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格博士信誓旦旦地保证。
“你放心吧,我有绝对的把握,第二代新药远比第一代更彻底。”
“喜鹊是我们实验中,唯一没有彻底变成白痴的人,很有研究价值。”
少爷点点头。
“凤凰,你明天亲自带喜鹊去恩格博士那里。”
“是!”
少爷挥了挥手,恩格博士和凤凰都微微躬身,退出了书房。
等两人走后,少爷转了个方向,面对身后的一排红木书柜。
他低喃道:“这只蚂蚁竟然成长这么快?连无为和凤凰都不是对手。”
想到这里,他眼睛赫然睁大。
脑海中跳出一个震惊世界武道的人物,那个被悬赏十亿美金的无名。
可接着,他又摇摇头。
在心中否定了这个判断。
在他看来,假如李东成是无名,只怕再多几个无为、凤凰都回不来。
岂能只是受点伤这么简单。
可他不知道的是,李东成还正是那个恐怖的无名,只是受了严重的内伤。
又有喜鹊的牵绊,才让无为和凤凰侥幸逃脱。
话说方雪薇开着宝马车往城南的方向走。
据她介绍,廖氏医馆是金陵比较出名的中医,坐诊的老中医名叫廖必先。
一手火针疗法,远近闻名。
老爷子方云庭患病时,还曾请到府上去看过病。
走走停停,几十分钟后,宝马车开进一个露天停车场。
两人都下了车。
方雪薇从宝马车的储物格拿出两把遮阳伞。
递给李东成一把,“遮一下吧,太阳太大了。”
“你用吧,我没有事。”
方雪薇也没有坚持,收起一把,又从车里拿出墨镜戴上,遮挡刺眼的阳光。
她说道:“廖氏医馆在对面的小街上,车子没办法开进去,我们要步行。”
“走吧,反正没事。”李东成倒是无所谓。
走到对面,要经过一个地下通道。
两人刚刚从石梯下到地下通道中,耳边就隐隐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拐过一道弯,便见到有两个年轻人在相互拉扯。
引得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其中比较瘦的那个年轻人穿着劣质短袖衬衣,脚踩一双橡胶凉鞋。
从穿着看,是那种家境贫寒的乡下人。
而他正拉着一个穿衣讲究,光鲜亮丽的年轻人在苦苦哀求。
“哥,你去看看咱妈吧,她一直念着你。”
年轻人感受到行人异样的目光,低沉着声音训斥。
“范星,你快放手,我们已经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况且她生病时,我已经给过医药费。”
对方还是两兄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李东成和方雪薇都好奇地停下脚步。
“我不是找你要钱的,是妈想见你最后一面,你就可怜可怜她吧。”
范星拽住对方的胳膊不松手。
衣着光鲜的年轻人犹豫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忍,最终还是冷漠无情地拒绝。
“对不起,我没有时间去见她。”
“哥,不管怎么说,你是她从小带大的,难道你就这么狠心,她都快落气了,你也不愿意去见她最后一面。”
范星说着就“扑通”一声跪在对方面前。
发出困兽般的哀求,“哥、范丞、邓飞邓少爷,算我求你了。”
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称呼,李东成和方雪薇都是一头雾水。
但也听明白了一些。
好像是范星的母亲要死了,临死前想见见这位邓飞。
可似乎这位邓飞并不愿意。
这时,旁边有个年轻人大声呵斥。
“你快放手!邓少早和你们撇清了关系,不是我们,你妈住院哪来的钱?!”
“放屁!”
范星气得身体颤抖。
“哥,你自已说,你给的那点钱够妈医病吗?!”
“你别忘记了,没有范家,你能长大吗?能把书读出来吗?”
“做人可不能没有良心,只是让你去见一面,又不让你做其他的。”
邓飞嘴唇动了动,脸上的表情很复杂,眼睛里还有一些痛苦。
听到两人的对话,李东成似乎有些明白了。
不过这关系还真够复杂的。
他低声问方雪薇,“你认识这个邓少吗?”
方雪薇翻了个白眼,“这样的邓少在金陵都不知道有多少。”
李东成心中恍然,很明显公子少爷也是要分三六九等。
一般的公子少爷是接触不到方家的人。
因为两者之间的层次不一样。
过往的行人都是来去匆忙,即便是作为旁听的,也没有人插言。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这是别人家的内部矛盾。
但那种异样的目光,还是给了邓飞不小的压力。
他使劲想甩开范星的手,但没有成功,不禁有些恼羞成怒。
“我让你松开!再无理取闹,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哥,我不松手,只要你答应去看看咱妈,让她安详地离开,从此我都不会烦你。”范星依旧很倔强。
邓飞彻底被激怒。
他怒吼道:“陈飞,你还不帮我把他拉开!”
叫陈飞的年轻人二话不说,扬起拳头就猛地给了范星一下。
“我让你松手,松手!你还真以为我们不敢打你吗?!”
这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范星的腮帮上,脸颊吃痛,范星一下子就松开了手,捂住了腮帮。
陈飞气愤不已,还要上去踢上两脚。
有个看热闹的中年人忍不住指责。
“你想干什么?赶紧住手,不然我们就报警了。”
陈飞气得一瞪眼。
“你又是谁啊,少管闲事!”
“闭嘴,还不快走。”邓飞不高兴地训斥。
他转身向出口快步走去。
陈飞狠狠地吐出一口唾沫,对地上的范星警告。
“我告诉你啊,不要再来纠缠邓少,他现在不姓范,再无理取闹,有你的苦头吃。”
“哼!”
他怒哼一声,连忙拔腿去追邓飞。
范星气得指着邓飞的背影大喊,“范丞,你会遭报应的!”
听到报应两个字,邓飞的身体很明显一顿。
但依旧头也不回地走了。
“妈…”
邓飞的绝情,气得范星双手使劲拍地,难过的把头埋在膝盖上哭了起来。
过往的行人都纷纷摇摇头,叹着气离开。
“小兄弟,他是你哥,怎么不愿意去见你妈最后一面?”李东成蹲下身体问。
见到有人询问,范星抹了抹眼泪,从地上爬起来。
愤怒地说:“以前我和他是兄弟,但从此不是了。”
“忘恩负义的东西,从小他被人抛弃,是我妈从垃圾桶边把他捡回来,视为已出。”
“他成绩好,我高中毕业就没有再复读,家中省下钱供他读完研究生。”
“他毕业后,却认了有钱的亲生父母,不再认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