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家的人们整齐地伫立在院子里,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与关切。
微风拂过,轻轻掀起了衣角,带来一丝丝凉意,却吹不散那凝重的气氛。
我抬头望去,只见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王夫人先一步走到我面前,眼中满是焦急,问道:“默儿他怎么样了?刚才怎么叫的那么大声。”
我轻声说道:“他身本太弱,药力太强,一时承受不住。这会已经睡下了,他的病情虽然严重,但还有一线生机。只要坚持用药,按时针灸,或许能有所好转。”
王老爷拦住她,说道:“夫人,尤大夫忙了半宿也该歇歇了,有什么话明天再问。”
王夫人还想再问些什么,可是看到王老爷的眼神,她只好咬了咬嘴唇,忍住了心中的担忧。
王徽也插嘴道,“娘,你别太担心了,我们进去看看四弟,说不定他一觉醒来就好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晌午了。
小黑蛇在我耳边嘶嘶嘶吵着,我抚摸着它小脑袋,温柔地说:“知道你饿了,等会带你去吃好吃的。不过,一会还得借你的毒液一用,你不会介意吧。”
小黑蛇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惊讶。
它摇了摇头,歪着头看向一旁。它似乎在用眼神告诉我:“别想打我的主意。”看着它那副傲娇的样子,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穿上衣服,带着小黑蛇来到厨房寻找一些吃的。
走到厨房门口,就听到两个丫鬟因为一个炉子而发生了争执。
“春夏,你一个人要用这么多炉子吗?”冬梅不满地说道。
“是的,冬梅。二少奶奶最近有了身孕,吃的多,厨房的灶台不够用。”春夏辩解道。
“可我这茶大少奶奶等着我煮好送过呢。春夏你就先把炉子借我一下。送晚了大少奶奶会怪罪我的。”冬梅焦急地说道。
春夏犹豫了一下,说道:“不好意思啊,冬梅,二少奶奶的鸡汤还没煮好,你再等一会吧。”
“你!”冬梅气得脸通红,眼睛里闪烁着泪光。她指着春夏,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明明知道大少奶奶最讨厌别人迟送茶,你这是故意和我过不去吗?”
“谁叫大少奶奶,嫁来的这些年都未给王家添个一儿半女的,要怪只能怪她肚子不争气。”春夏道
见二人吵的不可开交,我也不好冒然进去,只好带着出了王家去集市找吃的,王家在商业区,没走多远,就到走了一条繁华的街道,在集市上寻了一家小而干净的酒馆,点了几份小菜。
食物可口,我和小黑蛇吃的心情大好。
饱餐后,就匆匆赶回了王家,王默住在柳院,我见他房门没有关,便直径走了进去,他正坐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本书,神情专注。
我走到他身边,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腕处,轻轻地按了按,问:“感觉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
他低下头,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回答说:“没有……没有,就是身体感觉轻巧了一些。”
我瞧他神气,不由的笑了笑,片刻后道:“那很好,不过,从明天开始,你每天早晚都要跟着我锻炼身体。”我放开他的手腕,又道:“下次药浴的时候,药量会比昨日的下的重。”
听到这话,他脸上又泛起了红晕。
我见他如此模样,不禁感到有些好笑,心想,原来他也有这般羞涩的时候。
我轻笑一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调侃道:“怎么,怕了吗?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抬起头,瞪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丝不服气的笑容,道:“谁说我怕了?我只是觉得奇怪,为何药量会加重。”
我解释道:“你的身体已经适应了之前的药量,现在需要加大剂量才能进一步改善你的体质。不过,我会根据你的身体状况来调整药量的,你放心吧。”
他傲娇地哼了一声,低下头不再理我,继续看他的手中的书。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我早早地来到王默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王默穿着简单的白色中衣,头发有些凌乱地站在门口,眼神中还带着些许睡意。
“早上好,该锻炼身体了,陪我在院里走上半个时辰”我微笑着对他说。
他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见到是我,他重重地关上门,似乎在宣泄对早起晨练的不满。
我站在门外,能够想象他此刻皱着眉头、一脸不悦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再次打开,王默换了身衣服,一脸不情愿地走了出来。
“怎么,还没睡醒?”我故意逗他,想缓解一下气氛。
他瞪了我一眼,嘟囔道:“你每天起得这么早,怎么就不困呢?”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伸了个懒腰,说:“走吧,早上的空气最清新,对你的身体也有好处。”
我们一边走,一边闲聊着。我询问他昨晚的睡眠情况。他起初还有些支支吾吾,渐渐也会与我多说上几句与我分享了他的感受和想法。
半个时辰,晨练结束,王默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我递给他一块手帕,他接过手帕,擦了擦汗。
这时,一个小丫头走过来,低声说王夫人要见我。小丫头领着我来到王夫人的梅院,只见王夫人坐在窗前,手里端着一只精致的茶杯,看见我走了进来,连忙放下茶杯,眼中闪过难掩悲伤走上前拉着我:“尤姑娘,默儿他如何了?”
我心中一紧,尽可能详细地告诉王夫人关于王默的病情。
王夫人听了后忍不住抬手掩面流泪:“我怀默儿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导致他提前早产,出生以来就一直体弱多病,一直服药至今,都是我害了他!”
王夫人说着情绪激动起来, “如果我小心些,怎么会提前小产。”
我安慰道:“王夫人,事情已经发生,责怪自已并不能改变什么,我们应该一起努力,帮助王默度过这个难关,你是他的母亲,你的心情会影响他的恢复,你要坚强些,给他信心和希望。”
“尤姑娘,你是个好孩子,默儿的气色比平日里好了许多,我知道这是你的功劳。你对他的照顾,我感激不尽。”
“这是我应该做的。”
待王夫人的情绪平复后,便告辞回到自已的屋内。
王默第二次药浴的时候,没有像上次那样抗拒,我一进门,就见他已经坐在浴桶里,水里泡着一些药材,散发出浓郁的药香。
我小心的将小黑蛇那里取来的两滴毒液,滴入水中,作为今天的治疗药引。
今日的药量是上次的两倍,屋子里充满了刺激的药味,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看着王默紧握着盆边的双手,身子绷得直直的,眼神里透着痛苦。
“很疼吗?”我关心地问。
他挤出一丝戏谑的笑容,反问道:“要不你也进来试试?”
“还有心思开玩笑,看来不是很疼,不过还是你自已享受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粒止痛药,塞到他嘴里,“嘴巴厉害是没用的,让我看看你今天能撑多久。”
施针后,我坐在浴池边,观察他的反应。
我知道,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这有多痛。
“感觉如何?”我看着他痛得满头大汗的样子问。
他咬着牙,强忍着说:“好的很。”这家伙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温文尔雅,说起话来却总是带着刺。
“嗯,不错,比上次坚持的时间长了一些,再过七天,再来一次药浴,你体内的瘀血就可以彻底清除了。”我话音刚落,他突然身子一软,便昏了过去。
我连忙把他从浴桶里拽出来,放在床上,换上干净的衣服,盖上被子,看着他紧皱的眉头。
我轻声说:“你好好休息,明日再来帮你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