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似乎并未站在我这边。”肆武正欲施展绝技,光之轨迹已在指尖跃动,准备以光速拳撕裂眼前的一切,然而,空间的织锦却仿佛被无形的剪刀猛然裁断。杳马的时间魔法如潮水般汹涌,将空间扭曲至极限,肆武的小宇宙虽已炽烈如阳,却在空间的骤缩中无处安放,最终只能以三十五倍音速的拳风,勉强作为反击的火花。“自力更生,才是战士的归宿,依赖外力,终难成大器。”肆武心中暗自警醒。
在这片被时间扭曲的异次元空间里,肆武敏锐地感知到,杳马的时间控制原本尚有余裕,但当他那如星辰般璀璨的小宇宙试图绽放出更耀眼的光芒时,两股力量的碰撞,如同彗星撞地球,瞬间撕裂了这片脆弱的维度。为了保护承载着希望与命运的阿尔戈之船,肆武不得不将力量的大部倾注于构建防御的壁垒,而仅剩的力量,则化作一枚枚星云子弹,射向那虚无的敌人。
空间崩溃的瞬间,肆武仿佛穿越了时间的裂缝,带着阿尔戈之船,降临在一片广袤无垠的沙漠之中。远处,杳马的狂笑声与空间的碎裂声交织在一起,如同破碎的梦魇,回响不绝,其间夹杂着痛苦的呻吟与不甘的闷哼。“就差那么一点,我就能亲手终结那场荒诞的闹剧。”肆武内心苦笑,空间破碎的代价,不仅让他身心俱疲,更让他深刻体会到,即便是利用对手的愚蠢,也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然而,任务未竟,阿尔戈之船仍需带回圣域。肆武咬紧牙关,再次将沉重的船只托起,心中默念:“冬季大三角,指引我穿越这无尽的虚空吧!”随着话语落下,他又一次踏入了异次元的深渊,向着未知的彼岸前行。
当他终于脚踏实地,回到熟悉的圣域,迎接他的却是另一番震撼的景象。圣域的结界,那被无数星辰守护的圣地,此刻却布满了异种神力的痕迹,如同战争的伤疤。“哈迪斯?他不是应该乖乖待在星之魔宫,等待我们的决战吗?为何会突然袭击圣域?”肆武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愤怒,他将阿尔戈之船轻轻放置,随后如同一道闪电,冲向黄道十二宫的深处。
沿途,黄道十二宫的每一座宫殿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损伤,仿佛诉说着刚刚经历的一场浩劫。在第一宫,他遇到了史昂,这位智慧与力量并存的老人,此刻正神色凝重地等待着他。“史昂,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肆武急切地问道,“哈迪斯为何会突然对圣域发动攻击?”
史昂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他缓缓开口:“看来,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复杂。哈迪斯或许在星之魔宫布下了疑阵,而他真正的目的,或许是为了牵制我们,为他的另一支力量创造突袭圣域的机会……”
随着史昂的话语落下,肆武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紧迫感。圣域的安危,雅典娜的期望,以及那份对正义的执着,让他没有时间沉湎于失败的苦涩。他必须振作起来,面对即将到来的更大挑战,因为在这片被神祇意志交织的天空下,每一场战斗,都是对命运与信念的考验。 史昂缓缓摇动着头,眼神中满是沉痛与惊愕,“他的目的,不仅是趁着夜色悄然突袭女神的圣殿,更是要释放出那囚禁于深渊的死神与睡神,为我们的世界带来无尽的黑暗。我们的警觉,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哈迪斯,那个被视为传说的冥界之王,竟在我们最为分散的时刻,突然降临于圣域之中。那时,我们所有人,几乎都奔赴到了萨沙小姐的身边,她,是我们心中的光芒,也是我们抵御黑暗的坚固盾牌。在一场前所未有的激战中,萨沙小姐的力量如同破晓的曙光,照亮了黑暗,我们凭借这股力量,硬生生地将哈迪斯逼退。然而,代价却是——他带走了封印死神与睡神的关键之物,仿佛一把钥匙,足以开启通往深渊的大门。”
肆武的目光深邃,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他凝视着眼前这位白羊座的圣斗士,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感慨,“哈迪斯来袭……圣域中,能战的勇士们,确实已是捉襟见肘。回想我离开之际,除了你、童虎、西绪福斯以及那位优雅的雅珀菲卡,狮子座的勇猛之心与小双子座的智慧之光皆不在此地。面对这样的力量悬殊,也难怪我们会感到力不从心。”
史昂轻轻拍了拍肆武的肩膀,目光中充满了理解与鼓励,“肆武,你必须坚强,这次的袭击,让我们付出了沉重的代价。雅珀菲卡,他用自已的生命为盾,阻挡了哈迪斯的一部分力量,让他的攻击无法肆无忌惮。而更……”
“更什么?”肆武的心猛地一紧,他的小宇宙开始剧烈波动,那是一种独属于他的感知能力,虽然相比其他圣斗士略有不及,但总能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细微变化。他突然间感到一阵空茫,仿佛失去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阿提拉!阿提拉的小宇宙,怎么会……消失了?”
