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一夜没有闭眼的我和魔芋,匆匆吃了早饭。我立刻给蜻蜓发微信,告诉他快些回来。
他在微信里也没有多问。
我们俩坐在客厅里等他。
大约20分钟左右,他就回来了,身边赫然站着的就是叶争颂。
“你们俩昨天在一起了?”我没忍住先问了这个,把鬼的事情往后倒腾了一下,看来,我对蜻蜓的关心比对鬼的恐惧要更浓一些。
蜻蜓微笑了一下,“还没有。”他说。
我看向了叶争颂,“那你们俩这算什么?”
魔芋不耐烦道:“一个醉酒的女人被舔狗照顾了一晚上,就这么简单。”
叶争颂倒也不生气,她看起来甚至没有任何情绪,“我渴了,蜻蜓。”她说。
“好,你先坐下,我给你倒杯温水,温水比较养生。”蜻蜓立刻活泛了起来,忙前忙后的样子,真是李莲英转世?这哪里是爱情啊,这是赤裸裸的奴隶。
“蜻蜓,你难道不问问我们俩着急把你找回来的缘由吗?”我说。
“你说,我听着。”他说着话,眼睛都在叶争颂方圆10厘米内,手上倒水的动作也行云流水,最后他还贴心的用纸巾擦了下桌面。
“这间屋子里闹鬼,昨天晚上呜呜咽咽在我门口哭了一晚上,差点把我和魔芋吓死,最激烈那一段,我没忍心叫你回来,怕吓着你。”
“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以为……你们是不是听错了?”
“绝无可能!”
魔芋也附和着。
“但是奇怪的是,我们从前竟然都没有听到过。”我说。
“那有什么奇怪的,大概昨天是人家的忌日。”叶争颂慢条斯理的说,“我看,你们干脆搬家得了,损失几个月的房租而已,这个房子没准儿以前真出过命案呢。”
“叶大小姐,我们几个就是打零工的群演而已,没有您那雄厚的财力,几千块钱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我们去挨家挨户打听一下吧,或许会有线索。”我说。
“也好,不管能不能问的到,都要礼貌些。”蜻蜓说。
我们自动分成两组,我和魔芋去基数楼层,蜻蜓和叶争颂去偶数楼层。
问了一天,一无所获。
夜幕降临以后,我们三个开始把一些生活用品搬回卧室里,预备着今天晚上的它的来临。
叶争颂很无所谓的样子,她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们。
我悄声问蜻蜓:“她要留宿?她不用回家吗?”
蜻蜓说:“她和她爸闹翻了,离家出走了。”
“你真是贱骨头啊,随叫随到,任劳任怨,无名无份,傻头傻脑。”
“别说了,她听见了会不高兴的。”
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蜻蜓自顾自忙去了。
终于收拾完了,我们决定就待在卧室里,坚决不出去,但叶争颂对于我们的胆小如鼠和封建迷信很是不屑,她要在宽敞的客厅里待着,蜻蜓也就只能和她一起在外面待着了。
“你们别后悔!”我说。
“颂颂,我们还是回房间吧,疯子虽然看着不靠谱,其实,他很少说瞎话的,我有种很不好的感觉,我们到里面也一样可以坐着聊天。”
“你和他们一样没胆量,活人害怕死人?阴阳是随便能够错乱的?顶多也就是昨天晚上,它才出来,你放心吧,它今天不回来了。”
蜻蜓点了点头,坐在了叶争颂的旁边,乖巧的如同初见根号二时候。
他们一起看娱乐新闻,看综艺节目,时不时还聊两句,气氛逐渐也就没那么紧张了。
“咱们开着门吧,也能和他们通个气。”我说。
“为了蜻蜓,也只能如此了。”魔芋说,“把那本《圣经》给他们放在身边,以防万一。”
“你真好,魔芋。”我说着就把《圣经》从抽屉里拿出来,这时候,忽然一声尖叫,竟然断电了。