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正事不干了?
我可是坏了你精心计划的大事啊!
就算看我长得帅,舍不得杀我,也得卸条胳膊断条腿吧!竟想玩我。
想起两人在客栈里第一次切磋交流,白玉京顿时冷汗直流,那场面太残暴,他身上的军功章都还未褪去。
这疯批女人绝对有S倾向。
折磨男人的花样太多了。
滴~抽~捆~身体差的经过一夜折腾,准见不着第二天的太阳。
少时,就听哗啦一声,白玉京身子一轻,竟被提出浴桶,扔在一旁地上。
完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只能由着她胡来。
白玉京含笑看着头顶的美人,感叹确实未见过有人比她更美了,无论这张皮相之下究竟如何,看美人总是件好事。
“我这么漂亮,你也爱看,却为何不顺着我?要跟我作对,坏我好事!”
角丽谯言语中充满幽怨。
甚至隐隐藏匿着一丝杀意。
若别的女人夸自已漂亮,白玉京多少会吐槽几句,唯独这个女人他觉得合理。
随即微微笑道:“男人若是一直被女人牵在手里,那还不如死了。”
角丽谯听了也不生气。
她一头乌丝本来松松绾了个斜髻,用一根带子系着,此时微微一动,那柔软的发丝如瀑布般向下松开。
跟着抬脚压在白玉京胸口。
“那现在呢?我也不把你牵在手中,而是踩在脚下,你岂不是更窝囊。”
她小脚白皙而精致,仿佛是一件精雕细琢的瓷器,白玉京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只是,可惜了!
这么完美的女人,偏偏是个疯批。
不等白玉京回答,角丽谯又道:
“白大人在金山寺,白府以及悦来客栈,那是何等威风,我可怕得很,连做梦都祈求哪天不要被大人抓去。”
她明眸流转,脚上轻轻用力,“怕是大人也没想到,今日会被小女子踩在脚下。”
胸口被压的喘不过气,白玉京顿时脸色惨白,依然镇定自若,“你怕是误会了,我只对付康王,并不针对其他人。”
他并没有将对方和康王的关系挑明。
“我吃这一点点苦算不得什么,这些年,你又何尝不是受尽了苦。”
角丽谯一怔,秀眉微蹙,凝神看着白玉京,见他眉目温和,并无讽刺之意。
她这一生还从未听人说过,“你何尝不是受尽了苦”这种话,倒是大为奇怪。
身边的男人只是夸她怎样怎样的漂亮,谁又真正关心过她的生活。
角丽谯凝视着他,那娇俏动人的神色突地收了起来,改了口气,“我不杀你,料想你心里清楚是为了什么。”
白玉京颔首,自已刚才这一番话,属实是多余说了。她不杀自已,当然不是完全因为喜欢,一个试图造反的疯女人,又怎么会被一个男人羁绊。
只是觉得他还有价值,想一起拉上船,从今往后替其做事。
见白玉京头顶冒出阵阵白气,正是运功祛毒的表现,角丽谯咧嘴冷笑。
这倒是正常反应,若是白玉京什么都不做,任她摆布,那才令人奇怪呢!
“别白费功夫了,这碧茶之毒位列天下十大奇毒,难以根治,每次使用内力,毒素都会加速传播,寿命越来越短暂。”
角丽谯说完,又咯咯大笑。
似乎很得意自已的毒药和手段。
白玉京面上假装恐慌,心中同样不轻松,角丽谯所说的症状,他又怎会不知道。
名扬天下的四顾门门主,相夷神剑李莲花,就是因为中了此毒,不得已隐退江湖,自此十多年了无音讯。
但他中的茶之毒,已经是深入骨髓,真正的难以根治,而自已中毒较轻,体内毒素被真气压住,并没有扩散。
“白玉京,以后只要你跪下求我,我就给你一些止痛的解药。”角丽谯说道。
白玉京却无法共情这股情绪。
难道折磨人就这么开心吗?
他无奈摇摇头。
这时,角丽谯已经慢慢俯下身,自由垂下春柳似的青丝,恰好拂在他的手背,脖颈,脸庞,痒痒地撩拨着。
白玉京甚至都能感受到胸膛传来的温软触感,整个人更是被她身上的淡香所包裹,他有些不敢再直视这张祸国殃民的面庞,只能撇过头,他怂了。
同时,耳旁传来幽幽姑娘甜美诱人的声音,“怎么不敢看我,怕了?”
有些自然反应真的很令白玉京尴尬。
正当他纠结万分时,角丽谯却笑得愈加娇媚,也不管他愿不愿意,翻身而上。
为什么老是被动,我也是有尊严的。
……
直至夜深。
门外月光怡人,不时有夜虫鸣叫。
白玉京穿戴整齐,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刚才趁切磋之际,他一心二用,已经暂时将体内的碧茶毒压制。
“你……你究竟是谁……”
看他行动自如,角丽谯满脸不可思议。
碧茶毒有多厉害,她比谁都清楚。
如今,他居然仅靠自已一人,便将所中茶毒逼了出来,实在是匪夷所思。
自已是拿对方没办法了。
“怎么?裤子都没穿上就不认识我了。”
说着,白玉京瞥了眼角丽谯。
角丽谯冷哼一声,她并未说话,只是默默拿起地上自已的衣物,缓慢而优雅地将衣物一件件穿在身上。
许久,白玉京道:“我想问你几件事。”
“什么事?”
角丽谯眉头仍是蹙着,她素来爱笑,此时却是如何也笑不出了。
“你组织手下以醉香楼为据点,买卖妇女,逼迫妇女卖淫,大肆收敛钱财,是为了给自已筹集军费吧!”
角丽谯冷冷道:“不错。”
“结果被张天虎查到,你数次暗杀未果,反被他们打成重伤,醉香楼也被封了。”
白玉京眼睛紧紧盯着她,又道:
“于是你找到都头李雄,得到八处的内部情报,在金山镇设下埋伏,以此彻底削弱东城六扇门的势力,我说的对吗?”
“哼!”
角丽谯面罩寒霜,冷漠起来的样子当真皎若冰雪,“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我想杀谁便杀谁,向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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