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怎么了,平时也没几个人会经过这里。阿克觉得有点奇怪,下意识往旁边侧了侧,只留一只眼睛观察。
禅院惠走出卫生间就看到这个场景,默默的走到他的旁边加入观察。
等人影一靠近,阿克定睛一看,发现还是早上那个孕妇。只是,此刻的她没有了早上的安静柔和,她衣裳微乱,白色挎包和黑框眼镜都不翼而飞,面色惨白,眼中带着急切。
她正步履蹒跚的朝他们靠近着。
出于对陌生人的防备,两人都没有主动开口提供帮助,保持着沉默。
只是对方好似有什么需要帮助一般,求助的眼神直直的投向他们这座别墅。
“铃铃铃!”耳边响起门铃声。
他们没有立刻回应,依旧留在原地观察。
孕妇没有等到人开门,更加急切的狂按门铃,试图要把门后的主人家叫出来才肯罢休。
耳边的门铃声不断,震得阿克和禅院惠的耳膜十分不适。
阿克歪头和禅院惠对视,眸中不约而同的闪过一丝警惕。
“请问有人在吗?我需要帮助,请帮帮我!”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有没有人在!”
“有人吗?一定有人的,我上午才看到过!”
“开门啊!”
女人摇晃着大门歇斯底里的嚎叫着。
“我找不到路了,我要去救我的孩子。她在医院,去晚了她就没命了,求您帮帮我。”
禅院惠心中一动,生出了恻隐之心,询问的目光投向阿克。
阿克没有反驳,同意了。虽然这个人有可能是一个诱饵,但是万一对方真的只是需要帮助呢?
……
炙热的夏风扑面而来,带来了温热的气息,让阿克忍不住捏住衣领扯了扯。
眼前这间医院的建筑半旧不新,原本的白色褪去,染上了暗黄色,像是几十年前的老医院。它一共有三栋楼,每栋各自都有七层。
阿克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残破的铁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通过铁门随处可见的陈旧设备凌乱的摆放着,设备表面没有灰尘,应该是刚刚被人搬出来的。
门口没有看见人影,也不清楚医院里面有没有其他人,既然已经已经送到目的地了,他们也不打算留下来帮忙。
阿克:“到了,阿姨你自已进去找吧。”
“不行!”尖锐的女声从他们身后响起。
阿克和禅院惠条件反射的回头一看,女人眼睛瞪大,面部扭曲,长发乱糟糟的,有几缕头发散落在面上,活像刚从电视里爬出来的贞子。
对方正恶狠狠的盯着他们,双手张开,将他们的去路堵住,。
“你们送我进去,万一我找不到人帮我找女儿怎么办!”
有问题!这个女人有问题!她这么执着的要让他们进去,里面肯定有古怪,得赶紧离开这里。
阿克避开女人伸过来的手,率先矮身从她腋下钻过,拉住同样跑出来的禅院惠,迈着短腿使劲倒腾。
只是,
来不及了,一道结界自地下升起,阻挡了他们离开的步伐。
灰黑色的结界将整个医院全部包围住,在它出现的一瞬间,医院内部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咒力。
这间医院里面,有数量不算少数的咒灵。
并且,其中还有一只特级咒灵!
靠他们现在的小身板,不可能对付得了这群咒灵。
禅院惠心焦不已,努力转动小脑袋瓜,想要找到出去的办法。
阿克小小的手掌贴在结界上,闭眼感受着结界上附带的咒力,想要弄清楚为什么出不去,怎么出去。
还没等他感知出什么结果,就收到了六眼反馈过来的信息:此帐阻止一切术士离开,阻止一切非术士进入。此帐要在外界才能解除。
简而言之,就是他和禅院惠出不去,禅院甚尔也进不来!
好歹毒的计谋。
阿克拿出手机想要通知禅院甚尔,毫无意外,没有打通。
这里的信号被掐断了!让他们无法通过电子设备联系外界,对方明显是计划好的,打算在这里将他们一网打尽。
阿克神色凝重,心想中招了。这个女人只是一个诱饵,是一个把他们引到这里的诱饵。
怎么办!!!
他在结界上没有丝毫建树,解不了结界,那就只能战了。
但是,特级咒灵,他大概率打不过。
这个时候,禅院惠脑中一个想法一闪而过。
“我想到一个办法,我们可以在这个帐上面再设置一道帐。”
一般出任务拔除咒灵的过程中,闹出的动静基本不会太小,很容易引起普通人的关注。所以,设置帐很重要。这道帐可以将战斗场地隐藏起来,不被普通人看到。而在咒术师眼中,这道帐却是非常显眼的。
他们加上这道隐藏场地的帐,可以引起咒术师的注意,他们或许可以等到援助。
说干就干。
“由暗而出,比暗更黑,清净污秽,祓除污秽。”
随着咒语说完,一道黑色的帐笼罩在了第一道帐上面。两层帐叠加在一起,如果有咒术师在附近,会觉得它格外显眼。
阿克:“有咒灵出来了!”
阿克戒备的挡在禅院惠身前,无下限发动并将藏在脚上的枪抽出。
同一时间,禅院惠召出了仅有的两种式神。
“玉犬!”“鵺”
医院大门处,那个怀着身孕的女人早已不见踪影,不知是趁机逃走了,还是真的为了她的女儿进入了医院。
铺天盖地的黑暗在咒灵蜂拥而出之下降临了。
六只四级咒灵或快或慢,从医院内直奔现场唯二的两个人类。
地面使劲摇晃,飞扬的尘土下,第一只咒灵出现在了阿克和禅院惠面前。
……
禅院甚尔干完咒灵,心情不错的返回到家里。
客厅里没有人,他也不觉得意外,可能两个孩子在二楼的书房看书。
禅院甚尔接了杯水,边喝边朝二楼走去,准备去看看两个孩子在干什么。
只是,他找遍了整个家都没有他们的踪迹。
这一刻,孩子出事的猜测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响彻在他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