肆武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冲向了第四宫的巨蟹宫。在那座古老的宫殿中央,阿提拉静静地躺着,双眸紧闭,如同一位沉睡中的勇士,等待着黎明的呼唤。然而,肆武的心中却如同被重锤击中,因为他知道,这位巨蟹座的女圣斗士,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他们。
“是你,代替我守护了这片土地吗,阿提拉?”肆武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敬意,他单膝跪地,轻轻地将阿提拉抱起,就像是抱起一件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从巨蟹宫向外望去,只见下方的城镇也被战火波及,一片狼藉。
史昂随后赶到,他望着肆武那从未有过的无助与哀伤,心中也涌起了无尽的感慨。肆武抱着阿提拉站起身来,他的目光穿过巨蟹宫,看向了更远的地方。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抱着阿提拉,从史昂身边走过,向着那片被破坏的城镇走去。
肆武并没有责怪史昂,因为他深知,史昂是位永远冲在最前方的战士,他也一定是在女神身边奋战到了最后一刻。对于肆武来说,家人与朋友的意义,或许比守护女神更加重要。在这个混乱的世界中,能够守护住自已身边的人,才是他最大的心愿。
而且,肆武明白,指责与迁怒并不能改变任何事情,只会让自已显得更加无力。他回到了自已的家,那是一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如今却只剩下残垣断壁。然而,即便如此,现场却被人细心地清理过,似乎是在尽力减少这场灾难留下的痕迹。肆武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人愿意默默地为他守护着一切。 在死寂无声的幽暗之地,肆武仿佛踏入了一片被世界遗忘的角落,他的感知如敏锐的猎鹰,却在这片废墟中捕捉不到丝毫生命的气息,不论是米特拉那温柔如风的笑颜,还是达武那坚韧不拔的身影,都如同晨雾般消散无踪。“他们,真的不在这里了……”史昂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甘,紧随其后踏入这片绝望之地,而他的身旁,竟是那位伤痕累累、却依然坚持穿着射手座圣衣的西绪福斯,他仿佛是用绷带缠绕的勇士,每一步都踏着不屈的意志。
肆武的目光落在了三座静静伫立的棺材上,它们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静静地躺着达武一家与挚爱的米特拉。在众人的注视下,肆武将同样沉睡中的阿提拉轻轻放入了西绪福斯费尽力气背来的第四座棺材中,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他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塑,屹立于棺材之前,沉默不语,只有眼中的火焰在默默燃烧。
西绪福斯与史昂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小宇宙波动正逐渐增强,就像风暴来临前的预兆。不知何时,童虎的身影也悄然加入,他的到来让这份压抑的氛围更加凝重。肆武的小宇宙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那力量强大到让空气震颤,连脚下的土地都为之颤抖,仿佛连天地都在为这位战士的悲痛与愤怒共鸣。
“我曾听闻,逝去的圣斗士,其灵魂会坠入哈迪斯统治的冥界寒冰地狱,永远徘徊在黑暗之中。”肆武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从深渊中传出的回响,他背对着同伴,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无尽的哀伤与决心。西绪福斯点了点头,给出了肯定的回答,那一刻,巨蟹座黄金圣斗士转身,他的眼神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直视着代理教皇,“那么,为了将他们从永恒的黑暗中解救出来,打倒哈迪斯的理由,已经足够了!”
肆武的面容前所未有的坚定,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两道深刻的法令纹,仿佛一夜之间,他从一个热血的青年成长为背负着沉重责任的战士,那份成熟与沧桑,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位历经风霜的大叔,尽管他的年龄正值黄金圣斗士的黄金时期。
一具具棺材,被他逐一背负,向着墓地缓缓前行,每一步都踏出了他对逝者的承诺与对未来的决绝。他的同僚们默默注视,深知此时此刻,任何的帮助都会被肆武视为对他尊严的侵犯,这一切,他必须亲自完成。
当最后一铲土落在棺材之上,肆武终于转身,对西绪福斯沉声道:“教皇阁下,阿尔戈之船已经到来,但它似乎缺少了某种灵魂,无法被唤醒,或许需要一番修复才能再次启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