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人讨论好生热闹,给我也说一说吧。”
池晚掀开帘布,她最后还是换下繁重公主宫装,给自已穿上天子朝服,迈着四方步从殿后走出。
另一头,陆北枝站着,好些官员明明周围还有空位,就是不肯让她坐。
“来人,给陆大人端来椅子。”
四周安静,没有一个人敢动,更是无人按池晚的旨意行事。
“怎么?朕的话也敢不听了?”
池晚手握令牌,举起高过头顶,羽林卫从殿外破开大门进来,人人手握一米长刀,刀面反射出在场所有官员惊恐的神态。
有些小官被吓的从椅子上跌下,赶忙把位置让给陆北枝。
“陆大人,坐我这里吧。”
“陆大人,坐小官这里。”
他们互相抢着,好像谁让陆北枝做到这里,谁就获得这场政变的免死金牌。
池晚踏上台阶,陆北枝在这里和官员僵持着就是为了等池晚,二人默契的对视后,陆北枝踏上阶梯,后池晚一步扶着她坐上天下共主之位。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陆北枝第一个叩头,别的官员互相看着,不过池晚根本不给他们思考的机会,直接让羽林卫压着叩头。
“我才不要一个女人当皇帝。”
有个不服想要站起来反驳的,池晚认出他是之前的皇后党,不过苟的及时没有被抓住。
一声惨叫,这位官员的脑袋咕噜噜滚到离他最近的同僚身旁。
同僚连忙弯下腰,趴在地上连忙喊:“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穿透在场所有人的耳膜,稀稀拉拉的人群全部跪下。
池晚的脑中有细细电流穿过,整个人如灵魂升天般爽,权力在握的滋味,真的是爽透了。
不过,随着时间流逝,她脑中好像真的有电流穿过,还带着点痛麻。
“系统,为什么电我…”
“宿主,不可以随便更改任务哦。”
好,池晚只是想限时体验下都不行,总有一天,她要找到穿越局总部,把研究系统的找出来暴打一顿。
这点疼痛池晚还能忍受,她就不行了,当几天皇帝玩玩还不行吗?
“诸位爱卿,平身吧。”
“三日后,登基大典和皇后大典一起举办,时间紧迫,诸位爱卿快些去准备吧。”
快些准备准备到时候如何暗杀我。
有些大臣想要问皇后是谁,池晚一想到他们知道是谁后的反应就忍不住笑。
“爱卿们都认识的。”
“荣大人,或许过几天,我就该叫你国丈了。”
池晚看向站位靠前的荣璟朔的父亲,听说这个父亲一向不喜他,听到这句话后他还皱皱眉。
“陛下说笑了,不知是我哪个儿子?”
池晚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就让众人退朝了。
回家路上,不少人想找荣定生交谈,想要套出是谁,荣定生自已都不知道,让小厮驾车快些回去。
一到家,荣定生就把所有的子嗣喊来,上来就问:“你们谁与池晚有瓜葛?”
众人都摇摇头,要说荣家谁和那位公主有关系,应该就是都死在宁古塔的小乞丐了。
“爹,你说那乞丐不会没死吧?”
荣定生摇摇头,他不知道,不过荣璟朔的尸体确实没有找到。
荣璟朔是他在外风流一夜的结果,知道他母亲时候才被荣家认回,回来之前还当了好几年的乞丐。
荣家无论嫡出庶出的都喜欢欺负他,最狠的一次,就是把他打扮成女孩送去当公主的伴读。
池晚凶名在外,荒淫无度,本来以为发现小乞丐身份后会大发雷霆,直接把小乞丐弄死,没想到小乞丐福大命大,由此还攀上了池晚这座靠山。
池晚这几天忙的脚都不挨地,先是早上从荣璟朔禁锢的怀里挣脱出来,后就赶着时间上早朝,噼里啪啦骂完一群人,尽量在这个朝代为女性多谋些职位。
后和荣璟朔一起去内务府量衣。
荣璟朔告诉绣娘不用绣盖头,他自已绣的有,一天下来,池晚忙的腰酸背疼,终于知道为什么先皇从不喜欢上朝了。
每天四点多起床,谁来都受不住。
这几天池晚带着荣璟朔四处逛,所有人都已经接受池二人死而复生,宫外也都传遍,荣家甚至送来了几个和荣璟朔长相相似的远房亲戚,个个十七八岁。
池晚吩咐把这几个人送回去,特意嘱咐不能让荣璟朔知道。
不过当天晚上,池晚还是看到眼眶通红的荣璟朔。
“好啦,朕都把他们送走了,我的心只有你一个人。”
荣璟朔缩到池晚怀中,大大的身躯靠在池晚肩膀上,沉闷的嗯了声。
“不要不开心,明天你就是皇后了,朕允你现在行使皇后的权利。”
“什么?”荣璟朔抬头,凤眸里掺着星星泪水,别提多迷人了。
“比如,可以对我,吹吹耳边风,我明天把荣家那老头多骂骂,谁让他不心疼我的娇娇皇后。”
荣璟朔被说的脸埋进池晚怀里,仅露出的耳朵红的马上就要滴血,恨不得把自已闷死。
“我要睡觉了。”
“好,今晚我陪着你。”
第二天风和日丽,是个黄道吉日,一大早,池晚就被鱼贯而入的侍女喊醒,服侍着穿上天子婚服。
另一旁的荣璟朔早就换好了,眼巴巴的瞅着这里的池晚。
有人负责梳头,有人负责化妆,在到描眉这一部分时,池晚抬手示意侍女停下,喊来荣璟朔。
“皇后给我描眉,怎么样?”
荣璟朔当然同意,他对待池晚犹如对待易碎的珍宝,拿着螺子黛轻轻描摹。
“皇后,你这样描,会错过时辰的。”
池晚握住荣璟朔微微发抖的手,透过琥珀色瞳孔中倒映的自已,加重力气,为眉着色。
一场画眉耽搁了不少时间,皇宫下的台阶铺设层层丝绸,池晚牵起荣璟朔的手,一步步向上走去。
有不少百姓跑到宫墙下观看,这是当朝的第一位女皇,同样也有不少人耻于荣定生卖子求荣。
红色的婚服后摆有好几米长,台阶多,穿的又厚,头上盖着红盖头看不清路,池晚穿的天子婚服倒是轻简方便,她放慢脚步,轻拍了拍荣璟朔的手,让他慢慢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