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仙人用手背擦去了嘴角的腥咸的鲜血,眯着一双杀人的眼睛,冷冷地看着海荷花。
海荷花身后涌起的滔天巨浪,如同百万雄兵,随时都会淹杀过来。
鹤仙人用鼻子轻轻哼了一声,
“我本以为你是个战士,原来是个法师。”
海荷花回道:“我是个近战法师。”
鹤仙人缓缓地举起手中血红的长剑,慢慢地划到身侧。
“乱云薄暮,急雪舞风。”
天空中瞬间乌云翻滚,凌烈的寒风卷着落雪四处疾飞。
海荷花也用鼻子轻轻哼了一声,
“我本以为你是个刺客,原来是个法师。”
鹤仙人冷冷答道:“我是个法师刺客。”
一般而言,修行者在5品之后,会按喜好或机缘主修一门功法,不再泛泛的什么都练。
像海荷花和鹤仙人这种以搏杀为业的人,更是有严格的划分。
法师因为功法的特点,攻击方式大多是远处偷袭,所以常常被人瞧不起。
子不语的房间内的几个人,子不语仍然躺在床上,刚才她那一拍,看似轻巧,实际上将身上能用的神力,用去了大半,她的头晕的也更加厉害了,惠惠子正坐在她边上,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受到半点伤害。
水镜手里握着绑住小白的绳子,站在原地未动。
熊可可和牛掌柜却早已趴在窗边,看起了热闹。
熊可可问,“她们打架,为什么要先念一句诗?”
牛掌柜答道,“为了觉醒。”
“觉醒啥?”
“觉醒心中的战意。”
“哦……”熊可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怪不得高手过招,气势满满,我也得想句诗,将来战斗时用。”
“你还是先练好你的功法再说吧,以你现在的修为,念1234,都浪费1234。”
熊可可不服气,但又无话可说,以他的修为,如果遇到高手,估计念不到2,就倒在地上了。
“打起来了吗?”子不语在床上挣扎了一下,实在没有力气爬下来,她又用央求的眼神看着惠惠子。
“你快扶我过去看看。”
“你还是老实躺着休息吧。”
“你不想看?”
惠惠子把子不语背到了窗边。
子不语大声说:“你们两个闪开一点,给本神腾个地方。”
牛掌柜拉着熊可可闪到了一边。
惠惠子早就心痒想过来看了,但她要照顾子不语,就一直强忍着不动。
现在来到窗前,看到空中飞着的两个风华绝代的女子。
一个手执双刀,身后是万里波涛汹涌的大海。
另一个单手执剑,身后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狂风急雪。
二个都定在空中岿然不动,只有长发无风自舞,一个黑发如瀑,一个白发似雪。
暗夜寂静无声,却又蕴含着滔天的气势。
在那些无人注意的地方,战舰上有无数双眼睛,都仰头静静地盯着这两个女子。
惠惠子心中暗下决心,自已将来一定也要成为这样的女子。
熊可可突然开口:“你们觉得是花姐能赢,还是烧鸡能赢?”
“当然是花姐,烧鸡刚才挨了子神一掌了,现在估计是强忍着摆个花架子。”
“那可不一定,鹤仙人都快要8品了,花帅才6品,修为有差距。”
熊可可转头一看,是小白。
水镜牵着绳子,两个人也来到了窗前。
毕竟这两个充满传奇的女子的大战。
没有人会去打扰,更没有人会想错过。
“闭嘴,你这只狡猾的狐狸,你是烧鸡的人,当然希望她能赢。”
“我才不是鹤仙人的人,你信不信我也敢叫她烧鸡,我是就事论事,要不要赌一把?”
“赌就赌,但你都被捉住了,还有什么可赌的?”
牛掌柜听这二个不停说话,不耐烦的咂了一下嘴。
“我们这是在打仗啊,你们能不能严肃点。”
熊可可转头问:“牛掌柜,那你说是不是花姐能赢?”
子不语和惠惠子也转头看向他。
一下子被这么多人注意,牛掌柜老专家一样,沉吟一下,拿捏起来,
“这个……啊,那个……啊,我觉得当然是……啊,这个。”
熊可可听他这个那个的没完,又转向小白。
“你就说你赌啥吧?”
“如果我赢了,你们就放我走。”
“想的美,这次是被我认出来,下次你就更不好抓了,如果你输了呢?”
“如果我输了啊,”小白噗嗤一笑,如三月雨后细风中的杏花。
熊可可的心一下子又狂跳起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准备好了,去听她说,以身相许。
结果小白说的是:“如果我输了,我就带你们去把遇仙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