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叶星气喘吁吁,着急忙慌的拍打着门环。
门咯吱一声开了,“姑娘你找谁?”
“容王!容王在吗?”叶星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
“容王……”
“找容王何事?”一位服饰华贵的少妇打断了他的话,冷冷的问。
叶星看清来人已经知道结果,不死心道:“找容王有要事。”
陆茗幽闻言冷笑一声,不紧不慢道:“你能有什么要事,为国为民?曾经的烟花女,能有什么要事?。”
怎么办?这个时辰容王到底在不在府上?“容王——”她只有撕破喉咙喊,但愿他能听到。
“鬼嚎什么!关门!”陆茗幽大怒。
砰一声,厚实的门碰到了额头,叶星捂着急急后退,两眼直冒金星。果真是母老虎,叶星咒骂一声转身。
正心急如焚,忽然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侧首见一纸团掉在地上,捡起打开:别担心,雍王会处理。
心中一喜,心中的石头落了地,看来雍王对难篱是真心的。
刑部大堂——
“大人,这样好吗?”
“不好,又能怎样。”
一偏瘦的中年男子,一身官服,抬头仰望着大堂正上方“明镜高悬”四个字幽幽的叹了口气。
“万一告御状怎么办,雍王那边怎么交代?”
“启禀大人,雍王来访。”一小卒急匆匆的跑过来。
“来得真快。”
“邢大人别来无恙。”乙墨澜脸色铁青。
“下官见过雍王。”邢大人故作镇定。
“听闻邢大人抓了一个给花下毒致人死亡的女子,人呢?”
“回雍王的话,已经依法关押。”
“带本王去瞧瞧!”
“是。”
乙墨澜强忍着怒火,越走光线越暗,这刑部大牢跟天牢有得一拼,身在其中仿佛看到无数亡魂在游曳。
每走一步,心就像被割掉一块儿,篱儿,终究还是没能保护好你。
“雍王。”
“篱儿!”乙墨澜一惊,那缩在角落里人令他心揪在一起。
“来人,快把牢门打开!”
话音未落,身后的狱卒已上前打开牢门。
谁叫我?篱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是你,你来了。”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五味杂陈。
“你没事吧?”乙墨澜紧张道。
篱疏摇头:“我没事。”说完一阵反胃,忍不住干呕。
“怎么了篱儿?来人!快找郎中。”
“我没事没事,过会就没事,这些天都是这样,有点恶心,过一会就没事了。”篱疏拍了拍胸口说。
“那就好,你别担心。”
“没事。”
乙墨澜还想说什么,但看了看身边还有人,便不再说什么,转身走出大牢。
“邢大人,此案可有凭证?”
“雍王说笑了,无凭无据的下官岂敢拿人。”
“本王也是这么认为,邢大人为官清廉正直,绝不会做冤假错案的,更不会颠倒是非黑白。”乙墨澜别有深意的笑了一下。
“多谢雍王夸奖,下官职责所在,岂敢肆意妄为。”
又一个官场老狐狸,乙墨澜不再说什么。
“下官见过大人。”有一年轻人身穿官服,姗姗来迟。
没有回应,年轻人继续道:“下官见过大人。”
“呃?李大人。”邢大人反应过来回一礼。
“邢大人没事吧?看上去气色不太好。”李大人抬眼看过来,眸中一片清明。
“大概是昨晚没睡好,李大人可是有事?”
“下官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李大人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他是刑部侍郎,三十多岁,给人正义凛然之感。
“你我共事多年,有话不妨直说。”
“恕下官斗胆,那卖花的姑娘走走过场即可,当然当下释放也是可以。”李侍郎躬身长揖。
邢大人闻言沉默一会道:“我们是刑部,人,岂能想抓就抓想放就放。”
“下官自然是明白,虽然死无对证,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你是雍王的人?”邢大人冷不丁的问。
“那您,是陆相的人?”李侍郎不慌不忙的反问。
“哈哈……”
“哈哈……”
两人都笑了,但这只有他们自已明白。
今天眼皮一直都跳,世人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发财是不会的,这灾倒是可能。
刚踏过门槛,听得看门的说:“王爷,今天有位姑娘找你。”
“姑娘?可有说什么事?”
“王妃把她赶走了,说什么曾经的烟花女。”看门的低低的回答。
”什么??”乙墨澜转身出门。
应该是星星过来了,这个陆茗幽,是本王惯坏你了吗?他手握成拳,快步踏上马车。
车夫以为看花了眼了呢,直到命令传来:“去落华巷!”
话音刚落,马车便风驰电掣般的朝前跑开去。
星星过来莫不是篱儿有事?
“星星你别担心,篱儿不会有事的。”乙墨澜看着叶星六神无主的样子安慰。
“我也觉得不会有事,但难篱在大牢怎么能让人安心呢。”叶星焦虑不安。
“星星!”人未到声音先到。
“容王?”
“篱儿呢?”乙君兰问出口就有点后悔,因为他看到了三哥。
“她被邢部抓进大牢了。”
“什么?”乙君兰惊讶过后,冷静道,“篱儿一个弱女子会犯什么事,怎么就被抓进大牢,我去看看。”
乙墨澜愣住,君兰跟篱儿很熟啊,而且交情不浅哪。
“等等,我去过了,那邢羽说篱儿的花有毒,害死了人。”
乙君兰脚步一顿,意识到失态了,退回来,尴尬的笑了笑道:“呵呵,也是,三哥去过了,邢羽就不会把篱儿怎么样。”
“君兰你太抬举三哥了,邢羽是什么人我们都清楚,事情没我们想得那么简单,我们要尽快证明篱儿的清白。”
“篱儿种出来的花怎么会毒死人呢,这不合常理啊。”乙君兰怎么想都没想明白。
“是啊,但受害者就是买了花回家就中毒身亡了,而且没有接触过任何人和物,而且那盆花也确实有毒。”
“那这样的话就只有栽赃嫁祸了。”
“除了我们就没有人会这么想了。”叶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