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谷。
司空长风手持长枪,枪尖挑着一个篮子,晃晃悠悠地朝着药炉的方向走去。
药庐中,辛百草正忙着摆弄各种药材,刺鼻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一抬头,就看到了司空长风那副懒散的样子,他皱着眉头,没好气地说道:“司空长风,你看看你,哪有一点药童的样子?”
司空长风一脸嫌弃地捏着鼻子,瓮声瓮气道:“你这药难闻得很,你在捣鼓什么啊?”
说着,他把篮子往桌子上一放,仿佛多待一秒都受不了这味道,赶忙慢慢走远了一些。
到了空旷之地,司空长风开始练他心爱的枪法。只见他身形如电,长枪如龙,在阳光的映照下,枪身闪烁着寒光。
一招一式,虎虎生风,他沉浸其中,一练就是几个时辰,额头上渐渐布满了汗珠,却浑然不觉,直到辛百草那带着几分急切的呼喊声传来,叫他过去帮忙,他才收了枪势,停下手上的动作,朝药庐走去。
天启城。
天启城。今日的街头人头攒动,百姓们聚集在一起,神色间满是好奇与疑惑,议论声此起彼伏。
“你说今天是有什么大事,你瞧瞧,那禁卫军都来了,这阵仗可真是少见。”一个身着粗布衣裳的老者捋着胡须,眼中满是惊讶地说道。
“对对,你看,九皇子萧若风手上拿的是圣旨呢!”旁边的年轻后生伸长了脖子,努力地朝着前方望去,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在人群的最前面,叶鼎之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前方,他的双拳微微握紧。
百里东君敏锐地察觉到了叶鼎之的异样,他那修长而有力的手轻轻地伸了过去,紧紧握住叶鼎之的手。
叶鼎之感受到了百里东君掌心的温度,他转过头,露出了一个微笑,他轻声说道:“不用担心,东君。”
萧若风神色庄重地打开圣旨,声音洪亮而清晰地宣读起来:“当年定远将军谋逆之案,实乃奸人从中恶意挑拨,以阴险狡诈之手段,蒙蔽圣听,致使定远将军一家蒙冤受屈,此乃孤之过,属孤误判,使忠良遭难,实乃痛心疾首之事。”
“青王,心怀不轨,竟勾结党羽,为达一已之私,谋害忠臣,其行径令人发指,如此不忠不义之人,断不可继承大统。自今日起,将其贬为庶民,永除其皇室之籍,并令其终身幽禁于府内,不得踏出半步,任何人亦不得前去探望,以正国法。”
“叶家众人,皆为忠良之士,此前蒙冤受屈,今特令其官复原职。叶羽,忠勇无双,追封为一等忠勇公,以彰其功绩。叶夫人,贤良淑德,追封于一品诰命夫人。叶羽之子若尚在人世,若有人能找到,赏黄金万两。”
008紧盯着前方,少主情绪愤怒的站在原地,而不远处是意气风发的萧若风,是帮叶羽将军翻案成功开心的萧若风。
008咬牙切齿地低声骂道:“太安帝那一巴掌!!!明德帝更是两巴掌!!!”
“哼,什么‘属孤误判’,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太安帝和明德帝一个得行,太安帝冤杀忠臣,明德帝冤杀自已一母同胞的弟弟!!!”
黄昏时,叶鼎之带着百里东君来到了一个院子。那院子坐落在一片幽静之处,四周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树木。
叶鼎之轻轻推开院门,院内的石板路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晕,路的两旁是不知名的花草,在夜风中轻轻摇曳,院子正中有一座小巧的屋子,屋子的窗户透出一丝昏黄的灯光,给这清冷的院子增添了几分温馨。
百里东君跟在叶鼎之身后,踏入院子后,他的眼中满是担忧。
他看向叶鼎之,轻声说道:“云哥,你的身份。”
“东君,你知道的,我从来就不想做什么大将军。我只想做一个自由自在、闯荡江湖的剑客。”
百里东君听着叶鼎之的话,他向前一步,紧紧地抱住了叶鼎之。
叶鼎之紧紧地搂住百里东君的腰,那温暖的触感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他的心里暖暖的,像是有一股温泉在心底缓缓流淌,驱散了长久以来萦绕在心头的阴霾。
之后,百里东君在院子的角落里偶然发现了几个坛子,轻轻拂去坛上的灰尘,一股醇厚的酒香便幽幽地飘散开来。
那酒香浓郁而诱人,仿佛在召唤着他们。两人相视一笑,心有灵犀般地带着酒上了屋顶。
屋顶上,微风轻拂,月色如水般洒在他们身上。他们席地而坐,打开酒坛,边喝酒边诉说着这些年来各自的经历。那些或惊险、或有趣、或悲伤的往事……
百里东君酒量本不算差,但或许是今夜的氛围太过惬意,又或许是这酒太过醇厚,仅仅喝了三坛。
他便眼神迷离,醉倒在叶鼎之的身旁,叶鼎之看着醉倒的百里东君,眼中满是宠溺。
他轻轻地将百里东君抱起,小心翼翼地下了屋顶,朝着房内走去,把百里东君放在床榻上后。
叶鼎之看着他那红扑扑的脸颊,宠溺地笑了笑,轻声说道:“你啊,怎么这么快就醉啦?”
百里东君躺在床上,浑身软绵绵的,听到叶鼎之的话,他下意识地反驳道:“才没有。”
他努力地睁大眼睛看向叶鼎之,眼神却依旧是迷糊的,嘴里嘟囔着:“怎么有两个云哥?哎,两个云哥。”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这奇怪的现象,样子可爱极了。
说着,他伸出手指,朝着叶鼎之的脸戳了戳,指尖触碰到叶鼎之脸颊的瞬间,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嘴角露出一丝傻气的笑,含糊不清地说道:“好看,云哥生得真好看。”
叶鼎之看着百里东君可爱的模样,忍不住捉住了他的手指,轻轻地捏了捏,感受着那手指的柔软,他笑着说道:“软软的。”
百里东君却突然像是清醒了一些,用力地抽回自已的手指,眼神有些警惕又有些迷糊地说道:“不许碰,只有云哥才可以碰。”
说完,他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眼皮越来越重,渐渐地睡了过去,可手却还护在身前。
叶鼎之看着他,眼中的宠溺更甚,轻轻地为他盖好被子,掖好被角。
随后,叶鼎之起身,他身形一闪,便融入了如墨般的夜色之中,他的脚步轻盈而迅速,在夜色的掩护下,朝着关押青王的府邸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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