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霄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眉头紧锁,怒视着面前的王霸,厉声喝道:“区区一个下人,竟敢直呼我父亲的大名?你真是胆大包天!”
“燕世舟若真有要事,让他亲自来见我父亲,你可要明白,谁才是燕家的家主!”
燕霄的话语中透露着寒意。
王霸仗着有燕世舟的庇护,对燕霄视若无睹,嘴角挂着一丝不屑,冷笑道:“燕步云这个家主也快做到头了,若不是你这个累赘,他在燕家还算有点威望,但都是因为你,他的威望才日渐消散。”
“燕家上下早已对他心生不满,再加上燕晨少爷突破时的天地异象,昭示着他乃是天命所归,他才是燕家未来的希望,这家主之位,理应由我家老爷来坐,你还是识相点,有多远滚多远吧。”
“啪!”
王霸的话音未落,嘲讽之言尚未说完,便被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倒在地。
这一巴掌,干脆利落,力量之大,让王霸只觉头脑一阵眩晕,几欲昏厥,左脸迅速肿胀,一个鲜明的掌印赫然在目,他口吐鲜血,其中还夹杂着几颗断牙。
王霸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有些发懵,他自恃是燕晨的心腹,怎料燕霄这个燕家的“废物”,竟敢对他动手?
他怒火中烧,挣扎着起身,双眼赤红地瞪着燕霄,咆哮道:“你个废物,竟敢打我?”
“啪!”
回应他的,是又一记响亮的耳光,刚站起的王霸再次被击倒在地。
燕霄冷笑道:“区区下人,也敢对我无礼?还敢瞪我?真是狗胆包天!”
“你将此事告知燕晨,看看他又能奈我何?一个下人,还想翻天?”
燕霄不屑一顾,随即又是一记耳光挥出。
“你不过是燕晨和燕世舟养的一条狗罢了,敢对我呲牙,我便要拔掉你的獠牙。”
燕霄的话语如寒冰刺骨,手掌却是不停,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抽在王霸的脸上。
王霸虽在燕家混迹多年,修为也不过淬体七重,即便是以前的燕霄,他也难以匹敌,更何况是现在呢?
王霸被揍得毫无招架之力,右脸肿得如同发面馒头,一副惨状,每一巴掌都伴随着牙齿脱落的清脆声响。
起初,王霸还试图挣扎反击,但很快便意识到,在燕霄那压倒性的力量面前,自已的抵抗不过是徒劳。
这一刻,他心中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众人口中,燕霄总是那个被人嘲笑的废物,燕家的笑柄,以至于王霸几乎忘记了,四年前燕霄便已踏入淬体圆满,实力远非自已所能及。
眼见燕霄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似乎要将自已活活打死,王霸吓得跪倒在地,连声求饶:“燕霄少爷,是我有眼无珠,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燕霄冷哼一声,随即又是一巴掌挥出,“饶了你?现在求饶,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以下犯上,罪不可赦!”
燕霄的话语中透露出森冷的寒意,仿佛下一秒就要取人性命,但就在这时,一只手臂拦住了他。
出手的是刚从屋内走出的燕步云,他语重心长地劝道:“罢了,他不过是个下人,何必与他一般见识。杀了他非但无益,反而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成为别人攻击我们的借口。”
燕霄闻言,觉得言之有理,于是点了点头,冷眼瞥向王霸,厉声道:“滚!”
王霸闻言如释重负,连忙挣扎着起身,脸上的疼痛已无暇顾及,他强忍着,匆匆逃离现场,深知再留片刻,恐怕真会丧命于燕霄的掌下。
随后,燕霄跟随其父进入议事堂,一进门,便见大长老面色铁青,端坐于主位之上,厉声喝道:“燕霄,你可认罪!”
“我何罪之有?”
燕霄闻言,反问之声坚定而无畏。
燕世舟冷哼一声,言道:“你因私怨触怒秦家与天剑宗,险些令燕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境,你竟还问何罪之有?”
“幸得我儿燕晨周旋其间,秦家与天剑宗才没有深究,使我燕家转危为安。”
燕霄无意与此等口舌之争纠缠,冷笑一声,道:“说吧,你们意欲何为?有何图谋,直截了当道来,不必在此惺惺作态,浪费时间。”
燕世舟再次怒喝:“燕霄,你顽劣不化,身为废物却耗费燕家大量资源,更得罪天剑宗的亲传弟子,几陷燕家于水火之中。”
他稍作停顿,语气冰冷地宣布:“经燕家长老会合议,决定将你逐出燕家,自此你与燕家再无瓜葛,若你胆敢在外以燕家之名胡作非为,败坏燕家声誉,定当严惩不贷!”
“至于你,燕步云,教子无方,德行有失,不配再任燕家家主。经燕家上下一致同意,罢黜你家主之位,由我接任!”
燕世舟说完,得意之色溢于言表,望向燕步云。
燕步云面如止水,仿佛一切早已预料之中,他淡然的环视了一眼在场的长老。
那些昔日里坚定不移地站在他身后,给予他支持的长老们,此刻皆黯然,三长老的嘴角挂着一抹苦涩,缓缓言道:“形势所迫,燕霄触怒了天剑宗,我们也是无奈之举,总得给天剑宗一个交代。”
“而今,燕晨在修炼之际竟引动了天地异象,此乃天选之子的征兆,未来定当不可限量,我们燕家还需依仗燕晨的光辉……”
“够了。”
燕步云的声音冷冽如冰,打断了三长老未尽之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字字铿锵:“既然各位心意已决,我燕步云也无话可说。我自问无愧于心,无愧于燕家,行事光明磊落。”
“既然燕家已无我父子立足之地,离去便是。”
说完,燕步云携燕霄毅然转身,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燕世舟在后方冷冷地补了一句:“走可以,但燕家的一丝一毫,你们都别想带走。“放心,我燕霄绝不会贪恋分毫。”
燕霄轻蔑一笑,紧随燕步云步伐,迈向门外。
如此冷漠无情的家族,实在没有留恋的必要。
“且慢,未经我同意,谁敢擅离?”
门外突然响起一声威严的喝止,紧接着,众人只见一道身影在众人簇拥下进入厅堂,来者正是燕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