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千夏带着临渊来到酒店开了一间房。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临渊抱着一个大布包跟在秦千夏后边问道。
“待会儿我二叔肯定会找来,我们得蒙混过去,看你表现。我先去洗澡,然后你再洗。你先措一下词?”说罢,秦千夏进了浴室。
此时的临渊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所措:“我怎么知道该怎么措辞啊?”山里长大的临渊对这方面是一张白纸,更别说演了。
[只能随机应变了。]临渊心想。
过了一会儿,浴室的门打开了。沐浴后的秦千夏,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浴袍,慵懒地漫步走出浴室。
浴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了她修长的颈脖和精致的锁骨,给人一种诱人的美感。
她的头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肩上,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散发出一股御姐特有的性感与魅力。
眼神中透露着一抹慵懒与自信浴袍的下摆随着她的步伐轻摆,隐约可见修长的美腿,更是动人。
整个场景充满了宁静与温馨,让临渊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这场面谁见过啊?]怕被发现偷看的临渊迅速转过了头,脸上带着些许不好意思。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洗?”秦千夏歪头摆弄着自已湿漉漉的头发对着临渊嗔怒道。
“哦!”临渊应声也走进了浴室。过了一会儿又走了出来:“那个洗澡的怎么用啊?”
“怎么这么麻烦?”说罢,秦千夏便走进去耐心给临渊讲解。
过了一会儿,临渊走了出来。只见临渊用浴袍裹成一团遮住该遮住的。
“浴袍是你这样穿的吗?”秦千夏无语道。
临渊只好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此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秦千夏!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秦国海放声喊道。
“快快快,到床上来!”秦千夏原本冰冷的脸上露出了些许慌张,“盖住,盖住!”
只听轰隆一声,门被踢开。秦国海快步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场景就气不打一处来。
只见床上一男一女,秦千夏穿着浴袍双手抱着临渊右手,头靠在临渊的肩膀上,而临渊上半身一丝不挂,表情呆滞,两眼空洞。
[我怎么经受得住这样的场面啊?]感受着臂膀传来的温暖以及秦千夏发丝传来的清香。要不是嗓子眼细,嗓子眼粗心脏都能跳出来。
临渊只得心里重复默念清心咒。
秦国海只能稳住气息,缓缓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手不断抚平着胸,处在快被气晕过去的边缘。“你们都干了什么?”秦国海带着恨意怒道。
“如你所见,你来晚了,该干的都干了。”秦千夏带着能奈我何的语气说道,并且扔过来了两人的结婚证。
秦国海顿时气急攻心,不断喘着粗气,用力拍打着胸口,一边还不忘拿起两人的结婚证观摩。
待秦国海冷静下来过后,又深吸一口气看着秦千夏心平气和的说道:“你这样做有意思吗?要是传出去我秦家大小姐带着陌生男人来开房,就算你们什么都没做,传出去,外面怎么看?我怎么像李家交代?你倒好,整出这么一出,你糊弄谁呢?”
秦千夏眼看事情败露,只得强装镇定,紧了紧抱着临渊的手说道:“我跟临渊都是认真的,我的私生活不需要你来掺和,在这说还不是你们逼的?”
“我们逼的?人家俊泽哪里不好?副市长的长子,知书达礼,善解人意,将来新海市市长的准候选人。还配不上你?”秦国海指着秦千夏怒吼道。
“他?他就是个衣冠禽兽,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你凭什么就这样评价别人,凭你的一已之见?”
“对,就是我的一已之见,我的直觉就看他不爽,怎么了?”
随后两人就展开了激烈的争吵。临渊见两个神仙打架,也无可奈何,只好偷偷溜到一边把衣服穿好。
…………………
“什么也不要多说了,来人,把大小姐绑回去!”说罢,几个黑衣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秦千夏见事情没有回天之力,只好转头看着临渊:“哑了吗?”
此时大家的目光都望向这个没有存在感的人来。
看着秦千夏双眼噙着泪花,眼神中带着决绝,临渊的心不知道被什么抓了一下。此时,大脑宕机的临渊望着秦国海礼貌的回了一句:“内个,大哥,你好!”
秦国海看着临渊的表现直接气笑了:“秦千夏,这就是你找的人?”
[我找谁不好?干嘛找他啊?]秦千夏只是自嘲的苦笑一下,随后用被子蒙住头放声哭了起来。
“来人,动手!”秦国海看着放声哭泣的秦千夏有点于心不忍。
“唉!”临渊只是叹了一口气便走上前,“慢着!”语气中带着坚定,因为临渊已经下定决心不能让他们把秦千夏带走。
“大叔,这不好吧?”临渊走到床尾拦住了几个黑衣人,话语中带着痞气,一改之前的唯唯诺诺。。黑衣人停下脚步看着秦国海等待下一步指示。
“这是你该管的吗?那凉快哪待着去!”秦国海带着不耐烦的语气说道。
临渊右手一撇,把挡在面前的黑衣人撇到一边。黑衣人一个没站稳向一旁倾过去,四个黑衣人挤在了一起。
随后临渊在床尾坐下,右脚脚踝搭在左大腿上,右手肘搭在右腿上,右手肘拖着脸凝视着秦国海调侃道:“这要换以前我当然不管,不过,这丫头偏偏是我老婆,你说气人不?我带着几个人去你家把你老婆绑走,你管不?”
