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走林居安后,许思言把孙晗搬到了床上,又把两人的衣服弄得更凌乱些,领口敞得更开,头发也披散开来。
犹嫌不够,许思言努力把自已的脸扇红,又在孙晗脸上狠狠甩了几巴掌,在他胸口上拧出几个红印。
感觉差不多了,许思言满意地爬上床,刚在孙晗身边躺下,就听见外面传来吵闹的声音。
许思言马上侧身躺下,抱住孙晗的腰,把脑袋窝进他怀里,装作一副熟睡的样子。
过了会又把脚随意地跨架在对方身上。
“皇上,清妃娘娘找是找着了,但、但是……”
穿着五军营军服的一个哨官看着面前的木屋,面露难色。
东方玄篁眼皮跳了跳,心中生出不祥的预感。
本来担心人不见了,他紧张得让人到处找,结果现在找到了,他却又退缩了,迟迟迈不出脚步。
他身后还跟着肃王和众位大臣。
大臣们看着皇上为了清妃跟肃王杠上,马鞭甩得飞快,一下子跑得没影了,又突然风风火火跑回来找清妃。
清妃是个大活人,还能不见了不成?
众人心里叫苦连天,嘴上却也不敢多言,只能跟着跑来跑去。
如今终于找到了,皇上却又不知道犯了什么病,杵在这干什么呢?
平威侯等得不耐烦,闷哼一声道:
“这清妃知道自已技不如人,便躲在这里偷闲,却让众人一通好找,本侯倒要看看,他是要做什么!”
说着就要上前,却被东方玄篁拦住了。
“众卿自行散去吧,朕一人即可。”
说完他便自顾自走了进去,余下侍卫把大臣们拦在身后。
大臣们面面相觑,心底都有些好奇,这皇上和清妃在搞些什么名堂呢?
所以散去是不可能散去的,都在外边等着看好戏呢,看皇上的表情清妃怕是要大祸临头了!
东方玄篁独自踏进了木屋,外间未见人影,四周安静得令人心悸。
有片刻的庆幸,但很快心又提了起来。
他慢慢朝着里间而去,每走一步心脏就被多攥紧一分,就连呼吸都觉得疼痛。
——不会的,不会的。
——他答应过自已,不会的。
东方玄篁默默给自已打气,靠着这自欺欺人的勇气,他才迈步走了进去。
结果入眼就是晴天霹雳!
只见床上那两人衣裳交织,相拥而眠,亲密无间。
二人皆面色潮红,唇角带笑,似有餍足之意。
“你、你们!——”
东方玄篁气血上涌,两眼一黑,差点站不住。
脑中的弦似被崩断,震得他久不能清醒,耳边阵阵翁鸣。
“还不给朕滚起来!”
东方玄篁咆哮出声,把“熟睡”的二人唤醒。
在他看来,清妃睁眼见到他便犹如见到了恶鬼,吓得脸色瞬间苍白,眼中流露出恐惧、愧疚的神色。
清妃挪下床、跪到地上的动作是如此之快、如此之熟练,仿佛知道纸终包不住火,这一天终会到来。
“皇上,臣罪该万死,皇上饶命啊!”
许思言在地上狠狠地叩了三个头。
“谢世清……你、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许思言下唇被咬得没有血色,眼中含泪似有愧疚,摇摇头,迟迟说不出话来。
“你!”
东方玄篁玄袍下的手颤抖得无法自持,脚步虚浮几要昏倒。
此时床上另一个人才摸着自已的后脑勺,悠悠转醒。
他疼痛得“嘶”了一声,本想破口大骂哪个龟孙偷袭他,却在看到东方玄篁的那刻大脑宕机,话说都结巴了:
“皇、皇、皇上?”
东方玄篁瞪视他一眼,那眼中饱含的杀意和恨意几乎将孙晗刺死在原地。
孙晗差点被吓尿了,皇上为什么这么看着他,是他诬陷清妃的事东窗事发了?
再定睛一看,在床上凌乱不堪的是他自已,床下同样衣衫凌乱的是清妃,欸不对啊,那陆琼呢?
艹!!!
意识到什么的孙晗瞬间如遭雷劈,尽管脑中混沌,但求生的本能驱使他手脚并用爬下床,结果身体一软,跌倒在地,滚了几圈落在东方玄篁脚下。
“皇——”
孙晗刚开口就被东方玄篁猛地踹飞出去,身体如同蓄满弓的箭,将角落的柜子撞得七零八落,又狠狠吐了几大口鲜血。
他感觉自已的肋骨都被踹断了。
但他知道,如果不及时解释,怕今天是走不出去了。
于是他强撑着一口气,嘶哑出声:“皇上,微臣是被冤枉的啊!”
东方玄篁目眦欲裂,声音也低沉可怖:“冤枉?朕亲眼所见,你们苟合于床,还有何可冤枉?!”
东方玄篁眼神在许思言和孙晗身上来回逡巡,二者凌乱的衣服和红艳的痕迹将他双眼深深刺痛。
孙晗尴尬地瞥了瞥二人,他怎么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微臣、臣……皇上饶命!”
东方玄篁指着面对质问哑口无言只能不断求饶的孙晗,对着许思言嗤笑道:“这就是你看上的人?眼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
许思言同样语塞。
孙晗急了,对着许思言喊道:“清妃娘娘,快跟皇上说,我们是清白的啊!”
许思言朝孙晗点了点头,似是回应。
就在孙晗觉得事有转机的时候,只见清妃微仰着头,朗声开口:“皇上,我们只是一时冲动,求皇上开恩!”
孙晗一倒!
——艹啊!清妃说什么呢!还不如闭嘴呢!
“皇上,别听清妃瞎说,我们不是一时冲动——啊呸!我们是清白的啊!”
东方玄篁没看急得抓耳挠腮的孙晗,而是对许思言说道:
“当初你否认你和嵇山的事,今日为什么要承认?你希望朕怎么做呢?成全你们吗?”
许思言直视东方玄篁:“因为我跟嵇山真是清白的啊,我的奸夫其实是孙大人!”
突然被指认奸夫的孙晗:??!!!!
孙晗:我滴个亲娘欸,清妃您在说啥嘞!
“皇上别听清妃胡说八道!我跟他真的什么也没有!”
许思言哀怨地看了一眼孙晗,把孙晗都看迷糊了:莫不是他真的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
他真不记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