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怎么能这样呢?说话还不如放屁!”
“莽夫!赶紧干吧,惹恼了掌柜的怕是一文钱也没有,干苦力的多的是。”店小二吆喝一声,转身走。
“嗨!嗨……”
“算了,干活吧,天黑我们就回去。”篱疏说。
“回去不给工钱又不给吃饭。”石豪丧气道。
“听我的,准保你们有工钱,有饭吃。”
“真的?”石癞眼睛一亮,还好没得罪她。
“当然。”篱疏也不再说什么,抡起耙子开始刨。
渐渐地日落星出,天边隐隐的红霞还在不停徘徊,久久不肯散去,汗水浸透了衣衫,看着这三个劳作的人影,仿佛能体会天下所有老百姓的辛苦。
抹一把汗水,哐一声扔下耙子,赌气道:“不刨了不刨了,饿死了,反正也刨不完。”
“不刨就去找一件破衣服来,越破越好。”
篱疏也停下来,看看前面望不到地头,别说今晚了,就是三日怕是也刨不完哪。
“要那干嘛?”
“你想不想吃饭,还想不想要工钱?”篱疏反问。
“当然想。”
“那快去。”
篱疏又开始刨了,她是打工抵房钱,所以该干的活她还是会干。
“姑奶奶啊不姑娘,你也歇会吧。”石豪忙改口,他喊什么姑奶奶呀。
“他叫姑奶奶,你也叫姑奶奶吧。”
“这不合适吧。”石豪可想不想“吃亏”。
“不叫,那我也不帮你们要工钱了,饿死也不关我的事。”篱疏说道,这也算是威胁吧。
“你小小年纪叫姑奶奶不是把你叫老了么。”
“随你,你们的工钱我不管了,饿死我也不管你们。”
“姑奶奶姑奶奶。”石豪莫名的相信他,索性就也改口。
“乖,”篱疏眉开眼笑,“你和石癞是兄弟?”
“不是,我们是同村的。”
“哦。”
“姑奶奶,找来了。”石癞在地头朝他们喊一声,怀里搂着一团破布。
“走吧,我们回去。”
“行不行啊?”
石豪明明很相信她,却又有点怀疑,古往今来的老财们哪个不克扣工钱,压榨劳动力啊。
她一个姑娘家的行不行啊,难免又犹豫。
“你看,想受欺负你就留下来继续刨地。”
篱疏也挺奇怪的,他明明那么相信自已,怎么又退缩了,人哪果真是多疑的动物。
“不不不。”石豪扛起三人的耙子往回走。
客栈里灯火通明,店小二在客人间穿梭,掌柜微胖,一脸油腻,高兴得合不拢嘴。
今晚生意挺好。
“姑奶奶怎么办?”石豪朝里看了一眼道。
“你们了解掌柜么?”篱疏观那掌柜也不像大恶之人。
“不了解。”
“你们先躲起来,我去试探一下。”
篱疏说着拿起那破布从头把自已包裹起来,然后颤颤巍巍的走过来,不时的咳嗽着。
“掌柜的,可怜可怜我这老婆子,给口吃的吧。”篱疏装作一个病恹恹的老乞丐道。
“去去去,一边去,没看到正忙着么,扰了客人看我不打死你。“掌柜的出来恐吓道。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知人知面不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