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侯院子
在那一方静谧的小院中,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百里东君这几日都在这儿全神贯注地练习拔剑术。
而叶鼎之就像个他的小尾巴一般,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只有一剑拔出,能将稻草人斩成两截,那他便可以走出这个院子。”百里成风严厉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百里东君紧握着手中的剑,眼神中透着坚定,一次又一次地尝试拔剑的动作。
他一练便是几日,在那个小小的的院子。
那远处的稻草人却像是一个顽固的敌人,无论百里东君如何努力,它都毫无变化地伫立在那儿。
百里东君看着它,眼中渐渐布满了烦躁,眉头紧紧皱起。
“去他的拔剑术,不拔了!小爷我不练了!”
百里东君猛地把剑往地上一扔,溅起一小片尘土。
他看向叶鼎之,眼中闪烁着渴望自由的光芒,“叶鼎之,我们出去玩吧!”
叶鼎之却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的神情无比严肃,他目光看着百里东君,语气不容置疑。
“东君,不行。这拔剑术你一定要练,这是你变强的必经之路,若是现在放弃,可不行。”
百里东君听闻此言,顿时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心里好似有两行泪在流淌。
暗自叫苦:“呜呜,连叶鼎之都不站在我这边,叫我继续练,看来不把这劳什子拔剑术练出个名堂,是没办法离开这个院子了。”
叶鼎之心想:你的小师兄,琅琊王萧若风就快到了吧。
008的声音在叶鼎之脑海中响起:“少主,任务啊任务,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可不能一直耽搁啊。”
叶鼎之在心中回应道:“不急,等东君要离开天启,我们再出发去无双城,现在还不是时候。”
叶鼎之看着正在重新拿起剑不断练习的百里东君,问道:“东君,今天吃什么?”
百里东君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兴奋地喊道:“今天我要吃烤鱼,嘿嘿,鼎之,你烤鱼的手艺真的很好,那滋味,我现在想想都流口水呢。”
叶鼎之看着百里东君那馋猫似的模样,忍不住走过去揉揉他的脸,满脸宠溺地说道:“东君,你可真是令人喜爱,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百里东君:“唔,干么喜欢揉我脸。”
夜晚,叶鼎之和百里东君屋内吃完了晚饭。
百里东君洗漱完毕后,浑身散发着清爽的气息,叶鼎之静静地坐在他的床边,就像往常一样。
百里东君对此早已习惯,从叶鼎之第一天来到府上后,除了最初的那一夜,之后的每一天他都和自已一起睡觉。
百里东君躺到床上,叶鼎之也随后躺了下来。叶鼎之轻声问道:“东君,你为何要如此努力练剑?”
百里东君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我和一个人约定好了,我们说好以后我做酒中仙,他当剑中天,一酒一剑快意江湖。”
百里东君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伤,“可是后来,他们家遭遇了大祸,被灭了满门。从那以后,我不仅要做酒仙了,我还要当剑仙,我要带着他的那份约定一起完成,这是我对他的承诺。”
叶鼎之听了,轻声说道:“原来是这样。”
008的声音在叶鼎之的脑海中响起:“少主,你知道的,上一世百里东君有假死药。”
“他拦住了所有人,可唯独没拦住你。站在你们各自的视角来看,其实都没有错,只是造化弄人啊。”
008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上一世的百里东君在你死的时候,甚至都不敢睁眼,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算了算了,你也是被那些有心之人利用,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大魔头。”
叶鼎之微微转过头,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向百里东君安静的睡颜。
眼中满是愧疚,他喃喃自语道:“东君,要是我那个时候在就好了,我就算是绑,也要把你绑回天外天,对不起,东君。”
或许是在梦中有所感应,百里东君梦呓了一声:“云哥,不要离开我,云哥。”
那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仿佛陷入了一场悲伤的梦境无法自拔。
叶鼎之:“东君,乖,无论是小时候的我还是长大之后,上一世终究还是对不住你,东君 !”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那种深入骨髓的愧疚几乎要将他给淹没。
天刚蒙蒙亮,百里东君就像往常一样,早早地起身开始练习拔剑术,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儿。
而叶鼎之也在一旁专心练功,来到乾东城的这些日子里,他的功力可谓是突飞猛进,已经从金刚凡境已经突破到了自在地境。
在不远处的官道上,扬起了一阵尘土。一队人马正风驰电掣般地朝着乾东城的方向赶来。
为首的是一个戴着帷帽的男子,那帷帽上垂下的轻纱将他的面容遮得严严实实,只能隐约看到他挺拔的身姿。
他的身后,十几个身着甲胄的士兵整齐地骑着马,他们的神情严肃,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突然,前方的道路中央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静静地站在那里。
这队人马见状,立刻拉紧缰绳,马蹄扬起,发出阵阵嘶鸣,队伍缓缓停了下来。
白衣男子微微皱眉,他神色未乱,只是轻轻示意他身边的一个侍从模样的人前去询问情况,那侍从领命后,拍马向前,朝着黑衣人走去。
黑衣人却绕过向他过去的马,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快速往前冲,身姿轻盈敏捷,转瞬间便来到了白衣男子所在之处。
他的动作太快,带起了一阵微风,让周围的空气似乎都紧张起来。
“保护公子!”随着一声高呼,所有的士兵瞬间警觉,他们齐刷刷地拔剑而出,动作整齐划一。
明亮的剑身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士兵们神色冷峻,如临大敌般将剑尖对准那边的黑衣人,严阵以待,只要黑衣人有丝毫异动,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发起攻击。
白衣男子见状,微微抬手,声音沉稳而有力地说道:“都把剑放下,无妨,是熟人。”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又有着对来者身份的确定。
让士兵们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将剑都收了起来,但他们依然保持着警惕,眼睛紧紧盯着黑衣人,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