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白勺如往常一样上山送饭,安宁一直将他送到山口。
“安师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呀?” 白勺停下脚步,挠着脑袋,一脸疑惑地看着跟过来的安宁。
“是有点事。” 安宁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从腰间的储物袋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递向白勺,“师兄,这个是我送给你的,感谢你这些天对我的照顾。”
白勺赶忙摆手推辞,满脸的惊讶,“师妹,你这也太客气了,这东西我可不能收。”
安宁却不由分说地把瓷瓶塞到他手中,“我给你的,你就收下。不然,以后我可不敢再劳烦师兄了。”
白勺推辞不过,只好无奈地接过瓷瓶。等他打开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又连忙把瓷瓶递回给安宁,“中品养气丹…… 师妹,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安宁并没有伸手去接瓷瓶,反而把白勺伸出来的手往回推了推,“师兄,这是长辈随手给我的,你也知道,以我现在的修为,根本用不上这瓶丹药,可它对师兄你现在来说却是急需之物。你现在正处于从六层突破到七层的关键时期,有了它辅助,肯定能助你早日进阶。” 安宁一脸真诚地看着白勺,眼神中充满了恳切。
白勺听到这话,心中有些动摇,他攥着小瓶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犹豫了一下,说道,“师妹,那……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安宁却只是云淡风轻地一笑,摆了摆手,“什么人情不人情的?师兄,要是你以后有时间了,帮我买扇门回来就好。我那屋子现在还没门呢。”
“这个没问题。不过买回来恐怕尺寸不合适,山上的木头多的是,我帮师妹做一扇吧。” 白勺憨厚地笑着。
“也好。” 安宁笑着点头,只要有扇门就行,她并不挑剔是做的还是买的。最后,安宁又拜托白勺明早带她一起去山下的饭堂,这才放白勺离开。
第二天清晨,天色还未大亮,安宁就和白勺一起下山前往饭堂。一路上,安宁就像一只好奇的小鸟,眼睛亮晶晶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努力记住每一个标志性的景物和路线。
她暗自感叹:唉,进了天虚宗这么久,这还是她第一次下山呢,可真是不容易啊。
来到饭堂,这里早已挤满了外门弟子,喧闹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安宁刚一出现,就像一颗璀璨的明珠落入凡尘,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那些弟子们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目光都落在了安宁身上,无不为她的美貌所倾倒。
不少弟子开始交头接耳,小声地议论纷纷。
“那位师妹是哪个峰的呀?怎么从来没见过?”
“嘿,你快看,她长得也太漂亮了吧!”
有人打趣道:“快擦擦你嘴边的口水,别做白日梦了。你没看到她身边跟着的是谁吗?那可是内门的人。”
安宁上辈子就长得出众,是校花级别的人物,对于这种被人关注和讨论的场景,早就习以为常了。她神色泰然自若,就像在自家花园散步一般,跟着白勺取了一份早饭,然后就低下头,安静地吃了起来,完全不在意那些在自已身上来回扫视的目光。
反而是白勺,在这一道道目光的注视下,显得十分不自在。
他感觉如芒在背,吃饭的动作都变得有些僵硬。
“诶,师妹你看,那个跟着白勺的不会就是沈师叔道侣的人选吧?” 柳晴凑到陆瑶耳边,低声问道,眼睛却一直盯着安宁。
另一个女修陆瑶微微点头,目光中带着几分嫉妒和羡慕,“应该就是了,她们来的那天我祖父就在少阳峰,说是来的两人都长得十分貌美。听此消息我姑姑还好一顿哭呢。”
“唉,要说陌尘真君也真是的,怎么就非要给沈昼师叔的双修伴侣找个外来的低阶女修呢。” 柳晴皱着眉头,满脸抱怨地说道。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血脉后代呗。不然天虚宗这么多女修,哪能让个外来的捡这个便宜。” 陆瑶说着,看向安宁的眼神中透出怨毒的光芒。
