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冠位的实力吗……”卫宫切嗣心中暗叹,回望那片摇摇欲坠的废墟,内脏的剧痛如潮水般涌来,但他强忍着,不让一丝痛苦显露于外。仅仅一击,楼房崩塌,足以证明对手的可怕。
而在另一边,肯尼斯也并非毫发无损。在水银帷幕的掩护下,他默默捂住被余波震伤的肩膀,脸色苍白。此时,他正忙于布置最后的魔法阵,楼房的倒塌引发了魔力炉的连锁反应,爆炸的余波即便是他也难以完全抵挡。望着身后因冲击波而昏迷的韦伯,肯尼斯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忧虑。
这份忧虑并非源自被偷袭的愤怒,而是对自身状态的担忧。受伤,意味着实力的减弱,意味着在面对即将到来的对手——李道年时,胜算将大幅缩水。他深知,以目前的状态,与李道年交锋无异于以卵击石。
“必须延后了吗……可恶……”肯尼斯低声咒骂,语气中满是不甘。
……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肯尼斯面前的医院报告上。他凝视着那份报告,眉头紧锁,仿佛要将纸面盯穿。
回想起卫宫切嗣那次决绝的爆破,肯尼斯深知,每一场战斗都是对智慧与力量的双重考验。而现在,他的身体条件已不允许他冒险行事,面对李道年的挑战,他必须做出调整,制定出更加周密的计划。
“明天,无论状态如何,更新不能停。”肯尼斯在心中默默许下承诺,他知道,作为魔术师,每一次战斗都是对命运的挑战,而他,永远不会退缩。 在幽暗的备战室内,肯尼斯正精心布置着针对李道年的终极策略,犹如一位工匠雕琢着最后的杰作。原计划中,一旦这最后一道精密的工序完成,他便要进入一天的深度休整期,让灵魂与魔力如同满弦的弓般蓄势待发,只待那一刻,与李道年的巅峰对决……
然而,正是这份对决的狂热执念,如同一道无形的枷锁,悄然束缚了肯尼斯的步履。他沉浸在战斗的幻想中,未曾留意到周围的暗流涌动。
“您还好吗?”征服王的声音,带着不容忽视的沉甸甸的关怀,打破了室内的寂静。他的目光落在肯尼斯身上,如同夜幕下的一束火把,照亮了肯尼斯略显疲惫的脸庞。
肯尼斯深吸一口略显潮湿的空气,努力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坚定:“我还撑得住,只是韦伯……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恢复。”
“关于李道年的……”征服王欲言又止,似乎预感到了肯尼斯的决定。
但肯尼斯打断了他,语气中不容置疑:“计划照旧。”
征服王的眉头紧锁,仿佛能夹住时间的流逝:“可您的状态……”
肯尼斯轻轻瞥了一眼右臂,那里被层层纱布紧紧包裹,是昨夜激战留下的痕迹。他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不容退缩的光芒:“时不我待,况且我并非以近战见长。圣杯战争的钟声已经敲响,七天,对于我们这些寻求圣杯的旅者而言,不过是弹指一挥间。昨晚,已经有先行者按捺不住,那是战争的号角,很快,这片战场上将再无宁日。”
他的眼神深邃,仿佛穿透了未来的迷雾:“我们的行踪已露,而我在他们眼中,已然是这场圣杯盛宴上最耀眼的猎物。趁我们还未折损羽翼,必须先发制人。虽然准备略显仓促,但这已是当前最优解。”
说着,肯尼斯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那是决心也是不安。
这时,一个身披璀璨金甲,拥有灿白色短发的身影悄然出现在肯尼斯身旁,那是他的英灵伙伴——迦尔纳。迦尔纳的声音温和而有力:“若败了,你岂不辜负了对妻子的深情?”
肯尼斯闻言,拳头缓缓松开,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片刻后,他抬头,目光中既有决绝也有释然:“败了,亦是命数。但在这场圣杯之旅中,我们每个人都是赌徒,用尽全力去搏那一线希望。即便结局未卜,我也要为自已,为所爱之人,拼尽全力。”
这一刻,肯尼斯的眼中不再是单一的胜负欲,而是对命运的抗争,对爱的坚守。他知道,无论前路如何,与迦尔纳并肩,他已无惧。 创意改写版
“只不过,你们将重返那荣耀的英灵殿,索拉……你的担忧,我无需挂怀。”肯尼斯的话语中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决绝,随后,他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滑向了路边那辆闪耀着微光的轿车,车门在他的轻触下悄然无声地开启。
征服王望着肯尼斯渐行渐远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用力地拍了拍身旁迦尔纳那坚实的肩膀,仿佛要借此传递某种力量。“你啊,真是个不懂得圆滑的家伙。这种时候,问出这种问题,岂不是自找没趣?”
