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凄迷,院中藤藤蔓蔓、秧秧弯弯,长势颇好,隐隐听得呲呲的生长声。
窗内,一灯闪烁,篱疏伫立在窗前,望着外面,若有所思。
笃笃、笃笃,敲门声响,篱疏这才回过神来,打开房门,好不容易平静的心瞬间又起波澜。
“你去哪儿了?你都不在还让我去什么相府?!”决定了不埋怨的,但他一出现就忍不了。
“王爷为人不错,有他在我放心。”
“你放心?”篱疏怒火,心的某处在痛,“这么轻易的把我交给一个陌生人你就放心?”
墨子愣了一下,从来没见过她生气的样子,原来她的怒火也可以“毁天灭地”。
“篱儿别生气,以后我再也不这样了,我不会再把你交给任何人了。”墨子急忙道歉,第一次说“情话”脸颊绯红。
“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篱儿怎么了?王爷他对你……”墨子急了。
“没有,让你放心的人很好,就是冷得跟冰块一样,能把人冻死。”篱疏没好气的说道,冷冰冰的面具在脑海一闪而过。
“哦,那就好。”墨子松了口气。
“不好,一堆陌生人,尴尬死了,还有那冰块面具男,跟他一块儿去,没被冻死也是我命大。”篱疏一肚子委屈。
“呃?”墨子一怔,自已有那么冷么?
“又不是说你。”说出来了,篱疏心里好受一点。
“啊,对了,”墨子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个给你。”
说着掏出一枝洁净透明,还散发着光芒的心形玉簪递过来。
“给我干嘛,留着给你娘子。”篱疏不假思索的开口。
“你……”墨子叹了口气,黯然伤神,“你不要就扔了吧。”说着作势要扔。
“为何?这可是好东西,我无功不受禄,扔了多可惜。”篱疏说着从他手里拿过来。
“戴上试试。”乙墨澜说着把镜子拿了过来。
“好看,肯定好看。”篱疏拿着发玉簪爱不释手。
“戴上,让我看看。”
“我戴是不是浪费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万一磕了碰了,岂不可惜。”篱疏在两鬓比划着,不舍得戴。
“不会的,玉簪而已,如果磕了碰了,我再给你就是了。”
“不不,那怎么行呢,”篱疏摇头道,“还是算了吧,我本来就是欠你人情,这样我哪还得清呢。”
“还得清,当然还得清,你把玉簪戴上让我看看就算还了。”乙墨澜说。
“真想看?”
墨子点头,篱疏依言小心翼翼的对镜把玉簪插入发髻,心里跳个不停。
“好看,真好看。”
“真的?”篱疏一阵窃喜,对着镜子猛瞧,双颊一片嫣红。
“当然,”乙墨澜早看呆了,费了好大劲才回神,“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这两日我就不过来……”
“知道知道,王爷大婚,你好啰嗦。”篱疏打断他的话。
“那我就走了,你休息吧。”墨子不舍道。
“嗯嗯,对了,你也小心点,在面具男手下做事,不,是王爷手下做事也不容易。”篱疏急急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