她暗暗咬牙,心中涌起一个恶毒的念头:她就不信,如果这个女修失了身,陌尘真君还会让沈师叔娶她。
安宁和白勺吃过饭,并没有急着离开。
安宁走到取饭处,向负责的弟子询问了一番。
得知可以用身份令牌一次性领取一个月的饭食后,她毫不犹豫地把一个月的份额都领了。
“师妹,你一次领这么多干什么?储物袋虽然能保持一段时间的新鲜度,但放久了味道就不好了。” 白勺一脸担忧地看着安宁。
“没关系。” 安宁淡然一笑,“我不想每天都下山,也不能总是麻烦师兄你,耽误你的时间。在我修为还没提升上去之前,只能先这样克服一下啦。”
白勺听后,心中满是感动,点了点头,“师妹,你真是个懂事的人。那你把这些饭食带回去,尽量保存好。要是味道不好了,也别勉强吃。”
安宁感激地笑了笑,将饭食都收进了储物袋中。
白勺见安宁已经处理妥当,便提议道,“师妹,既然饭食已经领好了,不如我带你去山下的坊市看看吧?那日你不是说要添置东西。”
安宁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心动,但想到白勺还要给苏语送饭,还要去授课堂,便摇了摇头,“今天师兄还有事要忙,过些时间再说吧。”
“也好。” 白勺看了看手中的饭盒,无奈地点了点头。
安宁回到山上后,第一时间就来到沈昼的洞府前,去查看她昨日送出去的那束花。
洞府前干干净净,昨天送的那束花儿不见了。
安宁的心猛地怦怦直跳,喜悦瞬间爬上嘴角,脑子里也禁不住开始胡思乱想:他竟然收了我的花儿,是不是代表着他对我也有意思呢?那我是不是要赶紧乘胜追击?
安宁像一只欢快的小鹿,快速地跑上山坡。
她在花丛中穿梭,挑选着颜色最红、开得最灿烂的花朵,眼神中满是专注。不一会儿,就用心地摘了一大把。
她找到一根细长而柔韧的藤条,将花束仔细地绑好,再次来到了沈昼的洞府前。
这一次,她没有像上次那样直接将花放在光膜外,而是轻轻地敲了敲光膜,眼神中带着期待,希望能引起沈昼的注意。
光膜微微凹陷,但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安宁微微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她并没有放弃。
她蹲下身子,将花束小心翼翼地放在光膜外,就像放置一件珍贵的宝物。
然后,她退后几步,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
“沈师叔,这是我为你采的花,希望你喜欢。” 安宁轻声说道,声音虽小,但饱含着真诚,在寂静的洞府前回荡。
她站在那里等了一会儿,洞府内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安宁有些失落,心中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但她还是努力安慰自已:至少他收了昨天的花,说明他并不是完全不在乎。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既然沈师叔没有回应,那就继续坚持。她转身离开洞府,回到自已的洞府,开始了今天的修炼。
回到洞府后,安宁拿出自已的修炼日志,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详细地记录下来。
她知道,每一次尝试,无论成功与否,都是宝贵的积累和经验,都可能成为她追求沈昼道路上的垫脚石。
接下来的几天,安宁就像一个执着的小蜜蜂,每天都会去山坡上精心采摘最美丽的花,然后带着满满的期待送到沈昼的洞府前。
每次送花时,她都会轻轻地敲敲光膜,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希望能引起沈昼的一点注意。
虽然沈昼一直没有回应,但安宁就像一棵顽强的小草,没有丝毫放弃的念头,她坚信坚持总会有所回报。
与此同时,苏语的日子却过得十分糟糕。
经过几天的努力,她依然没有成功引气入体,这让她心急如焚。
她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急躁,就像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一不顺心就摔摔打打,把洞府弄得一片狼藉。
有一日半夜,安宁正在安静地打坐,突然,一阵狂乱而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宁静。
是苏语,她在门外像发了疯似的狂敲安宁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