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叔,是那小子在晋升开府境吗?搞出来的动静还不小呢!”剑心殿中叶凡尘安坐上首,谢长老和一名年轻男子分别站立大殿两侧。
谢长老闻言回到:“少爷,确实是李云泽在晋升开府境,只是情况有些夸张,这小子就如当年的您一样,生生以灵气灌体冲脉,而且我观其冲脉时所需灵气可是比您那时还要多些,我还真有点害怕这小子坚持不住,自已给自已的经脉冲废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还是有点身家的,光那套聚灵阵就是阵道大家所制作的,可比咱们宗门的聚灵阵要好上不少,还有那一百多万块下品灵石,不只是哪家的修士倒了霉,栽到他手上。最可恨的是他居然兑换了八颗破境丹,害得柳老头一大早就向丹阁那边索要丹药,两家为此事还差点动起手来。”
“好啦好啦谢叔,我怎么感觉你说话有点酸溜溜的,相对于这些,我还是更希望这小子能开府成功。忘语,你感觉你这师弟如何?”叶凡尘看向下方青年问道。
只见下方青年面如冠玉,英气绝伦,只是周身散发出的淡淡剑意让人不敢靠近。“禀师尊,我不及这位刚入门的小师弟,我当年入开府时还是没能忍受住冲脉之苦,最后还是向师尊求了宝物才得以开府。师弟是有大毅力之人,若能一蹴而就,顺利开府,将来成就不可仰视。”忘语老实说道。
“嗯,对了,卢家那小子怎么样?能让剑阁大师兄亲自调教,必然也不是寻常修士。”谢长老和忘语闻言哑然失笑,貌似叶凡尘今天的心情不错,许久没开过玩笑的他今天居然拿忘语开涮。忘语回道:“卢长哲是天生的剑骨,对剑的领悟还在我之上,有剑仙之资。”
“哦?这倒是我没想到的,卢家那老狐狸也是个知轻重的人,先将自家最优秀的后辈撇出去。听说天心宗最近已经乱套了,说是雷无秋外出访友,可私下都在传他已经身死,宗主梁书玉在这个节骨眼却下落不明。几个太上长老又不肯出关,姓卢的老狐狸趁机把控整个天心宗,还真是巧的能写本书出来,这青阳域也没了表面上般的平静呀。对了谢叔,让所有弟子远离翠影小筑,发现李云泽力有不逮,立刻给予丹药助他破境。”
“是,老奴这就吩咐下去。”谢长老应声后便走出剑心殿。
见谢长老走后,叶凡尘对忘语道:“忘语,最近你父亲可有消息传来?”
“师尊,父亲昨日传来消息,有部分高手已经在来青阳域的路上,不日就到。还请师尊早做安排。”忘语恭敬说道。
叶凡尘略微思索后开口询问道:“你父亲可有说,上次野狗三人的事可给他带来麻烦?如果感觉事不可为就赶紧回来吧,姜家那老疯子可不是好对付的。”
忘语闻言摇头回道:“父亲提过此事,从绿眉道人那里的口风得知,野狗道人三人的事都算在七指前辈身上,并没有怀疑父亲。”
叶凡尘点点头道:“那就好,千万叮嘱你父亲万事小心,好了,你先回去修炼吧。”忘语应声后便退出大殿。
此时玲珑剑阁中的众弟子目光全都汇集于翠影小筑方向,大多弟子交头接耳的谈论着,到底是哪位天才弟子正在破境?破境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众人虽都好奇破境之人是谁,可没有一个弟子敢接近翠影小筑,生怕被翠影小筑的剑阵击杀。谢长老府上,谢苗儿默默地看着李云泽破境的方向,心中充满担忧。
翠影小筑中,李云泽此时已到冲脉最关键时期,只见他的眉头紧紧拧成一个死结,眉心处深陷出一道沟壑,额头上青筋暴起,如一条条扭曲的蚯蚓,似乎在诉说着内心的煎熬。双眼圆睁,眼神中满是疯狂,血丝密布,像是两团燃烧的火焰,鼻翼急促地扇动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喉咙里的痛苦,发出轻微的抽噎声。嘴唇被咬得发白,几近失去血色,牙齿深深嵌入下唇,留下一排清晰的齿印,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一丝内心的剧痛。脸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原本英俊的脸庞此刻扭曲变形,反观他的身上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一层细密的血珠,仿佛是来自修罗地狱的恶鬼一般。
终于在这般的痛苦下持续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李云泽完成冲脉,灵气顺着体内各经脉汇集于丹田处。此时的李云泽经过长时间的冲脉之苦,整个人疲惫不堪,眼神中些许的空洞和迷茫仿若失了焦点,只是有些呆滞的望向前方,对周遭的一切都显得麻木不仁一般。原本挺拔的脊背此刻也微微佝偻,像是被无形的重负压弯,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被抽离了灵魂的萧索。李云泽缓过一口气,眼神仿佛有了些许神采,喃喃开口说道:“能否开府在此一击,壁障给我破。”
说完使出已所剩不多的力气,将一枚破境丹放入口中,灵丹入口即化,汹涌的药力霎时间化为澎湃的灵力穿过他的四肢百骸游走于各个经脉,最终向丹田处冲去。李云泽调动体内灵力,与澎湃的药力相呼应,二者相结合形成一柄灵气小剑,直刺向丹田壁障上。
轰,仿佛是大钟的撞击声,李云泽感觉丹田之中疼痛无比,壁障却没有丝毫破碎的样子。已经到了这一步,万没有退缩的可能,李云泽面若疯狂,发狠道:“给我破、破、破!”就听见丹田中传来三声轰轰轰的撞击声,终是在最后一击撞击后,一声脆响,仿佛是镜子破碎一般。就见大量灵气直灌入体,不停修复他脆弱的经脉和震伤的丹田,久违的舒适感让李云泽忍不住的一声轻吟,终究是跨出了这一步,正当他要试着操控洞府的灵气时去发现一见震惊的事,为何自已的丹田中还有壁障,难道自已开府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