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辰驾驶着轰鸣声不断的摩托车,穿梭在街道之间,怀揣着那卷神秘的竹简,一路疾驰回到了琪氏庄园。
他刚推开那扇厚重而奢华的豪宅大门,便一眼瞧见琪小栗正慵懒地捧着酒瓶,整个人毫无形象地躺在沙发之上。
她那微微眯起的双眸中,满是不满与嗔怪,直勾勾地盯着陈辰。
“小泰迪,一大早你跑哪儿去了,你现在可是我的贴身保镖,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踏出庄园半步。” 琪小栗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的慵懒,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陈辰赶忙双手合十,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说道:“姑奶奶,我整天陪着您在这庄园里呆着,整个人都快发霉了,就出去散散心,这也不行吗?”
“不行!都怪那个什么白契,把冯叔弄伤了,害本小姐被京都那帮蠢货禁足。他们竟然还派人监视我,真是不可理喻!” 琪小栗气得双颊鼓得通红,气哄哄地抱怨着。
陈辰心中瞬间闪过无数安慰的好话,他满心只想着赶紧安抚住这醉醺醺的大小姐,好让自已能有时间去琢磨竹简上那神秘的禁术。
他缓缓地坐到满身酒气的琪小栗身边,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可那笑容却显得有些僵硬。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说话,怀里的竹简突然从口袋滑落,“啪” 的一声掉落在地。
陈辰心中猛地一紧,暗叫不好,急忙想趁琪小栗尚未察觉之时俯身去捡。
可竹简掉落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大厅中显得格外响亮,还是没能逃过琪小栗的眼睛。
她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开陈辰伸向竹简的手,整个人顺势从沙发上滑了下来,双手像宝贝似的抱住竹简。
那模样就像是一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脸上绽放出傻傻的笑容,随后便兴致勃勃地打开了竹简。
但她看到竹简里的内容,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为什么里面就写了个啾咪啊,好奇怪哦哈哈。” 琪小栗看着竹简内的内容,笑得愈发大声,那笑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着。
陈辰顿时愣在原地,他满心疑惑地拿过竹简,极为认真地仔细端详起来。
可在他的眼中,竹简依旧和最初看到的模样毫无二致,上面清晰地写着黑球术的详细教学内容。
难道…… 只有自已能看见里面的字?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片刻之后,他还是缓缓地收起竹简,无奈地摇了摇头。
接着,他费力地扶起趴在地上已然呼呼大睡的琪小栗,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进了卧室。
这是他自进入庄园以来,第一次踏入琪小栗的闺房。
说起来,她的闺房多得数都数不清,似乎她想在哪睡就在哪睡。
不过,当陈辰走进房间时,还是被房间内的环境惊到了。
房间内几乎没有什么鲜艳的颜色,床和被子皆是清一色的白色,而且没有一个洋娃娃之类的可爱饰品。
这里完全没有任何常见的女性元素,有的只是满地随意丢弃的垃圾和横七竖八的酒瓶。
若不是看到窗户上绑着的两只晴天娃娃。
恐怕任何一个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人,都会笃定地认为这是个废柴酒鬼居住的房间。
冯轻羽仅仅离开一周的时间,家中就变得如此糟糕。
其他佣人即便在宅内工作,也根本没有资格进入琪小栗的房间。
她对待佣人向来没有什么好脸色,只要稍有不满意,便会大发雷霆。
陈辰心中暗自觉得,如果用纨绔子弟来形容琪小栗,那可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她之前给的支票,陈辰一直都没有填。
他并非不缺钱,只是他不知道自已究竟需要多少钱。
毕竟,相较于金钱,被琪小栗当成玩具一样随意蹂躏这种事,他根本无法接受。
想到这里,一股莫名的怒火仿若汹涌的潮水般从他的心头涌起。
陈辰鬼使神差般地一把抓住琪小栗的双手,顺势将她整个人按倒在床上。
他的双眼紧紧盯着琪小栗那微微颤抖的嘴唇,随后便情不自禁地亲吻了上去。
舌头也缓缓地探入对方的口腔里肆意搅动。
他的手也不安分地缓缓抚摸着她胸口的绵软之处。
紧接着,陈辰解开了自已的裤子,释放出那胯下早已被欲望唤醒的野兽。
然而,就在他扶起琪小栗的大腿时,却听到身下传来一阵轻微的小声抽泣。
“不要……” 琪小栗的眼角缓缓流出泪水,她无力地用手轻轻拍打着陈辰的胸口。
可实际上,她的内心深处,却反而隐隐希望陈辰能不顾一切地强上自已。
琪小栗自幼便因先天性骨癌,整个童年时光都是在那弥漫着消毒水味的医院里度过。
她的父亲为了给她治病,花费了无数的金钱,却始终无法将她的病症根治。
直到去年,琪小栗的身体机能已经彻底崩坏。
她只能无助地躺在病床上,每日每夜地等待着死亡的悄然降临。
然而,就在这绝望之际,她的母亲却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选择。
她愿意牺牲自已,把身上所有健康的器官都移植给这个心爱的女儿。
这一举措虽说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也仅仅只能延缓琪小栗的死亡。
可命运总是充满了意外与巧合,母亲身上寄生的血鬼虫,竟通过器官移植来到了琪小栗的体内。
而那血鬼虫所拥有的恐怖自愈能力,却阴差阳错地帮她治好了骨癌。
琪小栗得以回归正常的日常生活,可她却发现自已根本无法融入这个看似熟悉实则陌生的社会。
她的父亲常年在外管理公司,母亲死后,琪小栗的身边就只剩下了冯叔。
她虽然拥有着他人难以想象的金钱和尊贵的地位,可那无尽的孤独感,却如影随形。
渐渐地令她失去了女孩原本该有的天真和温柔。
由于没有朋友可以倾诉这一切,她只能通过猎杀血鬼,来满足自已内心深处那难以填满的欲望空缺。
那些血鬼在临死前发出的哀嚎与惨叫,才能将她从那如深渊般的孤独中暂时抽离。
但每一次杀戮过后,等待她的,却只能是更为强烈的寂寞与空虚。
直到她遇见了陈辰,她才惊喜地发现,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和自已一样的人。
她深知陈辰也同样压抑着内心的欲望,而陈辰,是除冯叔外,唯一一个能对自已无限温柔的人。
无论这份温柔是不是用金钱换来的,她都在心底里默默祈祷着这份温柔能一直持续下去,永不消逝。
然而,这一声微弱的哭泣,仿若一盆冰冷的水,瞬间让陈辰清醒过来。
他猛地站起身,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我刚刚在做什么?”
他后悔没有控制好精虫上脑的自已,手忙脚乱地提起裤子,仓皇失措地跑了出去。
琪小栗依旧躺在床上,她还保持着刚刚双腿打开的尴尬姿势。
她缓缓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也不知是生气,还是暗自窃喜。
嘴里小声嘟囔着:“那家伙…… 真是个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