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真诚地看向他，“可我……真的没有利用过你，不管你信不信……”声音却越来越小。
“我知道。”齐晏辞握住他的手，贴在脸上，感受着他的温度，“是我魔怔了，竟说出那些混账话，老大您别往心里去。”
沈言慢慢抽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想单独待一会。”
“那……我就在门口，老大有事随时叫我。”齐晏辞眼神有些黯淡，但还是听话地站起身，退了出去，轻轻关上房门。
看着他出去了，沈言轻叹一口气，过了一会，眼看到了该吃饭的点，齐晏辞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来哄他来吃饭，于是出去看看，却发现齐晏辞不在家。
一个手下匆匆跑来，“老大，二当家说他去处理点事情，让您别担心，他会办好的。”
沈言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勾唇浅笑，“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手下们退下，沈言转身去到齐晏辞的卧室，找到他藏起来的电话，拨通了号码打给沈俞安，“小安……”
电话那头传来沈俞安的声音，他激动得不行，“哥，你终于回我了，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他的声音放心了，“小安，你，你没被绑架？”
“哥，你在说什么啊？我好好的，怎么会被绑架呢？”沈俞安声音透着疑惑。
“哦，没事，可能是手下人弄错了。”
“啊？是谁这么蠢啊？”沈俞安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变得担心起来，“哥，那你……最近还好吗？”
“小安，你听我说，齐晏辞现在把公司都抢走了，那批货也是他故意藏起来的，你和谢封想办法联系咱们的人……”突然听见脚步声，赶紧挂断电话。
这时，齐晏辞回来了，“老大，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看见沈言从他的卧室出来，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看见他回来，沈言神色如常，“没事，就是随便转转。”
“哦……”齐晏辞眼神微眯，心里有种难以名状的失落，但很快压下情绪，换上一副关切的表情，“老大，你的胃还疼吗？”
沈言摇摇头，“没事了。”
“那就好。”他走到他身边，故作不经意地问，“对了老大，刚刚我回来的时候好像听到你跟谁打电话呢？”
“哦……”沈言淡定地说，“刚才……我给谢封打了一个电话，问问他那边怎么样了。”
“这样啊。”齐晏辞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些蛛丝马迹，半晌，勾唇一笑，“那谢封怎么说？”
沈言眼底闪过一丝异样，语气却十分平静，“他说一切都好，让我不用担心。”
“嗯，那就好。”齐晏辞垂眸，若有所思，随即抬头看向他，眼神炙热，“老大，你对我……就没有什么别的想说的吗？”
沈言心知他想知道什么，却故意不看他，“说什么？”
齐晏辞抿了抿唇，神色黯然，“没什么，就是……想和老大聊聊最近的局势。”他的眸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落寞，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沈言沉默片刻，“好，你说。”
“东南亚的货，老大打算怎么处理？”看似随意地坐在沙发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
沈言语气平淡，漫不经心说道。“不打算处理，送你了。”
“送我？”齐晏辞轻笑一声，站起身走到沈言面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老大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一直想要吗？”沈言抬眼，与他对视，眼神深邃。
“呵，老大这是在试探我吗？”他的嘴角微扬，眼神变得锐利，紧紧攥起拳头，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激动，“还是说……有别的目的？”
沈言看着他的反应，勾唇一笑，“我现在还有选择吗？”
“老大这是何意？”齐晏辞眉头微挑，强压下心中激动，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表象，“在我这儿，您永远都有选择。”
沈言自嘲地笑了笑，“我还能选择什么？我的公司，我的货，我的人，都被你夺走了……”
“那些，我不过是想替老大您保管而已。”齐晏辞双手插兜，一步一步向沈言逼近，“现在，我只想知道，老大最想要的，是什么？”
沈言看着他步步紧逼，后退两步，靠在墙上，“我还能想要什么？”
“我以为……”齐晏辞猛地将他困在墙角，双手撑在墙上，与他对视，“我以为，老大最想要的，会是和我在一起。”
沈言直视着他，沉默不语。
齐晏辞见他不说话，眼神一暗，退开两步，和他保持距离，“是我想多了，老大现在心里，只有怎么夺回公司吧？”
沈言看着他，眼神复杂，“我刚刚说了，货送你。”
“我不要货，”他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语气里满是不在乎，“我要的，从始至终都只有老大你而已。”
沈言苦笑道，“我还有什么能给你的？”
“老大，你看我像条狗一样跟着你，”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抬起头，眼睛里满是疯狂，“我不就是想要你的心吗？”
夜晚的空气冰冷如刀，寒风在高楼之间呼啸而过，掀起尘埃和落叶。天上的月亮被浓厚的云层遮蔽，只留下一片漆黑。高楼大厦的霓虹灯闪烁不定，将城市的轮廓勾勒得犹如梦幻中的幻影。
“好，我答应你。”沈言沉默片刻，伸手勾住他的衣领，迫使他靠近，随后吻了上去。那是一种决绝的吻，仿佛要通过这一吻将所有的愤怒和不甘发泄出来。
齐晏辞微怔片刻，然后热烈地回应着他的吻，许久才分开，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喘着粗气：“老大，这可是你说的，别想反悔……”
月光透过云层的一丝缝隙洒在他脸上，显得他的神情更加坚毅而执着。齐晏辞手指轻轻摩挲他的唇瓣，仿佛在确认这一刻的真实存在。
“老大，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他的声音里带着疯狂。他猛地将他打横抱起，朝卧室走去，眼底的狂热愈发浓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