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子弹时间的杀手,酒店开价才十万美刀,这价格简直就是在糊弄小孩。
硬要周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织布厂的神秘更在大陆酒店和高台桌之上,大陆酒店没有办法探查到大背头的底细,只能按普通富豪来算。
大陆酒店听着非常熟悉,但他就是死活想不起来这是哪部电影的剧情。
人就是这样,有的时候明明就感觉到脑海中有灵光闪过,但是偏偏就是抓不住。
随手打开一本书,是周壹之前从前台那要来的,名叫酒店员工守则。
其实大陆酒店和高台桌都不是完整的组织名,都只是组织的一部分。
大陆酒店类似于执行机构,而高台桌是决策机构,此外还有一些诸如为杀手提供收尸等服务的杀手服务站之类的其他附庸机构一同组成完整的杀手组织。
金币是酒店中的通用货币,价格没有个定论,一枚的收购价大概从数十万到一百万美刀不等,有价无市,可以兑换酒店或是其他杀手的一次服务。
难怪之前前台小姐姐笑得这么开心,查情报也算是一次服务,哪来的剩余小费。
由此看来之前金币换表的事自已算是小赚,却也没有太赚。
至于为什么明明用美刀也能入住酒店,那俩哥们一定要换两枚金币,周壹猜测大概是想要靠着这两枚金币做些什么交易让自已东山再起吧,更多的周壹也懒得想,毕竟他只给了一枚,无论那俩兄贵到底是什么个想法,他都只能默默的送上一个祝福了。
而且,能够拿出两块价值数十万美刀的表,这俩杀手应该也不简单。
除此之外守则里还描写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比如血契。
一个像怀表一样的金属小圆盒,顶上有一根针,使用时乙方用顶上那根针扎破手指,在圆盒内部按下血手印,交给甲方,便算是签订契约。
乙方必须无条件为甲方做一件事,组织作为公证人进行监督,在事情完成后,甲方在圆盒内部按下血手印,便算是完成契约。
啧啧啧,也不知道他们用完后会不会对上面的针进行消毒。
不然的话多不卫生啊。
看到这,周壹其实模模糊糊又有了一些印象,但不真切,就是想不起来具体的内容。
好像,跟一条狗有关?
想不起来就不想,反正世界任务跟这剧情也没啥关系,周壹放下手册,站起身,打算前往韦斯利那边看看。
……
这世界上有这么一位主角。
他出生七天,父亲抛下母子俩溜之大吉,母亲独自抚养他,没过几年就撒手人寰。
没事,不就是孤儿嘛,这世上的悲剧多了去了,不缺他一个。
他非但没有被打击得一蹶不振,反而发奋图强,考上大学,并且毕业出来找到了一份在办公室吹空调的好工作。
账户经理。
厉害吧?
他可是个经理,管理层!
尽管他刚入职的时候工作名称是叫做账户服务代表,因为一个顾问的提议才把名称改成的账户经理,而且他这个经理手下没有一个员工,工资低到几乎无法维持生计,银行卡里取不出十美刀,还天天加班,经常被那个足有三百斤重的女上司压榨。
呃,真的是工作上的压榨。
不过拜托,这个职位可是经理耶。
做办公室吹空调的经理耶。
超酷的好吗?
事业方面大获成功,爱情自然也不能例外。
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是个主角,爱情事业双丰收才是标配!
他有一个超级漂亮的女朋友,长得正点身材火辣,除了脾气有点臭之外几乎没有其它缺点。
优点嘛。
她会帮他维护好兄弟的感情算吗?
友情方面,他同样有一位和自已同在一家公司,同在一间办公室,同道中人的好兄弟,名叫巴里。
名字就和闪电侠一样,但他可不是闪电侠。
巴里可慢得很。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巴里很慢,因为和女朋友的优点相反,巴里会主动的维护他和他女朋友之间的感情。
每当他加班的时候,两人都会在他从二手市场里淘来的各种廉价家具上挥洒汗水,努力的形成稳定的三角形关系,让他们间的友谊/爱情更加牢靠。
想想他经常按小时为单位的加班,每每都能卡在加班结束,下班的点赶回到办公室陪他下班的巴里,怎么可能快?
他知道他头上有点绿,不过没关系,他一点也不在乎。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必须带点绿,不是吗?
而且他无比珍惜和女朋友之间的爱情,以及和兄弟间的友谊。
毕竟除了这两人之外,他甚至连一个能够说得上话,一起吃饭的人都没有。
伙计们,当你们觉得自已非常悲惨的时候,不妨想一想这位主角,韦斯利·吉布森。
被火车路过的声音惊醒,从火车轨道旁几十年前的老破小中的床上爬起来,撇了一眼还在熟睡,没有工作,还天天嚷嚷着让他搬家改善生活的女友,韦斯利拿来一个破碗,在里面倒上半碗的猫粮。
没错,哪怕这么穷困潦倒,他仍旧养了一只猫。
猫是白猫,名叫安娜贝尔,名字好听,长得也可爱,是他生活中为数不多的慰籍之一。
至于为什么养的白猫,理由也很简单。
不是因为可爱,而是因为听说白猫在猫群中是最被排挤的存在。
这就像他在人群中一样,不是吗?
提上公文包,走出房子,门口是仿佛龙卷风过境一般的杂物堆。
一脚踹开一根拦路的沙发腿,韦斯利脚步轻快的哼着小调上班去了。
这鬼地方离地铁站不是一般的远,他要徒步将近半小时才能走到最近的站台。
这破地方治安不是一般的差,他曾试过花重金买下一辆二手自行车,还没熬过一周便被不知哪个天杀的偷走,原地只留下一根断裂的锁。
昨天喝了点小酒,今天贪睡晚起了五分钟,他赶在最后一刻来到地铁站,拼了命也没挤上能赶上上班时间的最后一班地铁,只能看着紧紧闭上门呼啸而去的地铁大骂一声f**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