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我可没说,”安宁有些冤枉,“你问我修炼的怎么样,我只是说还好,并非有意隐瞒,没想到引起了你的误会。
再说我认为能引气入体也并不是什么大事,苏师姐,你着实没必要反应这么大。”
苏语听后,却更加情绪激动,“怎么就不是大事,对别人来说或许不算,但对你我这种灵根不好的人,就是大事。你都不知道,我自从昨日回去到今天早晨一直都在打坐,却始终不能有所突破,而你却在一夜之间做到了。可我在问你时,你却故意骗我。不就是不想分享给我经验,怕我超越你么。安师妹,我们两个一起上山,我一直把你当妹妹,没想你却处处提防我。”
“苏师姐,你这可真是误会我了。我没明说,也是怕你有压力,可没有提防的意思。”安宁语气无奈。
要不是看在几位正在吃瓜的师兄面子上,真是不想搭理苏语。
没想到元鱼真人是个爱凑热闹的,他的徒弟也不曾多让。听到她们争吵,有几个师兄都走了,却又装作找东西的模样回来了。
苏语应该是个表演型人格,人聚的越多,她反而更加起劲,听安宁说完后,冷冷一笑,“怎么就不是处处提防,我知道,你不就是怕我和你抢沈师叔么。
你怕我比你强被沈师叔看上,我都说了,我的心只放在修炼上,是绝对不会和你抢沈师叔的,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她的小脸上恰到好处的挂着几分被误解的心伤。
沈师叔,这里还有沈师叔的事?
几个师兄相互看看,都想在其他人那儿得到一点信息。
可惜长舌元鱼这两天在洞府忙着品刚带回来的酒呢,还没来得及和徒弟传达消息。
只有林羽在那阴着一张脸,不知在想什么。
安宁听到苏语的话却我了个大草。
怪不得早上听经时她那么安静,恐怕就是看到昨天林羽和今天萧逸过来献殷勤,心里不舒服,想着怎么暴这个大雷呢。
下课时许轻风的那一句,可是让她找到了出发口。
“苏师姐,你可真说错了,我承认我想报恩,成为沈师叔的道侣不假,但我从未将你视为对手,更不会因此对你有所提防。
那天你不也说了么,沈师叔在你们村里都能成为你的太太太爷爷了,你都如此嫌弃他老、年纪大了,又怎么会起心思嫁给他呢?所以说更不会跟我抢了。
苏师姐说要专心修炼,我很相信,也很支持。”
在场的各位师兄:沈师叔,太太太爷爷,那他们是什么?爷爷,太爷爷,更有太太太太太爷爷。反正都很老了。
苏语看到师兄们看她时目光的变化,表情更是如吃了屎般难看。
她没想到安宁会把那天晚上她说沈师叔的话当众说出来。
也是昨天听许师兄讲经后她才知道,修炼之人的寿命都是非常长的。
所以沈师叔的一百二十岁还真就不算大,至少比许师兄还年轻。
可许师兄的面容看上去也就三十岁,想来沈师叔看上去应该更年轻了。这事,也是安宁骗她,那天晚上她问她了,她却不说,现在还有脸在这儿说。
苏语真是越想越生气。
安宁看她那瞪的如乒乓球的双眼,真怕一个不小心就从眼眶掉到地上。
再看已经兴致缺缺的观众,觉得这场闹剧也是该收场的时候了。
马上放下身段,哄小孩的拉长音,“师姐……,今天就是个小误会,早上是我没说清楚,怪我啦,所以我给苏师姐你道歉,好啦,咱们别闹了啊……你看师兄们该笑话咱们啦。”
苏语虽然生气,却没有扳回一局的砝码,同样也觉得这架没有吵下去的必要了。
借着安宁的台阶,哼了一声,跑了出去。
安宁满脸无奈的和师兄们道别,想起还要买门的事,又凑到白勺师兄身边。
白勺是挂名弟子,身份上自然不比刚刚那些师兄。
他现在正在收拾授课堂中的满地蒲团。
“白师兄,你下午有空吗?”
“怎么了?”白勺抬起头,疑惑地看向安宁。
“是这样的,白师兄,你也知道我刚来,洞府之中实在有些简陋,我想买些东西稍微布置一下,但是我对这里又不太熟悉,所以想麻烦你陪我一起去坊市逛逛,可以吗?”安宁微笑着说道。
白勺爽快地答应,“当然可以,正巧我也没什么事。不过,坊市离咱们这儿有点远,可能得走上一段路。”
安宁笑着点点头,心想只要有人带路就好。于是安宁也不回白练峰了,只等着白勺收拾完两人就出发。
白勺师兄放下手中最后一个蒲团,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微笑着回应道,“好了,安师妹,我们这就出发。”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遗漏的东西后,便领着安宁走出了授课堂。
“等等我,我也跟你们一起去!”萧逸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安宁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八师兄怎么来了?”
“我刚刚就听到你们俩要去坊市,我正好也有些东西要买,就想跟你们一起去看看。”萧逸笑着解释道。
安宁有些犹豫,她不想和天虚宗的人产生太多交集,尤其是这个自带麻烦的萧逸。
可能是在以前的世界宅惯了,虽说和别人交往不会犯怵,但也不会很热络,就是讨厌麻烦。
她正在苦思冥想如何拒绝,这时从山下疾步走上来一个粉衣女修,她一见安宁便停下笑了起来。
“安师妹你在此正好,我还要去白练峰去找你呢。”
安宁一看,这不正是那日陌尘真君院中的侍女吗?她找自已会有何事?看来今天这个门又买不上了,正好也不用再找借口拒绝萧师兄了。
安宁非常热络的上前,“不知师姐怎么称呼?师姐来找我,可是陌尘真君有事要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