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让她进来。”
江莲放下拉扯薛琪的手,一头雾水。
薛琪急忙跑到李佳面前,拉起她的手,用力而又颤抖。
“宝钏,宝钏你们快跑。”
她的声音带了点哭腔,李佳急忙让她冷静点,别急。
“小琪,你别急,你先进来喝口水,慢点说。”
薛琪随着李佳进门,高高的发髻一头撞上门楣。
“你家为什么做这么低的门楣啊?”
要知道当初李佳总是撞这门上,想不到还有别的人能中招。
李佳忍住笑意,向她解释道:“这里原先是烧砖窑的地方,自然门要做的小些。你有什么要紧事吗?”
薛琪又慌张起来,担忧地看着她。
“宝钏,前几日魏二哥受重伤回来,砸了大半个屋子。待他喝醉才知道他来了你这里折辱你。现下他正在家里养伤,但是他放了狠话,待他好后定要把你抓去,我这才来通知你。”
“宝钏,你们快跑吧,我大哥死了,现在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江莲一挥手,大大咧咧地走进来。
“怕什么?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咱们怕他不成?”
薛琪摇摇头,一滴晶莹的泪珠掉落下来,看起来楚楚动人。
“小莲,你们两个女子怎么是他一个男人的对手?你们快些走吧。”
李佳不动声色,江莲倒是应声呛话。
“那你是单纯为我们好,要我们保护好自已还是别有所图?girls help girls我可不信,我记得你是喜欢你大哥的,保不准你也是来害我家宝钏。”
薛琪连连摇头,诚恳地看着李佳两人。
“不是不是!我以前是喜欢过大哥,但我现在是魏夫人,我爱上了魏二哥。”
薛琪羞愤地低下头,语气低沉。
“我确实不想让二哥得到宝钏,这样我就还是他唯一的女人。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要害过宝钏,她是我的大嫂啊。”
江莲还想怼上去,李佳急忙拉住她。
扶住薛琪的手臂,肯定地告诉她:“小琪,别担心,我不会屈服的。我们会逃走的,今晚就动身,你快些回去吧。谢谢你来给我报信。”
得到肯定的回答,薛琪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出门前又撞上门楣。
江莲一边啃着生红薯一边问她:“喂,你真要搬走?”
小新也很好奇。
李佳白了他们一眼,唉声叹气道:“钱都没有,我们去哪?和山上的野物一样去做窝吗?”
“那我们咋办?”
李佳跺了下脚,大步走出门,顺便还调戏了小黄一番。
“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我们要干的事是修水井。”
井口的土质松软,经过几天的浸泡已经有些松散了。
割完芦苇回来的路上,发现武家坡入口不远的地方有很大一块石头。
今天天气好,正好可以把正事做了,不然每天在那里取水,不安全。
两人带上家伙事,坐上牛车便朝村口走去。
小黄不紧不慢地拖着他们,时不时地停路边扯口草吃。
李佳两人无聊地在车厢上翻起花绳。
突然草丛里窜出跟长虫,牛受到惊吓,撒丫子跑去。
车上的两人一个不察,往后倒去,江莲直接掉下车厢,摔倒在路上。
“卧槽,蛇!”
江莲一骨碌爬起来,离刚才爬过去的蛇三丈远。
李佳及时抓住了把手,这才没摔下去,只是屁股下颠簸得紧。
眼见着牛跑得目无章法,车厢也在抖动下变得松松垮垮。
李佳用力拉着缰绳,手被扯得通红。
前方是路边,小黄还在横冲直撞,李佳赶紧用上大力士,这才让牛停了下来。
只不过因为惯性,车厢侧倒下来,李佳也跟着被压在车厢下。
江莲跑来时便看见滑稽的一幕,李佳身子被压在车厢下,头栽进了草丛里,把她拉出来时,头发上还插着好几根丝毛草。
索性家里穷,用的假冒伪劣车厢,不至于把她压伤。
将万能农具变成一把大锤,将石头锤成合适大小,然后江莲负责搬到车厢上。
但由于江莲力气小,搬石头太费力,两人互换工作。
回去时牛都被石头的重量压得脚打颤,李佳两人只能跟在后面推。
走到半路牛又耍脾气不动了,头抬到天上,就是不看二人。
江莲又开始给小黄画大饼。
“小黄啊,你看你多么的强壮,瞧瞧这肌肉,瞧瞧这精壮的大腿。你看,我的天呐,就连你的牛蹄都这么的好看!怎么可能拖不动这点小石头呢?”
江莲围着牛转了一圈又一圈,一下拍拍它的大腿,一下摸摸它的屁股。
在江莲的一声声天花乱坠的夸奖下,小黄的脾气溃不成军,干劲十足地拖着就跑,李佳两人甚至不需要再动力气帮忙推。
回到家,小黄神气地停在门口,屁股高高撅起,等着被夸。
李佳好笑的捂住嘴,打趣道:“诺,你CP在等你夸它呢!”
“去去去,再乱说我把你丢牛棚去。”
李佳故作害怕,突然想到还没有给牛做个棚,幸亏这些天干燥没有下雨,不然得成落汤牛。
江莲无奈地捧了捆昨天割的草丢小黄面前,轻轻地抚摸着它的背。
“小黄今天太棒了!你是我见过最能干最强壮的牛。任何牛都比不上你。就是委屈你了,今天只有这些草,您先将就将就好不好?等我们有钱了,我就让李佳给你买一头最贵的母牛。”
李佳听到外面的动静心里特别欢乐,手上往枕套里塞填充物的动作不停,心里还和小新聊着天。
“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和牛玩得那么起劲,也不怕人笑话。”
小新瞥了她一眼,调笑道:“也不知道谁更幼稚,是谁二十多岁还在拉闺蜜去放火炮炸牛屎我不说。”
“你怎么知道?你侵犯我隐私!”
小新觉得莫名其妙,这本来就是重生必备操作啊。
“你的灵魂被我们征用前,生平往事都会被我们系统层层筛选。你以为谁都能有重生的机会啊,那岂不是那些被处决的罪犯根本不怕受制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