迦尔纳闻言,双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最终,他只是默默地叹了口气,身形渐渐变得虚幻,如同晨雾般消散在空气中。在旁人的眼中,迦尔纳似乎总是那个言辞犀利、不留情面,甚至有些不近人情的从者。但实际上,这只是因为他习惯于以旁观者的视角,冷静地审视着周遭的一切。
每当他直言不讳地指出善人内心的邪恶,或是认同并揭示恶人心中的善念时,那些被点破的人总会因此而被触动,或是愤怒,或是羞愧。迦尔纳的这种能力,往往让他在无意间触碰到人们最不愿面对的真相。
“或许,这都是因为我的存在……但人类,真的能通过言语这座桥梁,达到彼此心灵的彼岸吗?”迦尔纳的声音在空中回荡,随后,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征服王的视线中,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余音。
征服王望着迦尔纳消失的方向,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谁知道呢?但在我看来,拳头往往比语言更有说服力。”说着,他拉起T恤的衣角,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大步流星地走进了韦伯的病房。
韦伯,尽管在魔法界被誉为天才,但在肉体的层面上,他不过是个平凡的普通人。没有肯尼斯那异化的身体,也没有英灵们那神代赋予的强健体魄。此刻的他,正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仿佛需要漫长的沉睡来恢复那疲惫不堪的身体。然而,这或许正是他的幸运——在这纷扰的战争中,能够暂时逃离,享受片刻的宁静。
与此同时,肯尼斯坐在车内,头紧紧地靠在方向盘上,双眼紧闭,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在昏迷的那段时间里,他的灵魂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见证了神代时期的种种秘辛。那些关于英灵们的故事,他们的荣耀与悲伤,他们的优点与缺点,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
其中,有一个故事让他印象深刻。那是一位英勇的英灵,他的剑法无与伦比,但在战场上,他总是因为过于直率而得罪了许多战友。然而,正是这份直率,让他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拯救了整个队伍。肯尼斯心想,或许,这就是英灵的独特之处吧——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已的优缺点,但正是这些不完美,才构成了他们丰富多彩的灵魂。 在一个被古老魔法与现代喧嚣交织的奇异世界里,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与壮丽的战斗篇章。尽管强者如林,其中不乏能够轻易超越迦尔纳的存在,但命运的齿轮已悄然转动,将它们引向了一个共同的终点——圣杯战争,而此刻,时间的沙漏正无情地倒数着最后的沙粒。
肯尼斯,这位曾经在魔术界留下辉煌足迹的魔术师,于昏迷的深渊中挣扎醒来,迎接他的不是胜利的曙光,而是紧迫到几乎能听见心跳倒计时的战场。圣杯战争的舞台,对他而言,已不再是单纯的较量场,而是生存与毁灭的边缘。他面临的不仅是来自四面八方的强大敌人,更有那几乎耗尽的魔力炉资源,以及召唤英灵这一最后的希望之光。
为了对抗那个传说中的存在——李道年,一个拥有近乎不死之身与无尽智慧的对手,肯尼斯精心布局。他利用征服王的固有结界,巧妙地将李道年与现实的界限模糊,仿佛将李道年置于一片孤立的迷雾之中,失去了魔术工房这一强大后盾,即便是李道年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实力,也不得不大打折扣。
而肯尼斯选择的武器,正是迦尔纳,一位来自古老史诗的英雄,其手中握有的宝具,名为“日轮啊,顺从死亡”,这并非普通的武器,而是能够将世间万物——无论是翱翔天际的魔兽、幻化万千的幻兽、神圣不可侵犯的神兽,还是坚韧不拔的人类、坚不可摧的盾牌、浩渺无垠的军队、巍峨耸立的城堡、复杂多变的结界,乃至高高在上的神灵——统统视为“唯一”,然后以最纯粹、最炽热的光芒,将其烧灼至虚无的恐怖力量。
这听起来就像是用一束来自宇宙深处的极光,去点燃一颗遥远恒星般的不可能,但肯尼斯心中却抱有一丝渺茫的希望:或许,这能够穿透李道年那已超越人类范畴的肉身,成为他最后翻盘的筹码。
“决战在即,是时候为这一切画上句号了……”肯尼斯站在人来人往的繁华街道上,目光深邃,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眼前的繁华可能只是幻象,是他生命中最后一次目睹的世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