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中的手机震动,喻挽初激动地赶紧掏出手机,心中所有的情绪顿时一扫而空。
“喂,你到哪里了?”
“你坐在哪里?”
“倒数第三排,穿着红色衣服。”
“好,我马上过来。”
喻挽初扭过头,看着熟悉的身影穿越人群跑过来。
“你终于来了。”她说话带着微微颤音。
邬世坐下,“怎么了?”
“没什么,看表演吧。都快结束了。”开心看演出的时候不说扫兴的话,再说,只要他来了,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甚至那个男人离开了她也没有留意。
“我还是第一次和女生一起看这种露天的表演。”邬世附耳对她说。
“是吗?感觉如何?”
“感觉……很开心,很特别。”邬世握着喻挽初的手。
演出落下帷幕,观众纷纷站起来鼓掌,转身收拾东西离开。
“怎么样,好看吗?”
“特别好看。”
“你去跑步了吗?”
“没有,只是吃了个饭,回去洗澡了。”
喻挽初有点不解,吃饭加洗澡需要多久?
“你不是说今天下午没课提前下班吗?”
“啊,是提前了,但是和一个同事打球了。”
“难怪,原来那时候在打球?”
“啊?”
“没什么,我打过电话给你。”
邬世赶紧掏出手机来,“哦,你还给我发消息了。那阵子我应该是手机没电了放在家里充电,没有发现。而且,我手机调静音了。”
“好吧。打球开心吗?”
“开心。”
“什么时候约你的?在我下午打电话给你之前还是之后?”
“呃,之后。我打球主要是为了社交,就是跟他们也不是很熟,练练球可以认识多些朋友。”
“如果下次也是这种情况,你有其他事情忙的话,可以跟我说一声,大概几点能到也告诉一声,不然我还一直给你占座呢,人家没有座位坐的都有意见了,我一直等你也担心,也收不到你的回复。什么事情都好商量,你可以取消不来了也没关系的,但是得提前说一声,明白吗?”
邬世低着头走路,不停点头,“嗯嗯,我知道错了。”
“你没错,就是事情一多,最好还是提前规划好,这件事情用时大概多久,有个时间概念在那里。”
“真的错了,对不起。如果我下次再迟到,就请你吃大餐怎么样?”
“不是这个问题……算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走着走着,突然下起雨来。
喻挽初打开伞,抬头,“你没带伞?”
邬世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
喻挽初只好将伞举高跟他共用一把。
没打一会儿,喻挽初就手臂酸楚,“你长得好高啊……”
“噢,我来打吧。”
邬世接过伞。
水花纷纷扬扬落在喻挽初的肩膀上,她抬起头,长得已经那么高了,伞还举着那么高,对她几乎没有什么遮挡的作用。
而且,自已走在他左边,他用右手打伞。
“你把伞偏过来一点儿。”喻挽初气结,欠调教啊欠调教。
“哦对!好。”
就快走到了,手中的橙子还是没送出去,喻挽初有些郁闷。
“我有一个工友,她的男朋友没有跟她正式表白过,厂里也没有人见过他,她自已以为他们是默认在一起了,对男朋友掏心掏肺的,结果没多久就发现她男朋友跟另一个女人在一块了,她去质问,人家压根不承认,我工友伤心得呀,说一定要有仪式,不只是为了仪式感,不是为了什么浪漫,而是连简单的一句都不说的人,靠不住……”
邬世打断她的话,“我知道的,我明白你的意思,就是还在想,没想好怎么,怎么……”
“不用太过复杂,我们都是普通人,不用搞那些什么轰轰烈烈,那是文学世界里的人,现实中哪来那么多山盟海誓,不都是平平淡淡。”可是,哪个女子不期待极致的浪漫呢。
“那,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就,就这么简单地说出来,说完了?
喻挽初侧过头看邬世,他目视前方,黑夜中看不到表情,他也没有看自已。
“听不到,你说什么?”
邬世扩大了音量,“我说,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你说话的时候能看着我吗?”
对视才够真诚吧。
“哦哦。”邬世停下来,低头看着她。
两人大眼瞪小眼,沉默了五秒钟。
“嗯?”怎么看着就不说了?
“噢,你不用着急回答的。”
不是!你都不再问一遍的吗?喻挽初感到一丝无语,只是为了没有白拿一晚上的橙子,她还是将橙子送出去了。
“呐,这就是我的答案!”
“什么?”邬世接过,将橙子翻了两翻,“一个橘子?”
“什么橘子!是橙子!”爱文学的含蓄浪漫的人差点被一个爱历史的古板木讷的人气死!
“噢,橙子呀,我挺喜欢吃的。”
“重点不是橙子,我的意思是,成了!”
邬世呵呵地笑,“原来是这样。”
“你没有带伞,那你送我回家?然后你把伞带回去,明天再还给我,我有备用伞。”
“好,好。”
喻挽初第一次将邬世带到自已家门口,心情有些小兴奋,自已也是有男朋友的人啦!这个月的家书里她要告诉父母这件事,让他们乐呵乐呵。
“原来你住在这里啊?那离图书馆很近诶!”
“对啊。明早见吧?”
“好,明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