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眨眼间,明日就是祭典了。
稻妻城中,家家户户都挂上了庆祝的横幅,大街上,印着雷之三重巴的旗帜随处可见,当然,为了防止某个鬼族的捣乱,天领奉行额外增加了几支小队巡逻……
山坡上,江离放下最后一箱烟花,喘着粗气,没好气的说道:“早知道是当苦力,我就不来了。”
宵宫嘻嘻一笑,伸出了手。
她摊开手掌,里面躺着一枚糖果。
“一颗糖果就想收买我?”江离撇过头去。
宵宫取下甜甜宝珠,从里面倒出了一堆的糖果。
“这么多,勉强算够了,”江离伸手,就要去抓那些糖果。
“不是给你的,”宵宫打掉伸过来的手,解释道:“明天就是祭典了,这些糖果是要给那些孩子的。”
宵宫把糖果一颗一颗的摆放在树枝上。
江离看了看一旁的糖果,又看了看树枝上那一排排的糖果,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凭什么他只有一颗,那些小孩却有这么多。
他转过头去,坐在山坡上,双手撕开糖纸,把粉色的糖果丢进了嘴里。
把那些糖果摆放好后,宵宫拍了拍手,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明天,烟花燃放后,树枝上的糖果会掉在地上,孩子们会捡起来存放着。
沾染烟火味道的糖果,带着祭典祝福的糖果。
孩子们相信,这样的糖果会让他们拥有好运气。
“怎么,生气了啊?”
少女坐在一旁,手指戳了戳少年的脸。
“没有。”
江离抿着甜甜的糖果,说道。
宵宫笑了,他这模样,就和轻小说里赌气的样子一模一样。
不过,倒是有些可爱。
“赌气可不好,”宵宫说道。
“我没有赌气,”江离回道。
宵宫轻轻靠近几分,轻笑道:“我这还有一颗糖,要不要?”
说罢,她伸出手掌,一颗白色包装的糖正静静的躺在手中。
还不等江离有所反应,她便剥开糖纸,把奶糖丢进了嘴里。
她胸口一起一伏,吃下奶糖后,呼吸渐渐平缓。
江离则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他不敢相信,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自已被戏弄了两次。
还不等他说话,宵宫的唇便吻了上来。
江离瞪大了双眼,直到自已的舌尖被某人不小心咬住。
少女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偶尔抖动。
大地已经沉睡,夜风轻轻的吹着。
除了偶尔的一两声狗的犬吠,冷落的街道上只有横幅和旗帜被风刮起的沙沙声。
唇与唇的初次相遇,轻柔如晨雾轻抚大地,充满了情感的细腻与温度。随着情感的升温,这一吻逐渐深化,如同两颗星辰在夜空中缓缓靠近,直至最终交汇,绽放出璀璨的光芒。
手臂自然环绕,仿佛在彼此的生命中寻找着永恒的归宿,双手轻轻搭在腰间与肩上,传递着无言的守护与承诺。
在这一瞬间,时间仿佛被凝固,世界的脉动为他们静止,整个夜晚都沉浸在这一刻的深情中。
今夜的风格外的深沉,只有风吹过,吹起了少女耳边的发丝。
朦胧的月色下,看不到几颗星星……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二人这才离开对方的怀抱。
一缕银丝流出,正所谓是,红唇轻启意绵绵,情深甘露嘴角边。
“还赌气吗?”
“不生气了。”
江离抿了抿舌尖,似在回味那丝淡淡的甜味。
“是什么味道?”宵宫抿着糖,问道。
“甜的。”
答案脱口而出。
江离忽然感觉不对劲,他咬了下嘴里的糖。
这才发现之前的硬糖被宵宫换成了奶糖。
宵宫靠在大树下,看着天上的月亮。
“你后天就要离开稻妻了,”宵宫说道。
江离点头,道:“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宵宫收回目光,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
江离被盯的浑身不自在。
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错觉,他总感觉宵宫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丝的怀疑,不信任。
“噗嗤……”
宵宫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她靠在江离的肩上,道:“去了外面后,记得经常给我写信,等有机会了,我就去找你。”
她不知道锁国令什么时候结束,但她知道,锁国令持续的时间不会太长了。
“好,”江离点头,道:“那我先去至冬,存些钱,然后买一个大大的房子,在至冬,有一个长野原烟花店分店!”
宵宫笑了笑,抿着糖果。
晚上的风吹在身上,凉凉的。
“那好,长野原烟花店至冬分店!”宵宫笑道。
忽然,她看了看江离,眼神里又出现了那一抹怀疑。
“等下,”她咬碎糖果,把支离破碎的糖果咽下。
她吻上了江离的脖颈,在洁白如玉的脖颈上留下了一道暗红色的吻痕。
在吻痕周围,还有着两排牙印。
“哼哼,我的专属印章,”宵宫双手叉腰,说道。
江离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牙印,他也学着宵宫的样子,在她脖子上留下了一道吻痕。
不,不止是一道吻痕,是好几道。
好几道暗红色的吻痕让宵宫略感不适,但却没有出声阻止。
“明天就是祭典了,我们去买些东西吧,”宵宫捂着脖子,道。
江离伸出手,道:“我四大皆空,别说摩拉了,我都欠你好多摩拉了,想还上,估计得要好久。”
这段时间,宵宫给他花费的摩拉,不知道有多少,他脑中大致算了一下,也有十五六万了吧。
“那你这辈子,怕是还不清了,”宵宫伸出手手掌,数着手指头,打趣道:“足足二十万摩拉呢。”
江离尴尬一笑,得,二十万摩拉,在利滚利的情况下,确实还不清,既然还不清,那就用一生去还。
“你俩还不回去,在这干嘛呢?”
小山坡对面,长野原龙之介站在桥上,道:“都凌晨了,回家了。”
宵宫和江离无奈,只得跟在龙之介身边。
“宵宫,你脖子上的是什么?”龙之介忽然问道。
宵宫大惊,道:“老爹,这不是蚊子多嘛,蚊子咬的包,是蚊子咬的一个包啦。”
长野原龙之介摇摇头,他虽然没有听清自已这个女儿回答的是什么,但老人家好歹也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