临渊的语气中带着嘲笑,气势根本不输眼前那个久经商场的秦国海,甚至更胜一筹。
秦国海见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根本不把自已放在眼里就没再跟他多说,看着几个黑衣人:“动手,他要拦就打趴下拖走!”说罢几个黑衣人便要上前。
“慢!”临渊伸出右手拦住了几人。
“知道怕了?怕了就滚一边去!”秦国海带着嘲笑的语气道。
“不不不,我是想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我把几位打伤打残了,要赔钱不?”临渊望着秦国海,又伸手指着几人。
见临渊这么嚣张,秦国海双手握拳,气得牙痒痒:“动手!”说罢,几个黑衣人便举拳向临渊袭来。
临渊见状迅速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几人的攻击,随即抬腿反击。眨眼间,四个黑衣人便飞身出去,不偏不倚的都飞出的几米远的门外并昏厥过去。
临渊此举看得秦国海难以置信,目瞪口呆。[这小子还有点身手。]
见几个保镖都倒下,秦家的护院也没在身边。
秦国海便起身指着临渊威胁道:“你知道你是在跟谁作对吗?我新海市首富的身份,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劝你小子识相点!”
“哈哈!”临渊嘲笑一声,便慢慢悠悠走了过来。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根棒棒糖,撕开放进嘴里,走到秦国海对面的沙发上,伸手示意秦国海。
“坐!坐!坐!”
随后,便坐下来,翘着二郎腿慵懒的躺在靠在沙发上。
见状,秦国海也拿出自已上位者的气势,缓缓坐了下来怒视着对面的临渊。
此时两人也是针尖对麦芒,一句话不说,仿佛在用自已的气场在跟对方抗衡。
还是秦国海率先打破了场面的平静:“秦家的事,还轮不到你这外人管吧?”
“诶?你这话说得,真当这玩意儿不存在是不?”随后临渊抓起茶几上的结婚证,打开摆在秦国海面前。
“呵!这能说明什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假的。”秦国海不屑道。
“那你又凭什么认为这是假的呢?凭你的一已之见?”临渊又靠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秦国海。
秦国海见临渊用自已的话来回击自已,便想把问题还给对方:“那你凭什么证明它是真的呢?”
“怎么证明?如你所见!”临渊指了指床上还在蒙着被子抽泣的秦千夏,“不是吧?你不会真的以为这结婚证是假的吧?可以让你的人去查查呗,今天才领的,新鲜的很!”
“不过我还得感谢您呢,追求了千夏这么多年,好多次求婚,千夏都以工作繁忙为由搪塞过去。结果您今天整这么一出,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临渊稍微坐正了身子,撒起谎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
“我侄女,我比谁都了解!这么多年来身边就没有过男性!”秦国海想要用事实打破临渊的谎言。
“这不得益于二叔您教得好吗?千夏又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有了我凭什么还要有别的男人?”
临渊起身给秦国海倒了一杯水,又给自已倒了一杯。
“别跟我套近乎!二叔是你叫的吗?没有过其他男人,其中就包括你。说瞎话都不打草稿?”秦国海把水杯推到一边。
临渊把嘴里的糖咬碎,把棍子吐了出来,又望着秦国海:“看来全市首富身边的人办事能力不咋样嘛!眼皮子底下这么大个人,都没看到。再者说,被你发现还得了?不得早棒打鸳鸯了?”
说罢,临渊坐直身体,用手扶了扶腰不好意思的笑道:“平时呢都是在我的私人公寓,这头一次来酒店就被你给逮住了,你说巧不?”
临渊又扶额,表现出一副肾虚的样子,仿佛要把两人之事坐实。
“登徒子!真不要脸!做我秦家的女婿,你配吗?”秦国海见临渊一副讨打像便怒骂道。
“我不配?那我问一下,你说的那个啥公子,他就配了?”
“李俊泽跟千夏本就是金童玉女,可保我秦家在这新海市只手遮天,未来走向全国乃至世界。”秦国海仿佛看到秦家千秋万代,繁荣昌盛。
[这是想登基啊!]临渊又望着秦国海意味深长的笑道:“这人啊,怎么越老越怂呢?都坐上首富的位置了,还要让外人帮你稳住位置。我不是否定阁下的行为哈,我只是唾弃你用千夏的幸福换你们集团的一个稳定这种行为。”
“你懂什么?让你来你行吗?你有钱吗?你有权吗?你有实力吗?你凭什么认为千夏跟着俊泽不会幸福?跟你能幸福?”秦国海指着临渊鼻子逼问。
听着这一连串的问题,临渊不知道从哪个开始答起,便耍无赖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没有,不过千夏就喜欢我,你说气人不?”临渊又看了看秦千夏,那边已经没有声音了。
“唉,本来这丫头脾气就怪,被你这么一整,我又要哄几天。二叔啊!你可长点心吧!”临渊又捂着脸埋怨起秦国海。
见临渊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还耍无赖,秦国海瞬间失去跟临渊再聊下去的欲望。
不过被临渊这么一气,再加上临渊的话,秦国海打心底开始认为这俩人的关系可能是真的。
见秦千夏那边没声,临渊又耍无赖,保镖还在门口躺着秦国海萌生了打退堂鼓的想法,[明天再说吧!]
“就这样吧,小子,出去小心点,保不齐……”秦国海起身指着临渊威胁道,说罢便出门去了。
门轰隆一声关了起来。
“就这样走了?”见秦国海离开,临渊如释重负又长叹一声瘫倒在沙发上,又转回了之前与世无争,呆呆的模样。
见秦千夏哭累得睡着了,临渊又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复盘今天发生的事情……
随后,临渊又缓缓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