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洛陈神色威严地坐在主位那把椅子上,目光如炬地看着站在下方的百里成风,眼神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急切与担忧。
“成风,东君去哪里了?我可是得到确切消息,他回来了,我一路快马加鞭,片刻都未曾停歇地赶回来,就是为了见他。”
百里洛陈眉头微皱:”你是不是打他了?”
百里成风一听,顿时满脸的委屈,急忙摆手道:“爹,我真没有!您还不了解我吗?我怎么会欺负东君呢?我也在找他呢,这孩子一回来就没了踪影。”
他的眼神中透着真诚,话语里满是焦急与无奈,希望父亲能相信自已。
“爹,东君带回来的人着实有点奇怪。”
百里成风眉头紧皱,一脸凝重地说道,“我与他接触之时,能明显感觉到他并无恶意,可就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但是什么?别吞吞吐吐的。”百里洛陈眼神一凛,目光紧紧锁住百里成风。
“他的眉眼,像极了一个故人。”
百里成风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话语里透着一丝疑惑,“那种神韵,实在是太像了,我第一眼看到的时候,都差点以为是……”
“哼,眉眼像故人,那你还对人家出手?”百里洛陈呵斥道。
百里成风面露尴尬,急忙解释:“爹,我打东君的时候,他还护着东君,而且与我死战。
“看他的身手和气势,他的境界应该比我高才是,可不知为何,他展现出来的却只有金刚凡境,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金刚凡境?能与你战成这样?这里面怕是有什么隐情。”百里洛陈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爹,还有一件事。东君他会武功,金刚凡境,西楚剑歌”,百里成风想起另一件事,赶忙说道。
“西楚剑歌?”百里洛陈眼神一凝。
“这件事我已经知晓了,而且我正要和你说,稷下学堂的小先生已经出发,准备到乾东城了,想来应该就是为了西楚剑歌的事。东君和他的朋友最好别和稷下学堂的人碰上,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爹,我明白。”百里成风点点头。
“东君回来之后,让他的朋友来这里一下,我想见见他,亲自探探他的底细。”百里洛陈神色严肃地吩咐道。
“好,我知道了,爹。”百里成风应道。
夜幕笼罩着镇西侯府,百里东君和叶鼎之刚踏入府门,就被下人告知要去前厅。
百里东君满心欢喜,一定是爷爷回来了。
拉着叶鼎之便向前厅奔去,那轻快的脚步仿佛带着风,没注意到叶鼎之和他十指相扣。
一进前厅,百里东君就看见了百里洛陈,他眼睛一亮,跑过去,一下子抱住百里洛陈的胳膊。
百里东君带着哭腔喊道:“爷爷,你不知道啊!你不在乾东城的这些日子,可把我给委屈坏了。那世子爷,他居然要打我啊,爷爷!”
他的眼睛里闪着泪花,小脸皱成一团,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爷爷,你是真不知道啊!我刚到乾东城,那百里成风就吩咐陈升把我五花大绑地带回来,我就像个犯人似的,一路上可多人看我笑话了。”
百里东君说着,还不忘抽抽搭搭地抹两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站在一旁的叶鼎之看着百里东君这副模样,忍不住暗笑,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笑意。
同时,他心里也有些震惊,没想到平日里看着洒脱不羁的百里东君,还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真是可爱极了。
“这还不算完呢,等我好不容易到家了,那世子爷居然还拿着鞭子追着我抽啊,爷爷!您瞧瞧,他把我都抽疼啦!”
百里东君边说边把自已的衣袖往上拉,露出那根本没有什么伤痕的胳膊,在百里洛陈眼前晃悠。
“爷爷,您可要为我作主啊!”他一边撒娇,一边把事情夸大了好几倍,就盼着爷爷能好好教训一下百里成风。
“来人,把这臭小子给我绑起来!”百里成风气得吹胡子瞪眼。
叶鼎之上前站了站,百里成风气得停住脚步。
“你,哎,东君你这臭小子,真是走到哪儿都有人护着。”
百里洛陈则慈爱地摸了摸东君的头,微笑着说:“东君,你和成风,先出去一下,爷爷有些事想问你这个朋友。”
百里东君一听,立马紧张起来,他紧紧抓着百里洛陈的胳膊。
“爷爷,他是一个很好的人,真的!我和他认识虽然不是很久,但是我们可投缘了。爷爷,您可千万别为难他啊。”
他的眼神里满是担忧,就像一只护着宝贝的小兽。
百里落陈:“爷爷不会为难他,他是东君的朋友。”
待百里成风和百里东君离开前厅后,百里洛陈微微抬手,示意叶鼎之向前来,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缓缓开口问道:“你姓叶?”
叶鼎之神色平静,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随便坐吧,别站着。”
百里洛陈的语气变得温和了一些,眼神里却有着探究之意。
叶鼎之依言坐下,身姿挺拔,坐姿端正。
“叶小子,你和一个故人长得很像。”百里洛陈目光深邃,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种相似,不仅仅是外貌,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感觉到了。”
叶鼎之微微欠身,语气诚恳地说道:“镇西侯,久仰您的大名。我此次前来,是有一个请求,我想加入百里家,跟在东君身边。他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我想保护他。”
百里洛陈没有立刻反驳,也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叶鼎之,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叶鼎之沉默了片刻,心中权衡再三,觉得还是应该坦白一切。
“百里世伯,我父亲是叶羽,当年那件事……我其实没死。”
叶鼎之深吸一口气,缓缓说出了这个隐藏在心底的秘密。
百里洛陈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恍然:“难怪,难怪会长得如此像。”
“你就不怀疑吗?就这样轻易相信我的话?”叶鼎之有些惊讶地看着百里洛陈。
“我相信东君的眼光,他认定的朋友,不会差。而且,从你的眼神中,我能看出你的真诚。所以,我愿意相信你。”百里洛陈一脸严肃地说道。
“不过,你为什么要避开东君,不把这些告诉他呢?”百里洛陈眉头微皱,眼中满是疑惑。
“百里世伯,我担心和东君相认,会给他带来危险。如今局势复杂,尤其是皇宫里的那些人,他们一直在暗中窥探,我不能让东君因为我而陷入险境。”
叶鼎之的眼神中透着担忧,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显示出他内心的挣扎。
“而且东君是天生武脉,有另外一伙人盯东君很久了,天外天,亡国的北阙国皇室,他们有一门魔功需要天生武脉的人来练,他们应该是想利用东君的天生武脉来帮他们复国,或者其他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