
璃月给小川使了个眼色,轻声提醒她不要乱说话。
小川虽不高兴,可还是挽上了璃月的胳膊,璃月怕她的腿伤不是真的好了,一路上都是半搀扶着她在走。
天空突然阴云密布,只在片刻间,那小雨如牛毛般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它们像是无数纤细的丝线,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轻柔地覆盖着大地。
璃月拉着小川的手迅速地向前跑去,墨炎安静地跟在她们身后,不急不躁,那雨水仿佛刻意在避开墨炎,他的身上没有丝毫潮湿的迹象。
璃月带着小川一路小跑到一个围着篱笆墙的小院子门口,璃月轻轻地敲着门,那院子的女主人在听到敲门声后,急急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轻开门扉,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绝色女子,脸上带着几分倔强,再看那绝色女子身边还站着一位古灵精怪的同龄女子。
那女主人微微一笑,“二位是?”
璃月冲着那竹屋的女主人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你好,我们想在此处躲躲雨,不知主人家方不方便?”那竹屋的女主人让出身来,温柔地笑着点点头,“方便,方便......”
璃月和小川刚踏进屋子里,便听见又是一阵轻扣门扉的声音,璃月这才想起落了一个人,她们将墨炎给落在了身后。
竹屋的女主人看向刚坐下的璃月和小川二人,问道:“二位可是还有朋友落在了后头?”
璃月赶紧不好意思地说道:“是,是,我刚才和妹妹跑的有些急了,竟然将哥哥给落在了后头,主人家,您瞧我这记性。”
女主人微微一笑,将刚倒好的茶水端到璃月和小川面前,起身便去屋外开门。
她一打开门,一眼便瞧见了门前站着的墨炎,那一袭黑衣,倾斜而下如墨般的黑长发,英俊的脸庞,很是让女人家心动。
女主人依旧是温柔地笑着,问道:“可是方才那两位姑娘的哥哥?”
“哥哥?”墨炎先是一愣,后又回以温柔的笑意来,道:“正是,正是。”
女主人将其领进了屋子,发现这男子的衣服竟然没有被雨淋湿,再看那两位初进屋子的女子,衣服几乎快湿透了。
正好奇之时,璃月似察觉到女主人心中的狐疑,忙笑着解释道:“主人家,我哥哥他,他其实是个修仙的道人,他这衣服没湿,自然是给自已施了法术的。”
小川也忙着帮墨炎解释,连连附和着点头,“是啊,是啊!墨炎哥哥他是个修仙人,而我和姐姐不是修仙人,所以,我们并不会法术让自已衣服不被雨淋湿。”
那竹屋的女主人这才放下心来,她常年居住在这大山深处,平日里总是会碰见些这山林中的精怪,好在得益于山中守护神的照拂,这才没有受过什么精怪的伤害。
“奴家姓厝,夫家姓李,单名一个晴字,不知道各位姓名?来自何处?”
“我叫小川,我姐姐叫武璃月,我哥哥叫墨炎。”小川喝了一口茶水,一口气将三人的名字全都报了出去。
“你们的名字,都好特别呀!”那竹屋的李姓女主人尴尬地一笑,误以为他们兄妹三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这才没继续追问下去。
璃月扫视了这竹屋的一圈,发现那窗前放着几个小孩子玩的竹蜻蜓和拨浪鼓,好奇地问道:“晴姐姐,您家里怎么就您一人呀?”
那竹屋的女主人李晴看向璃月看着的窗台处,眼睛定格在那几个小玩具上,脸上露出为母般的慈祥来,笑说道:“哦,那些是小妇人儿子的,小妇人那调皮的小儿最是贪玩,他这会又不知道疯玩到何处去了?”
璃月却是更加的好奇,“晴姐姐,这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您难道一点都不担心他会被雨淋湿吗?”
李晴依旧是很温柔地笑着,轻摇了摇头,“不怕,我那儿子最是皮实的很呀!他自小就出生在这山林之中,对这山林最是熟悉,他知道什么地方可以躲雨的。”
李晴看了一眼窗外的雨,怎能不知道自已儿子的去向,她那调皮的儿子想必又去找山神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