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这次我不能跟墨尘回去?”苏璃眼里满是不解与愤怒,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瀚宇?”
卓瀚宇看着苏璃这般模样,心中一阵刺痛,可有些事情必须提前让她清楚。
“墨尘,你还不明白吗?”他的目光转向墨尘,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你不是一般的身份,你是大梁的皇太子啊,你肩负了整个国家的责任。在你们那个朝代,封建制度森严,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你以为你用三言两语,就能说服你的父皇、母后吗?那可是至高无上的君主,他们所考虑的是整个国家的利益和王朝的延续。”
卓瀚宇说的这些,其实墨尘都明白,但是此刻的他,仍然坚信,只要他诚恳地跟父皇、母后谈一谈,他们一定会理解他的。
“我会与我父皇、母后谈的,我是他们的亲生儿子,他们不会不顾虑我的感受的。”墨尘固执地回答,“况且,他们关心的只是子嗣的问题,这件事有璃儿就够了,不一定非得纳别的女人。”
卓瀚宇冷笑道:
“那万一小璃生的是女儿呢?退一万步讲,即使你的父皇、母后被你说服了,你又如何说服满朝文武?
那些大臣们一个个都恪守着祖宗的规矩,他们可不会轻易答应你的任性要求。
皇家开枝散叶,这不是你们一家人的事,这关系到整个国家的根基,关系到朝堂的稳定,关系到民心所向。”
墨尘冷冷地看着卓瀚宇道:“卓瀚宇,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你喜欢璃儿,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卓瀚宇毫不退缩地迎上墨尘的目光。
墨尘冷哼一声,道:“所以你就故意这么说,想让璃儿相信你的鬼话,这样你就有机可趁了,是不是?”
这个时候,苏璃说话了:“瀚宇,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但是,我的心如今已经给了墨尘,而且,我相信墨尘。”她注视着瀚宇,眼神温柔而坚定。
卓瀚宇看着苏璃微微泛红的脸庞,心中的爱意再也抑制不住。他深吸一口气,向前跨了一步,眼睛紧紧地盯着苏璃,声音也变得温柔起来:“小璃,你知道吗?自从再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像被什么击中了一样,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的手微微抬起,似乎想要触碰苏璃,却又有些犹豫地放下。“我知道你心系墨尘,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已对你的感情。”
卓瀚宇的眼神中满是深情,他继续说道:
“我希望你能幸福,哪怕这份幸福不是我给的。可是我更害怕你受到伤害,你跟墨尘回去,面临的是重重困难,那是一个封建王朝的重重枷锁,我不想看到你被困在那里忍受痛苦。
小璃,我对你的爱,不是占有,而是希望你能真正的快乐。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守护你,哪怕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你也好。”
苏璃听着卓瀚宇的话,心中满是震惊,她从未想过卓瀚宇对自已的感情如此之深。卓瀚宇看到苏璃的表情,苦笑着说:“我知道这可能会让你困扰,但是我今天必须把我的心意说出来。”
苏母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三个年轻人之间的对话。
卓瀚宇的话听上去很有道理,他把墨尘面临的情况剖析得很透彻。墨尘的想法也很明显,他身为大梁朝的皇太子,皇家的子嗣传承问题至关重要。
苏母心里盘算起来,若是将来璃儿生的是女儿呢?她可以再生一个。但万一璃儿运气不好,生来生去都是女儿怎么办?
那最后摆在她面前的路就很残酷了。要么就一直生下去,直到生出男孩为止,璃儿就彻底沦为了生育机器;要么就得向封建制度妥协,让墨尘再娶别的女人。
想到这儿,苏母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绝不是她想看到的女儿的未来。
再看看卓瀚宇,她和苏璃一样,都是现代人。他没有墨尘身上那一大堆的问题。而且他和璃儿从小就认识,彼此之间知根知底。刚刚瀚宇对璃儿说的那些话,字里行间都透着他对璃儿用情至深。这么一对比,怎么看卓瀚宇都比墨尘那个古代人更值得托付。
苏母在心里越想越觉得,女儿还是跟瀚宇在一起会更好。这样的话,璃儿不用面对封建制度的压迫,可以在现代过简单幸福熟悉的生活。
苏母清了清嗓子,三个年轻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她。
苏母缓缓开口道:“璃儿,瀚宇,墨尘,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璃儿,你是我的女儿,我自然是希望你能幸福。墨尘,你对璃儿的感情我能看出来,但是你所在的那个封建王朝的规矩,不是轻易能改变的,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璃儿去冒险。”
墨尘急忙说道:“伯母,我是真心爱璃儿的,我定不会让她受委屈。”
苏母轻轻叹了口气,“孩子,你的真心我相信,可这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的事情。而瀚宇,你和璃儿自小相识,有青梅竹马的情谊,你对璃儿的感情我也明白。”
卓瀚宇向前一步,恭敬地说:“伯母,我会一辈子对璃儿好的。”
苏璃此时忍不住说道:“妈,我爱的是墨尘,我愿意和他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
苏母看着倔强的女儿,语重心长地说:“璃儿,你还太年轻,你现在可能觉得爱情可以战胜一切,但现实往往很残酷。妈希望你再好好考虑考虑。瀚宇就在这里,他能给你一个安稳的现代生活,不用去面对那些勾心斗角和封建束缚。”
苏璃低下头,陷入了沉思。墨尘的心中满是痛苦和无奈,他知道自已不能轻易反驳苏母的话,可他又不想失去苏璃。卓瀚宇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苏璃的答案,他的手心微微出汗,这是他离得到苏璃最近的一次,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过了许久,苏璃抬起头,她的目光坚定地落在墨尘身上,墨尘也微微一抬眸,二人目光一接,千般言语,万般柔情,一切已经有了答案。
苏璃坚定地对苏母说:“妈,我决定了,和墨尘回去,我相信我们的感情,未来的路纵是荆棘密布,我也绝不后悔。”
苏母纵有千般担忧,也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卓瀚宇无奈地摇了摇头,气愤地说:“小璃,到时候有你后悔的!”他一甩衣袖,像是要把心中的愤怒和无奈都甩掉。
墨尘深情地望着苏璃,心底暗暗发誓,他定不会做有负于璃儿的事情。而苏璃眼中亦充满了坚定,她下定决心,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会和墨尘一起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