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一直睡到了傍晚五点,才醒来。
蜻蜓先去洗漱,魔芋在美团上点餐。
“没什么好吃的,随便吃一点,垫垫肚子。”魔芋说。
“都来到利州了,还不出去觅食,顺便看看风景,踩踩陈大远的点?总好过窝在这里。”我抗议道。
“那等下问问蜻蜓吧。”魔芋说。
“他肯定同意啊,少数服从多数,他也得同意。”我说。
“你怎么肯定我就和你是一伙的?”魔芋说。
“你是我未来孩子的妈,你不和我一伙,你要和那个冷血的家伙一伙吗?”我说。
“知道了,但还是等等他。”魔芋说。
我换了一身利索的衣服,牛仔裤配西服,蜻蜓穿了一条西裤配牛仔上衣,我俩并排站在一起,好像拼接啊。
“你们俩笑死我的了。”魔芋说。
外面的天气已经凉了,魔芋一出门就冻得缩脖子,我立刻把自已的西服脱给她穿,“告诉你冷,你还偏要穿裙子,该。”
魔芋没有搭理我。
我看到前面有一家纯素食的自助餐,立刻来了兴趣,问过价钱以后,才30一位,我只觉得这物价也太亲民了。
吃到一半,一个熟悉的名字忽然飘进了我们的耳朵,我们三个同时向声音发出来的地方看过去,却看到了一个身材高大且纤细的男人和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
“他就是陈大远?”我小声问蜻蜓。
蜻蜓点点头,没说话。
“什么情况啊这是,他看起来好像有老婆,还怀孕了,这孕肚得超过六个月了吧。”我说。
蜻蜓紧紧攥着拳头,魔芋一直拉着他。
“你干什么?这里不适合打架,你没看他老婆还在吗?万一打起来,误伤了,那可是两条命啊!”我说。
蜻蜓低下了头,狼吞虎咽地吃饭,那个疯狂样子,仿佛食物是陈大远一样。寝其皮啃其肉大概就是蜻蜓现在这样子了。
这饭我们肯定是吃不下去了,白瞎了我们的钱。
蜻蜓特意从陈大远那一桌绕过去,给了他一个“死亡凝视”,但陈大远丝毫不觉,他温柔地给他的妻子夹菜,时不时二人还要说笑一阵。
回到宾馆,蜻蜓狠狠地砸了一下墙,墙壁发出一声闷哼。
我看到蜻蜓两眼泛红,下一刻他的眼睛里仿佛就要沁出血来。
“你先别上火,等明天,我们一起去问问他。”我说。
魔芋给蜻蜓开了一瓶啤酒,蜻蜓接过去一口气都喝了。
“休息一会儿吧。”魔芋说。
蜻蜓点点头,在左边的床上和衣躺下了。
“叶争颂这是看上了什么人啊!”我说。
“你闭嘴吧。”魔芋说。
那一夜,蜻蜓始终再未说一句话,魔芋也是。
第二天一早,蜻蜓早早就起来了,我合理怀疑他这是一晚上没睡。
我打着哈欠跟着起来。
“疯子,你在这里陪魔芋吧,我自已去。”
“那可不行,我们俩要跟着,否则你别想出门。”我说。
蜻蜓摇了摇头,“你们担心什么呢,我不会打他的,大人要犯法的,我知道。”
“知道不等于不会去做,我看你昨天晚上就想打他。”
“行,我们三个一起去。”蜻蜓说。
见到陈大远是在一座中学学校外面,陈大远是利州二中这个省重点高中的历史教师。
我们三个说明了要找陈大远,保安盘问了我们许久,才给陈大远打了电话。
陈大远刚出校门,就想往回退了,蜻蜓一把拉住了他。
保安的眼睛和老虎一样盯着我们这边,生怕我们几个打起来。
“叶争颂怀孕了。”蜻蜓开门见山直接说。
“你是谁?”陈大远问。
“我是她的朋友。”蜻蜓说。
“我和她说过了,让她把孩子打掉,我们的身份不适合生孩子,至少现在不适合。”陈大远说。
“既然不适合,你为什么要让她怀孕!”蜻蜓逼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