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是吗?”
“哦?上弦六啊?”
“嗯,上弦最末位,虽然不过是个六,但好歹也算是彻底干掉了一个上弦”
“实在是可喜可贺啊,虽然只是一个六”蛇柱赶来,看着满地狼藉
“姑且就夸你一句吧”
“三个柱却还是搞成这副狼狈的模样,不过总归是斩杀了上弦,收下吧,这是你们应得的夸奖”
宇髄天元面无表情,“不必,被你夸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就是啊”
“而且你来的也太慢了吧”
“慢死了啊真的!再晚一点我们都可以自已回去了啊!”须磨指着蛇柱怒骂
蛇柱没理会她,看了眼昏迷的悠柱,“所以说,悠柱是什么情况?她的实力不应该受这样重的伤,说到底,还是因为你们拖后腿了吧,不只是你,还有她以命担保的那个少年”
宇髄天元垂眸,沉默片刻,“藤原她,确实是为了保护我才会变成这样,如果不是她推开我,我现在大概已经失去一只手了”
“她本不该重伤昏迷,但为了帮我们解毒……”藤原身体的特殊自已知道的不多,但借着只言片语,也勉强能猜出她的恢复能力与她体内的某些能量挂钩,而那些能量又是有限的
“但炭治郎,和他的妹妹,并没有拖后腿,他们为这场战斗的胜利付出了许多,也保护了很多人,伊黑,暂且收起你的厌恶吧”他隔着很远的距离都能感受到香奈惠的低气压了啊!
“开什么玩笑?!”伊黑不相信那个弱小的少年,一直都缩在他人保护下的可怜虫,在这样的战斗里,能活下来
“伊黑,战斗已经结束了,既然不需要你的支援,就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吧”香奈惠很少总这样平静无波的声音说话,“和隐他们一起,去看看周围有没有伤者,不要在这里,打扰雾雾休息”
“跟隐说一下,让他们去询问一位叫做鲤夏的人,问她是否愿意跟我们离开”香奈惠没有忘记自已提起过的事,“别在这里冷嘲热讽了”
伊黑沉默一瞬,香奈惠这是生气了?因为悠柱的事? 不过他也没有解释什么,转身离开了
无限城内,因为上弦六的死亡,鬼舞辻无惨召集了所有上弦,他需要好好了解一下,自已的部下,究竟有怎样的能力,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类消灭!
猗窝座突破了鬼的限制,脖子不再是他的弱点,但他依旧没有再进一步,他还是上弦三,毕竟鬼之间的战斗与脖子无关
“这不是猗窝座大人吗?您平安无事便好,我们已经有九十年没见了吧,听说……您被猎鬼人砍了脑袋?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简直是心潮澎……啊咳,实在是心痛不已啊”玉壶从壶中现身
“不过真不愧是猗窝座大人啊,被砍了脖子依旧可以活下来,只不过抱着脑袋灰溜溜的逃命……哈哈哈,有些不符合猗窝座大人您的身份啊”
猗窝座没有理睬他,而是回头看向躲在楼梯背后的半天狗,“好可怕好可怕,玉壶竟然连数都分不清了”
他扒拉着楼梯扶手,“上次受召唤还是一百一十三年前……除不尽的数字,不吉利的单数,奇数!好可怕好可怕!”
“琵琶女,无惨大人不在吗?”让他和这两个蠢货待在一起,真是让鬼不爽
鸣女波动琵琶弦,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无惨大人尚未驾临”
“那上弦之一去了哪里,不会已经被干掉了吧”
“哎呀,别那么心急嘛,猗窝座阁下”一只手快要搭上猗窝座的肩膀,“难道你就不担心我吗?”
童磨揽着猗窝座的肩,脸贴近他,“我可担心死你……们了”
“被日轮刀砍断脖子的滋味如何?是不是特别的,绝望?还是就那样很干脆的一下,毫无感觉?”
“啊,你还能完好无损的被召唤到这里真的是太好了呢,毕竟各位,包括猗窝座在内,都是我重要的同伴啊,一个都不能少的哦”越贴越近
玉壶和童磨的关系还算熟悉,“童磨阁下”
“哟,好久不见呐,玉壶,那是你的新壶吗?真美啊……你之前送我的壶,我插在女人脑袋上当摆件了”一边笑着和玉壶说话,搭在猗窝座肩上的手一边时不时拍打着,像是关系很好,又像是在挑衅,“就放在我的房间里哦”
玉壶对于他这样的处理方式还算能接受,虽然他的壶不是用来插脑袋的
“对了,下次来我家玩吧,玉壶”童磨就这样和玉壶聊了起来
猗窝座很显然不会那么任由他挑衅自已,“把你的手拿开”
“嗯?”童磨仿佛没有听清,又凑近了些
“把你的手,拿开!”猗窝座右手握拳锤了过去,锤烂了童磨的半张脸,只不过鬼都不在意这些的
童磨似乎很享受,已经恢复的他看向猗窝座,“这一拳不错,你比之前,稍微强了些对吧,猗窝座阁下,被砍头之后,心有不甘对吧?”
很显然,童磨是懂得怎么聊天的,猗窝座额头青筋暴起,两鬼之间的气氛很凝重
“我最先请来的便是上弦之一大人,他一直在那里”鸣女打断他们之间的对话
在注意到上弦一位置之时,鬼舞辻无惨也已经到来
“妓夫太郎死了,上弦月,残缺了”他手里拿着莫名其妙的实验器材(其实就是胶头滴管和试管吧),看起来在调配些什么
“真的吗?实在是非常抱歉,妓夫太郎是我引荐的,我该如何谢罪才好呢?”童磨跪坐在那里,嘴上说着赎罪的话,但看起来,好像很开心
“您看,我挖出自已的眼珠如何呢?”
“我要你的眼珠有什么用?”无惨声音平静,却带着压迫感,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我早已料到妓夫太郎会输,不出所料,堕姬是个累赘”他记录着一些内容,“如果起初就由妓夫太郎出手,他们本能取胜,说到底,让对方中毒后根本不用继续战斗”他停下笔,“不过,已经无所谓了”
“保留了多数人类特质的鬼接连战败,但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对你们,本就没有抱着期待”
天旋地转之下,无限城的场景发生了新的变化
“您又说这般令人伤心的话,我何曾让您失望过?”童磨露出了他健康的笑容
但无惨丝毫不吃他这一套,“你们仍未毁灭产屋敷一族,蓝色彼岸花,也毫无线索……”他很愤怒,桌上的玻璃器材在他的动作下,剧烈颤抖
“为何花费数百年仍未找到!我已经,不明白你们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了”玻璃尽数破碎
“属下无话可说,产屋敷……藏的太好了”上弦一端坐在那里,没有过多解释
“毕竟我不擅长搜查探索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童磨摇晃着身子,漫不经心
但玉壶就完全不同了,他信心满满,“无惨大人,我和他们都不一样,我掌握了一条情报,定能助您朝着理想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