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何馨说法,当然是查不出来的,我们只能部署在南华宫了,先调查一下这个地方的环境,刘雨宁跟高明强就开始部署埋伏工作。
南华宫附近还有着不少的游乐场,另外是餐厅,但最好埋伏的,还是宫殿里的一些房间,我们先跟这里的工作人员商量好,让他们配合警方工作,最近我们会派遣一些人,渗透进去,假扮成这样的工作人员,一直盯着,直到凶手下手为止。
本来我们也不知道时间是什么时候,但在我对比出几个受害者的死亡间隔好,就预测到了凌晨3点到5点左右,具体是那一天,我就不太清楚,不过应该也快了。
按照这个计划,我们一直踩点,凌晨3点之前,大家都尽量休息好,到了3点后,所有人戒备起来。
我也在其中的一个房间中,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我也不知道凶手什么时候出现,但今天晚上,我们正在守护的时候,楼上居然传来了呼叫声:“不好了!着火了!着火了!”
我和在场的刘雨宁互相对视一眼,马上拿起武器就朝着楼上跑去,这座南华宫的建筑都是木头做的,风格特别的古典,楼上有不少四通八达的楼阁,屋檐下挂着无数红色纸灯笼,屋顶还有一个巨大的金色葫芦,走廊上放着蓝色的地摊,周围种满各种珍贵的植物,在楼阁的长廊往外看去,还能看到富明市大部分的景象。
这个地方有一处大厅,里面挂满了银色的铃铛,着火的地方就是在这里,当我们上来的一刻,无数旅游区的工作人员正在往里面倒水,大火好像已经包裹了大厅的几个铃铛,刘雨宁看情况不对劲,拉着几个还想往里面冲的工作人员:“我们先得叫消防车,这样下去不行的!”
“好,几位警官我们已经打电话了,就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到!”
刘雨宁哦了一声,拿起手机联系了一个做消防员的朋友,电话里却传来了这样的声音:“刘队是你啊,我们还在路上,等一下吧!”
“你们再不来,这里都被成废墟了!”刘雨宁脾气暴躁地怒吼道。
“马上!刘队你息怒啊,我们正在上山,可是山下不知道为何,突然出现了许多石头,消防车被堵塞了!”
“怎么会?难道是有人故意的?”
听到刘雨宁的对话,我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山下被石头堵塞?
看着楼阁慢慢被大火淹没,我就好奇啊,那凶手如果把南华宫都烧了的话,那还找什么地方杀人?
可就在点火烧到楼阁中层的的时候,下方突然就传来了几名警员的叫唤声:“来人啊!发现死人了!”
刘雨宁马上放下手机,朝着南华宫下方的一层楼阁跑去,当来到宫殿之中,一处石像的前面,我们才意识到,凶手竟然真的以朱雀的方式,杀死了一个人!
对了!现在南华宫不是被大火燃烧了吗?朱雀属火!
这种想法随便一下,我都感觉毛骨悚然。
一具女尸的身体,被一张弯曲的嘴巴,直接贯穿了,这是南华宫第一层楼阁,放置的一尊供游客观赏的朱雀像,现在已经变成凶手下手的地方了,无数南华宫的工作人员都出来了,纷纷诧异地看着那石像上面的尸体。
女尸全身赤裸,在胸膛的位置赫然地出现了,一幅朱雀的纹身!
看来凶手把第五次仪式都完成了,那么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次仪式了。
我在这些人的目光中,忽然注意到了不对劲。
凶手刚才才下手的,现在应该还来不及逃跑,难道他是这些工作人员当中的其中一个?
尸体我没有管,刘雨宁马上呼叫法医队过来,我扫视着在场的人,包括我们的警员,当然我不是怀疑自己人,我来到南华宫负责人的面前:“你们的工作人员都来齐了吧?”
“都在了,怎么了?何警官?”
我没有回答,来回地在这几十个人的身边走了一下,我来到一个哥们的面前,用力地拿起他的手骂道:“原来你是!刘队,快把这个人抓起来!”
听到我一喊,那家伙转身就想跑,他低估我的能力了,他一动,我直接发动了擒拿手,扣住了他的肩膀,狠狠地用力,把他整个人翻倒在地上,并且用膝盖按住他的后背,给他戴上了手铐!
刘雨宁带着高明强过来,她们都不解地问我:“你怎么怀疑这个人了?”
那哥们被我拉起来后,使劲地咒骂道:“警察同志,你这是干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啊,你有什么权力抓我!”
“呵呵,还装,你的指甲缝里残留了颜料的色素,虽然刚才你离开的时候,去了一趟洗手间,但还是没有洗掉的,这是你长年做刺青留下的一些顽固的污迹,你的食指跟拇指也是皱褶,那是因为你长期拿着刺青笔留下的;还有刚才你是最后一个人来到这里的,加上你去洗手间的时间,刚好就是你耽搁的那几分钟;最后,你的身上有着一股很特别的颜料的气味,这种气味连大火产生的烧焦味都覆盖不了,如果我这样都看不出你是个刺青师,那我还怎么当这个刑侦顾问呢?”
话音刚落,眼前的这位哥们,差点崩溃了,他的计划算是天衣无缝了,不料的是,这个世界,有好像我这样的人。
“带走吧!”我冷漠地说了一句,刘雨宁和高明强愕然地看着我,不过她们也很快明白了过来,把眼前的这个哥们带走了。
下山的时候,消防队才赶到了现场,不过南华宫都差不多烧的没了,虽然有点遗憾,但罪犯还是给我们抓捕了。
回到警局,何馨第一时间给我们查到了那家伙的资料。
进乐志,32岁,系富明市龙腾刺青馆,昔日的老板,但后来刺青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倒闭了。
坐在审讯室中的进乐志,低着脑袋,手上是锃亮的手铐,双脚也被老虎凳固定了,他的脸色极其阴暗,身子微微哆嗦,惶恐不安,就如同一只迷失在上古战场上的游魂,无助而孤寂,难过且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