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万一。”
“我说如果有万一呢?”乙墨澜不死心。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乙墨澜暗暗松了一口气,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皆有可能。
更深露重,房间的灯熄了,院中一片青春气息。
这一院的葱茏都是篱儿的功劳,想必也是她的心血,她那么纤弱的女子怎么就受得了这种辛苦?
篱儿已经睡了,可他真的不想走,今晚这个特别的时刻,他哪儿也不想去。
只想待在这儿,看着的她,离她近一点。
忽然想起了什么,朝一间房走去,房中一团漆黑。
原本还庆幸王爷惦念姑娘,忘了那岔子事呢,正要入睡,忽觉一股森寒,急忙披衣出门,王爷背对着自已。
“属下见过王爷。”迎儿急忙跪下。
“是不是做了几天小丫头,就忘了自已真正的身份了幻影?”轻轻的声音,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属下不敢,恳请主子责罚。”迎儿浑身僵硬,脊背直冒冷汗。
“她怎么会去房顶?”乙墨澜冷声问道转过身。
“回王爷,姑娘说站得高看得远,所以才去房顶。”迎儿懊悔不已,早知如此,说什么也要拦住姑娘。
“她说?她不知道危险,难道你不知道危险??”乙墨澜怒喝。
“王爷恕罪,属下知错了。”迎儿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幸好篱儿今天没事,不然你死多少次也难辞其咎!”乙墨澜回想起那一幕仍旧心有余悸。
“属下知错,请王爷责罚。”迎儿暗暗祈祷处罚不要太重。
“这次本王暂且不追究,若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叩谢王爷不杀之恩。”迎儿长舒一口气,瘫坐在地。
传闻中的雍王,严厉苛责,但凡属下犯一点点错就格杀勿论。
临行前九殿下语重心长的叮嘱,只有保全了自已,才能接近目标,实现目的。
如果因为这一点点小小的失误就命归黄泉那多冤枉。
今日只是远远的看到了,连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想多了都是叹息。
“地上不凉么?”
熟悉的声音骤然传来,迎儿一愣抬头,“九……九……”
“先起来吧,地上寒凉。”
容柏览一身夜行衣,身材修长,伸手扶她起身。
“奴婢多谢九殿下。”迎儿低下头,柔柔弱弱的说,细听还有几分娇羞。
“跟我就不用这么客气了,今日掉落房顶的姑娘,可有去过相府?”乙柏览想证实。
“是的,她前两日穿了男装和王爷一起去相府,王爷待她……很不一般。”迎儿想了想说道。
“哦,那她叫篱疏?”
“是的九殿下,听她妹妹说是取意篱落疏疏一径深的意境。”迎儿回答。
“好好休息吧,三皇兄也并非传闻中的那样,你不用恐慌。”乙柏览说着,转身走。
“谢九殿下关心,恭送九殿下。”
来都来了,要不要看看?乙柏览看着那扇窗,犹豫了一下轻轻推开,借着不远处的灯光看到她熟睡的容颜,心里登时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