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他!”沐灵双手结印,一只散发着荧光的蝴蝶出现在她面前,听见她的命令后,身上荧光忽闪忽闪的,消失在黑夜里。
沐灵将厨房检查了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拿了两个馒头离开。
第二天寅时,天还未亮,沐灵就穿了一身练功服出现在教场上。
在教场热完身后,她开始练太极。
因为身体恢复,同样起的很早莫旌寒,在暗处看沐灵练拳,竟不知不觉被她的拳法吸引,入了迷。
她的拳法缓慢而稳定,平稳的呼吸与动作相协调,让人觉得玄奥无比。
练了一个时辰,天光渐明,沐灵停下动作,看向莫旌寒所在的方向。
“看够了吗?”她的嗓音清脆,语气依旧平淡。
“额,没有!”莫旌寒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指,眼角带笑的看向她。
“一起去用早膳吧!”
“嗯!”沐灵轻轻的点头,晨光照在两人身上,显得格外宁静。
两人一同用完早膳,就各自去做自已的事情了。
沐灵回到自已营帐,意识沉入空间,看见空间里面那片绿莹莹的草地,血脉里的种地基因觉醒。在自已储物间找出长的像镰刀、锄头的武器,以及一个箩筐,就开始拔草、锄地。
出生至今,她只见过别人锄地,所以开始的时候还有些生疏,但是没过几分钟,她就熟悉了,还越锄越起劲。
半个时辰过后,一块方方正正,翻的十分松软的土地就呈现在面前。
拿出在山上挖的完整的药材,她分好,种成一排排的。
看着自已的成果,她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拿起割好的那一箩筐草,去了炼丹房。
这可是灵气滋养的草,就算没有药性,也有强身健体的作用。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一大盆散发着青草清香,绿油油草汁就已经熬好。
准备离开的时候,看见炼丹房前灵泉里蓄了一碗的灵泉水,她拿出一个小瓷瓶装好,正好之前那些已经快用完了。
傍晚,士兵们就看见他们的沐军师端着一大碗绿油油的汁水去往莫将军的营帐。
“这、这是什么?”看着自已面前绿油油的一碗汁水,莫旌寒心中浮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强身健体的药,喝了吧!”沐灵脸上带着淡淡笑容,一脸真诚的看着他。
“我身体挺好的,十分健壮,可以给需要的人喝!”莫旌寒咽了咽口水,眼巴巴的看着她,沐灵莫名觉得他此刻像一只委屈巴巴的大金毛。
“放心,我给他们都留了的。”沐灵表情未变,声音带着诱哄的味道。
莫旌寒看着她坚定的神色,心一横,端起碗一口气喝完。
“呕~”
喝完他忍不住干呕了一下,不是很苦,但莫名有一股子鱼腥味,还带着草的土腥味,味道就很难评。
在他喝完之后,沐灵像变戏法一样,端了一大盆这样的草汁放在他面前,仔细看,可以看出比起他刚刚那碗,浓度稀了不少。
“交给你了!”
沐灵说完,就直接回去了。
莫旌寒看着眼前的一大盆草汁,脸上露出了一抹坏笑。
半个时辰后,卫元帅、朗风、云阳、军营里面的将领,包括四位年老的军医,都收到了一碗看上去有毒的汤药,但基于对莫旌寒的信任和威压,竟没有一人拒绝。
“你真的喝了?”熊黎黎看着云阳,面上露出关切之色,眼睛里却闪烁着意味不明的情绪。刚刚那汤药端上来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已的蛊虫有暴动的趋势。
“嗯,将军不会害我。”云阳看着她,声音很温柔,语气里都是对莫旌寒的信任。
夜深时分,军营里响起一阵阵有味道的声音,以及将领们的催促声和咒骂声。
而沐灵,这晚睡的十分香甜。
第二日,拉了一晚上的将领们发现自已不仅没有虚脱,反而觉得神清气爽,感觉有使不完的力气。
“将军,你好像年轻了两岁!”一个士兵看见出现在自已面前将军,忍不住说道。
“对呀!”
“怎么感觉将军们都年轻了呢!”
早上晨练的时候,士兵们议论纷纷。而众将领纷纷在心里对昨晚咒骂莫旌寒的行为感到抱歉。
而沐灵已经晨练完,在自已营帐悠闲的吃早饭了,对于将士们的议论她全然不知。
而她对面,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精神抖擞的老者,端着一个海碗,呼哧呼哧的喝粥。
沐灵吃完早饭,放下碗筷,看着对面的人,神色平静的开口:
“元帅找我何事?”
看见她的淡漠神色,卫东觉得她一点也不像十二岁的孩子,甚至于他觉得早熟的莫旌寒都比不上他。
“昨天那种汤药你还有吗?”卫东看着她,面上露出了不自然的神色。
“这汤药不能经常喝,过犹不及。”
想了想,沐灵又补充说道:
“如果元帅想要补身体,这个给您吧!十天一粒。”
说着,她就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放在他面前,然后端起已经空了的餐具,准备出去。
卫东看着面前的小瓷瓶,不客气的收起来,然后才说道:
“我要那个药汤,不是给自已喝,是给我一个兄弟。”
沐灵听着他说完,又在袖子里掏了掏,掏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然后倒了一杯清水,将药丸放进去,杯子里的水立刻变成了昨天他喝的那种汤药。
“多谢!”卫东低声道了谢,心满意足的拿着东西走了。
沐灵端着空餐具,默默感受了一下觅蝶的方向,嘴角不由得勾了勾。
“还真是个孩子。”
那个孩子居然还在伙房躲着,估计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吧!觉得自已已经检查过就不会再回去了。
此刻阿松正躲在伙房的柴火堆角落里静静的看着外面,突然觉得人自已面前一黑,一片阴影撒下。
一抬头,就看见一张稚嫩精致的脸,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阿松紧张到结巴,磕磕绊绊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