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也拔腿追了出去。
两人跑出医馆,一口气追到正道上,立即懵逼了。
左右都是路,还有很多店铺、超市。
人海茫茫根本不知道上哪儿去寻找。
“快看,那两个是不是他们!”这时,陈飞指着街对面。
邓飞抬眼看去,还正是李东成和打伞的方雪薇。
“是他,快追!”
邓飞又撒腿就跑,几乎是拿出了百米冲刺。
两人从地下通道跑上来,累得气喘吁吁。
“他们…在哪儿,看见…看见没有?”
邓飞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双手叉腰,躬着身体。
“邓少!他们…他们进停车场了!”陈飞说。
“你快追过去,快点…”
陈飞吞咽了一口唾沫,只能坚持继续跑。
邓飞深呼吸几下,双腿如灌铅一般跟在后边。
李东成和方雪薇找到宝马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方雪薇发动车子,先打开空调和车窗散热。
“请等一等!”
忽然,有个人大喊,躬着身体挡在了车头,使劲地喘着粗气。
李东成和方雪薇对视了一眼,都有些莫名其妙。
接着,邓飞也跑到车前。
躬着身子,满头大汗,累得像条狗一样张着嘴巴直哈气。
“你们有事吗?”方雪薇微皱眉头问。
邓飞深呼吸了几下,才勉强缓过气来。
“李先生,求你救救我。”
李东成当即就愣住了,“你找我救你?找错人了吧。”
“没有没有。”邓飞看了看方雪薇,有些难以启齿。
他连忙从衬衣口袋摸出一张纸递给了李东成。
“李先生,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李东成狐疑地接到手中,打开一看,当即就哑然失笑。
那竟然是一张医院的检查单。
他把检查单还给了邓飞,“你想找我给你治病?”
“是的,还希望李先生救救我,无论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邓飞连连点头,像小鸡啄米一般。
李东成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这种病不是没有办法,只是相对麻烦一点而已。”
方雪薇不满地嘟了嘟红唇,欲言又止。
一听李东成说有办法,邓飞心头大喜,都差点激动得快哭出来。
他四处寻医问药,可以说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
钱花了不少,不是没有效果,就是别人一看检查单,就直接摇头。
“谢谢、谢谢!”他连连道谢。
李东成脸上的笑容一收。
“你不要谢得太早,我可没有答应替你治。”
邓飞脸上一僵,哀求道:“李先生…求你了。”
李东成摇摇头,脸上挂起一丝冷漠,“你求我也没有用,自已另请高明吧。”
“为什么啊,医生不是救死扶伤吗?”
“呵,你别给我戴高帽子。”李东成冷笑,“对于忘恩负义、不忠不孝之人,我从不救治!”
“方雪薇,开车。”
邓飞不甘心地说:“我给钱,50万…100万!”
方雪薇不屑地冷笑,“100万就多吗?一个亿也不治,活该报应!”
她一踩油门,宝马车开走了。
邓飞气得脸色铁青,嘴角直抽搐。
他使劲一踢水泥地面,“陈飞,你查查这辆车是谁的!”
“邓少,不用查了。”
“为什么?”
陈飞吞咽了一口唾沫,“车牌号是方家的。”
邓飞一听,当场呆若木鸡。
宝马车里,方雪薇咯咯直笑。
“李东成,我还以为你真要给他看病呢,差点让我鄙视你。”
李东成翻了个白眼。
方雪薇又好奇地问:“多半是廖医生也没有办法,他是什么病呀?”
“你真想知道?”李东成莞尔一笑。
“说吧,到底什么病?”
“嗯,就好比一把枪,全部都是哑弹,他老婆无论如何都怀不上。”
方雪薇愣了愣,旋即便明白了。
“呸!真是活该报应!咯咯…”
笑过以后,方雪薇又说:“李东成,我们晚上去聚餐。”
“什么聚餐?”
“你忘记了,我答应过他们的。”
“哦…去吧。”李东成欣然同意。
那帮大少虽然纨绔,可还是很讲信誉和原则。
同一时间的京都,有辆黑色的小车疾驰在六环上。
车里坐着凤凰和喜鹊。
一大早,凤凰就过来找到喜鹊,说要带她去恩格博士那里看病。
还说这是少爷安排的。
“你不要紧张,现在你经常发病,对执行任务很不利。”凤凰安慰道。
“我知道。”
凤凰满意地点点头。
“我们都希望你尽快好起来,后边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做。”
“是!”
其实,这根本由不得喜鹊选择。
按理说,像她这种状况,根本是无法继续参与到这种任务中。
但偏偏她没有被淘汰,反而分配到与黄鹂、燕子一组。
以前她甚至还有些感激凤凰,觉得是凤凰拉了她一把。
可如今不同,喜鹊心中的怀疑发芽了。
她一直怀疑是药出了问题,可偏偏又离不开那药。
半个小时后,小车抵达了六环的一处私人诊所。
两人下了车。
私人诊所并不大,却有着非常先进的医疗设备,这是恩格博士在华的投资。
来这里就诊的大多数都是京都的上流人士。
喜鹊跟着凤凰来到一间办公室,推门走了进去。
“哦,你们过来了,快请坐。”恩格博士站起来做了个请的手势。
“恩格博士,昨天我们就预约了,请你帮我这个妹妹再检查一下。”
在这里,凤凰装作是公事公办。
恩格博士给两人倒来纯净水。
“柳小姐,请到这边来。”
“去吧,我在这里陪着你。”凤凰安慰道。
喜鹊点点头,走到旁边的一张理疗床躺下。
每次都是这样,恩格博士会进行催眠。
据说是通过催眠,让大脑得到深度休息,便于进一步唤醒记忆。
恩格博士打开小音箱,放了一曲轻音乐。
坐在床边,温和地笑了笑,“你不用紧张,先放松四肢和心情。”
喜鹊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恩格博士摸出一块怀表,吊在喜鹊的眼前来回摇摆。
“你看着怀表,想像自已走在柔软的沙滩上,耳边听着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和海鸥的叫声。”
“阳光很温暖,照射在你身上,海风轻轻地吹…”
喜鹊的眼皮一阵沉重,挣扎着不想睡觉,可很快就坚持不住了。
眼睫毛抖动了几下,最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恩格博士一收怀表,温和的表情从脸上消失。
凤凰几步走到床前。
“你叫什么名字?代号叫什么?”恩格博士轻声问。
喜鹊闭着眼睛,机械地答道:“我叫柳玉茹,代号喜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