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峰从硕大的豪华大床上坐起身,这一动静惊醒了苏梅。她看着靠在床上发呆的顾峰,从背后轻轻地贴了上去,温暖而安心。
怀里的这个男人,有时候直率得像个孩子,但做事又很有章法。苏梅并不讨厌这样,反而觉得这是他的魅力所在。在顾峰那压倒性的力量和可靠中,她心甘情愿地沉浸于他的温柔之中,也许他确实有直率的资格。
“你怎么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你不在身边我睡不着~”苏梅声音里带着一丝睡意和撒娇。
“那你以前是怎么睡的?”
“你都说是以前了。”
“也是。我一会儿去农场看看,要一起去吗?”
“我哪儿也不想去,我就在家看书,陪陪梦梦。”
苏梅把脸埋在顾峰的脖颈间,深吸一口气,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心中满是幸福。她忍不住满心欢喜地狠狠咬了他一口,像是要确认眼前的温暖是真实的。
“嘶~不去就不去,怎么还咬人呢?”顾峰低声笑道,眼中满是宠溺。
顾峰轻柔地掰开紧紧抱住自已的双臂,站起身来,深深地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舒坦。他转过身,温柔地看了一眼床上还在沉睡的苏璃梦,俯下身子,亲了亲苏梅的额头,小声说道:“那我先去了,早点给家里弄点菜,免得时间久了你们免疫力下降。”
苏梅还想再撒娇一会儿,但忍住了。她也温柔地看了看曲线玲珑的苏璃梦,眼中的爱意不比顾峰少,虽然这种爱意性质不同,但那份保护欲和温暖是一样的。
顾峰来到一楼,从冰箱里取出一大盒牛奶,撕开封口,对着盒子顿顿喝了起来,香醇的奶脂在嘴里化开,感觉异常满足。这些牛奶是顾峰从塔科夫带回来的,据说是正宗的蒙古牛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顾峰走到窗前,看了看外面阴沉的天气,感觉气温开始转冷了,也不知道这个末日的第一个冬天会冻死多少可怜的幸存者。不过想到上面同步的信息,东城区的安全区已经基本清理完毕,正在紧张建设中,他心中还是有些希望,希望进度能赶上入冬。
随后,顾峰走进一楼的衣帽间,这个衣帽间几乎比他过去的家还大。衣帽间里挂满了各种崭新的男士衣物,这些都是苏梅特意安排人弄来的。顾峰对这些并不懂,只觉得质感和纹理都很雅致,过去一定不便宜。
顾峰穿上了一条呢绒西装裤,内里是一件黑色丝绸衬衫,随意披上咖啡色大衣后便出了家门。一出门,阴冷的感觉更为明显,顾峰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里盘算着看样子得多去搞些柴油了。
对面住着近卫那群姑娘,现在大清早的,四周一片安静,估计还没起床。顾峰看见几个鬼鬼祟祟的青年四处张望,认出是之前救回来的大学生,顿时明白他们在干什么,不禁感慨道:“年轻真好。”
顾峰没有理会这些清晨荷尔蒙旺盛的年轻人,漫步来到老登家。
老登两口子早已醒了,老登在做操,刘奶奶则在检查腌菜缸,而零一在单杠上飞快地转着,看得人眼花缭乱。
“早啊,跟我逛逛?”顾峰冲老登说道。
“行,走!”老登扭了扭腰,跟着顾峰向原来的高尔夫球场方向走去。
路上看见零星放哨的战士,顾峰皱了皱眉,嘟囔道:“看来得找上面多要些人手。”
老登现在看上去就是个精壮大叔,完全没有老头子的样子。他点了点头附和道:“人多点确实方便,但你养得起吗?”
顾峰知道老登在关心自已,笑着回答:“那都是小意思。对了,我记得你说过部队里有熟人,我现在也是队伍里的人了,方便的话介绍认识一下?”
老登奇怪地看了顾峰一眼,顾峰不明所以。老登说道:“你现在可是上校,干一段时间说不定还升呢,为啥还要主动结交别人?别人巴结你还来不及呢。”
顾峰对自已的身份没什么实感,无奈道:“说实话,我甚至不知道上校军衔到底有多大,一点感觉都没有。”
老登想了想,也不太确定地说道:“上校不小了,现在又是非常时期,权力肯定比以前大多了,我也拿不准现在上校的具体地位。”
顾峰摇了摇头,随口道:“那有机会问问潘柔吧。你看那个建筑,我拨给安大的教授搞农业了。”顾峰指了指原先的高尔夫俱乐部对老登说道。
老登看了一眼充满资本主义气息的建筑,啐了一口。
顾峰哈哈大笑,搂着老登走进了俱乐部——哦不,现在应该叫农业中心了。
张教授也起得很早,见到顾峰赶忙热情迎上来,“顾上校,您怎么来了,有什么指示吗?”
顾峰摆了摆手说道:“没外人,叫我小峰就行,您是长辈,别这么客气。我跟这位同志来看看进度,有什么困难吗?”
张教授叹了口气,笑道:“行,小峰年少有为啊,哈哈。你提到困难,来来,看看我们的成果。”
几人跟着张教授来到俱乐部的中庭,那里有一个小花园,此刻几只绵羊正在悠哉地吃草,体型也健壮了不少。顾峰满意地点点头。
张教授指着一只绵羊说道:“这只已经受孕,过程很顺利,暂时没什么问题。不过以后如果能搞来更多种羊就更好了。”
顾峰点点头,心里记下这个问题。随后,几人来到一间过去不知道用途的房间,空旷的房间里,一张大桌子上摆满了很多木盒。木盒显然是刚做的,木纹东拼西凑,看上去有些乱糟糟。
木盒里放着湿润的泥土,上面长出一些嫩芽。张教授乐呵呵地指着这些嫩芽说道:“我们几乎把所有抗冻的品种都育苗了。听说这里冬天有暖气,我打算在室内试种。如果能有室内栽培用的器具,那就再好不过了,这东西不嫌多。”
顾峰看着这些刚冒出头的小嫩芽,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欣慰。他明白,这些脆弱的小苗象征着希望,尤其在末世环境下,能有一片绿意比任何东西都弥足珍贵。他转头对张教授笑道:“教授,您放心,器具的事包在我身上,我会尽力去搞。”
张教授满脸笑容地点点头,“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